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墨染低估了宋澤權的決心,眼看著宋澤楷已經落入對方手裏,自己投鼠忌器,怎麽辦?


    宋友梅心中暗悔,當真是低估了這小子的野心與決斷,他一出手,便將自己唯一的兒子扣住,怎麽辦?


    宋澤權一招得手,哈哈一笑,道:「伯父,你這身體剛好,怎麽也得在家中多休養幾日。我看這唐門之行啊,還是暫緩些日子吧!」


    雙方正在僵持之際,唐墨染的電話忽然響起來了。


    唐墨染的私人電話,隻有幾位親人知道,他迅速接起:「啊,德宏?什麽事?人來宋門了?到了停車場……」他看向琉璃,眼睛裏有了一絲狡黠:「我兒子來了,說擔心我一個人迴去不安全,帶了兩位長老、武館弟子,一起來了十幾個人,六台車……」


    宋澤權一聽,倒抽了一口涼氣,心道:「這唐門當真是不要臉,竟敢來我們宋門的地盤鬧事!」他正在琢磨怎麽應付呢,站在他身後的琉璃,直接就動手了!


    琉璃抬起腳,運足了土之力,一腳就踹在他的膝蓋內窩「委中穴」上,隨即身子一側,左肘橫掃,正撞向宋澤權的後背「靈台穴」。這一下兔起鶻落,動作迅捷無比,如電光火石一般,竟讓琉璃得了手!


    宋澤權根本沒有想到,琉璃會動手,他一心隻防備著唐墨染和宋友梅呢。以至於後背空門大開,偏偏琉璃是個說打就打的性格,一聽說唐門來了人,那還怕個屁?直接上吧!


    琉璃的神力,鄭威領教過、宋友柏領教過,現在,宋澤權也領教到了——好大的力氣!


    雄渾的氣力,宛如滾滾江水、洶湧而來,夾雜著土之力,宋澤權上下兩個重要的穴位受到撞擊,整個人哪裏還能穩住身形?一個踉蹌他便跌向正對麵的唐墨染了。


    唐墨染眼見得掌門人被琉璃一腿一肘撞到自己麵前,心中大喜,嘴裏叫道:「宋掌門小心!」手上一把拎住宋澤權的後頸,一拉一拽之間,本就被土之牢籠所束縛的宋澤權竟然象個小陀螺一般,便提溜在唐墨染左手,轉了個身,麵朝著宋友梅。宋友梅閃電般出手,已經一把扣住了他的脈門!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從琉璃出手、到唐墨染得手,再到宋友梅長臂一伸,扣住宋澤楷的左手脈門,一股熾熱的勁力欲吐未吐,這一套行雲流水般的配合下來,僅僅隻花了一秒鍾!


    宋門的四位長老剛剛還覺得一切盡在掌握之中,這一眨眼的功夫,就變天了!自家掌門竟然被扣在大長老的手裏了!


    宋澤權臨危不亂,他穩住心神之後,看向唐墨染,喝道:「唐老,你這是什麽意思?你是要掀起唐門與宋門的紛爭嗎?」


    唐墨染晃了晃腦袋,甩了甩手,哈哈一笑,道:「宋掌門你這是說的什麽話?我可什麽都沒幹。不過是看你快要摔倒了,才扶你一把,怎麽好心當成了驢肝肺了呢?」他轉身看向琉璃,假意訓斥:「這孩子,怎麽如此莽撞?站都站不穩?看你把宋掌門撞倒了吧?還不道歉!」


    琉璃毫無誠意地咧嘴一笑,道:「我沒站穩……他也太不經撞了,這哪裏象個武者!」


    宋澤權簡直要被這唐門二人氣得吐血,他瞪圓了眼睛,正在發怒,卻被宋友梅輕描淡寫一句話給拍熄了火。


    「都說父子連心,不知道五長老此刻心裏是什麽滋味呢?」


    宋友鬆見自家兒子被扣住,腦門都開始冒汗,聲音顫抖,道:「阿弟,手下留情啊。你那真氣熾熱無比,傷人至深。澤權是門派的掌門人,也是我們門派的未來啊……」


    宋友梅沒有放開宋澤權,他的表情中多了一絲悲傷:「兄長,你還記得我是你同胞兄弟啊?我怕你是居於高位,被人哄得忘記了根本了吧?」


    宋友鬆二話不說,上前一步,拖開八長老宋友柏的胳膊,將宋澤楷解救開來,順手在宋澤楷後背推了一把,將他推到唐墨染跟前,道:「阿弟,你隻有一個兒子,我也隻有一個。都是為了門派的發展,我們何必如此?」


    宋澤權看到父親竟然將宋澤楷放過,急了,道:「父親!你怎麽?」


    宋友鬆搖搖頭,蒼老的臉上浮現出一絲黯然:「兒啊,算了、算了!都是兄弟,茶語何必呢?那梅山的開採權,他愛給誰就給誰吧,不要再爭了!」


    宋澤權跺了跺腳,道:「門派發展,到處都要錢,這梅山的開採權,不能讓出去!」


    宋友梅仰天一笑,道:「好!很好!這麽多年來,我為門派奉獻了所有,連我自己的私產,都交給了門派,隻求給我們父子一片容身之地!卻原來,竟然是我錯了……」笑聲越來越弱,到最後竟轉成了哭音:「梅山的開採權,本就是我的私產!什麽時候竟然需要你讓出去了?想我宋友梅一世英名,竟然連離開自己的別院,去老友家住上幾天都不可以?這是要軟禁我麽?」


    宋友鬆看宋澤權被扣在宋友梅之手,竟半點都不肯服軟,心中大急,勸道:「兒啊,你別和你伯父較勁。我知道你是為了門派發展,但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啊!」


    宋澤權自擔任掌門以來,門派發展迅速,他的確是一名出色的管理者。他現在人在宋友梅之手,待得一開始的慌亂過後,就恢復了冷靜。他賭宋友梅不敢動手,畢竟宋友梅是門派的大長老,整個門派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想到這裏,宋澤權站直了身子,麵上半點慌亂皆無,道:「伯父,你即使扣住了我,就有信心走出這個別院麽?你知道不知道,今日你這一出手,是存心要挑起宋門與唐門的紛爭,陷唐老於不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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