「嗯?」


    女生解釋:「就是有人在論壇上發了你一張照片,然後很多人問你的名字。」


    鬱小嫻沒想到昨天剛十分肯定不會有人認識她,今天就有人問她是不是那個人。她倒沒有直接承認,臉上露出一點點疑惑:「啊?」


    「就是這張照片。」女生不死心,從手機裏翻出鬱小嫻的照片,眼巴巴拿到她麵前求證。鬱小嫻看著手機裏自己笑著的模樣,一臉無奈:「呃,大概是我吧。」


    「哇,很高興認識你啊。」


    鬱小嫻朝她笑了笑。


    第一次的例會無非是自我介紹玩玩遊戲,雖然大家都不是很熟悉,但好在部長很會活躍氣氛,現場倒是其樂融融。隻不過娛樂過後,他們又開始了新聞采寫方麵的培訓。


    「因為周六的時候學校有一場迎新晚會,我們部門需要派人去寫這個新聞,所以我們需要給你們提前培訓一下。」部長解釋道。


    鬱小嫻對這些還比較感興趣,整場培訓下來時不時拿起筆做筆記,最後更是主動報名要來採訪。一直坐在她旁邊的女生也報名了,兩人正好組成一組,由部長帶著她們倆。


    到了周六下午,鬱小嫻提前到達了學校的大禮堂,部長拿著相機在門口等著她們。


    「學姐。」鬱小嫻笑著朝部長打招唿。


    部長點點頭:「會用相機嗎?」


    鬱小嫻猛地搖頭。她一直覺得校媒這個組織財大氣粗,光是一個小小的編輯部就有兩台據說價值不菲的相機。鬱小嫻沒玩過這些,總有種不敢碰的畏縮感。


    「我現在教你。」部長從包裏拿出相機,「你拿一下。」


    鬱小嫻接過相機,手一沉。


    接下來短短的時間內部長簡單教她怎麽拿相機,又告訴了她基本的操作。最後還安慰她:「你不用擔心,焦距光圈都調好了,你隻要按快門就行了。」


    「去吧。」她鼓勵地拍拍鬱小嫻。


    鬱小嫻拿著相機,渾身僵硬地進了大禮堂。


    一開始是另一個女生在拍照,然而她也是個新手,拍了一會兒便失去了興趣交給鬱小嫻。於是乎整場晚會,她活躍在觀眾席的各個位置,從各個角度拍攝了很多照片。後來她還是沒忍住,將鏡頭對準觀眾席前排中間站著的那個男生身上。


    他站得筆直,低頭看著相機,似乎在調著什麽。周圍是動感的舞曲,五彩的追光燈照在台上,台下光線昏暗,他站在那裏,卻像是光源一樣讓人挪不開目光,安靜看相機的側臉,英俊帥氣。


    無論是初見還是此時,他拿著相機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總是溫柔極了。


    下一秒,男生舉起相機對著舞台。


    鬱小嫻也舉著相機,對準他。


    「哢嚓!」


    熱鬧的禮堂內,這道聲音幾不可聞。


    鬱小嫻低頭看著照片,按下快門的瞬間,她手抖了一下,照片糊了,卻似乎沒有影響到男生的身影,即使模糊著感覺也是非常的好看。鬱小嫻嘆了一口氣,把照片刪掉。


    在鬱小嫻低頭看照片的時候,站在觀眾席中間的傅嘉涵像是察覺到什麽,轉頭,視線裏是一個站在角落裏的女生低頭看著相機的模樣。


    皓齒朱唇,眉眼溫柔。


    晚會結束後,部長說要請鬱小嫻和另一個女生喝奶茶。女生有事先走了,而鬱小嫻推脫不過隻好跟著部長走。


    南門有一條熱鬧的小吃街,此時十點多卻是最熱鬧的時候。她們在奶茶店排隊的時候,對麵有家客滿的烤魚店,香味霸道的飄進了奶茶店。


    「咦?」部長往對麵看了一眼,轉頭問道:「你肚子餓了嗎?想吃夜宵嗎?」


    五分鍾後,鬱小嫻端著一杯奶茶坐到了對麵的烤魚店。部長笑著跟一群男生調侃。


    「你們技術部的人越來越壕了,聚餐都能吃烤魚了。」


    「沒辦法啊!」男生欠扁笑著,「誰讓我們部門獎金多啊。」


    周圍男生都在笑,部長笑得無奈地跟鬱小嫻解釋:「他們技術部各個都是大佬,每個月部門評比,幾乎都被他們包攬了,獎金比我們多多了。」


    她自嘲笑道:「就是烤魚和奶茶的區別。」


    鬱小嫻笑了一下:「我更喜歡奶茶。」


    「嗬,有你這句話我就開心了!」部長招唿她,「別客氣,一起吃。」


    「對啊對啊,學妹一起來呀!」男生附和。


    鬱小嫻坐著,聽他們一起聊天聊地。沒過一會兒,傅嘉涵背著相機包也來了。隻剩下鬱小嫻對麵的位置,他坐下,小心放好相機。抬頭,臉上掛著清淺的笑意:「不好意思,來晚了。」


    「老大,不能嘴上說說啊,罰一杯!」


    「一杯哪裏夠,起碼要一瓶!」


    男生起鬧,傅嘉涵也不推脫,幹脆伸手拿過一罐啤酒:「先幹為敬。」他仰頭,一口喝下大半瓶。


    「好!」


    男生叫好,不再為難他。


    傅嘉涵放下酒,眼神對上鬱小嫻。他愣了一下,隨即便轉移了視線。


    一整個晚上,鬱小嫻都忍不住偷偷觀察傅嘉涵。他像是褪去了白天冷漠的模樣,姿態慵懶地靠在椅子上,嘴角噙著笑意,眼睛也因為酒意變得格外明亮,就像深潭下暗藏著夜明珠,幽幽潭水都遮蓋不住的光芒。大概是因為心情好,男生起鬧灌他酒他也不拒絕,別人調侃他,他也懶洋洋地打趣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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