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8章 讓人意外的石家
震驚：我成為了春秋時代的扛把子 作者：法師小麵包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木家主，對於木家族人殺人、奪地、抗法這三項罪名，你是認還是不認？”，大理寺正卿卜子夏目光冷冷的瞪著木家主，大聲喝問道。
“老…老夫說過，木家族人眾多，若真有害群之馬，老夫一定將他們一一拿來，交由大人處置”，木家主盡管在麵對卜子夏的指控之下，已經驚懼不已，但他明白，木家萬萬不可認罪，一旦認罪，整個木家就完了。
“真是冥頑不靈”，大理寺正卿卜子夏對於還在強撐著的木家主十分惱怒，而後繼續說道：“你們木家罪行累累，惡行昭彰，今日若是能認罪，大王或許能看在往日木家的功勞可以從輕發落，但你若是還拒不認罪，那本官就隻能按楚法從重處罰了”。
“木家若是有罪，木家自然可以承受楚法的懲罰，但若是木家無罪，老夫一定要在大王麵前參你一本”，木家主現在也不裝了，直接對卜子夏說道。
看到木家主至今死不悔改，王子恆不由暗暗搖頭。
荊門縣六大家族當初確實是為楚國做出了貢獻，憑這一點，王子恆相信父王最後一定會給木家留出一道生機。
但如今的木家顯然依舊沒有完全看清形勢，沒有體會出卜子夏的言外之意。
王子恆知道卜子夏來郢之前，肯定是得到了其父王的麵授機宜。
現在看來木家果然驗證了那句話，自作孽不可活。
“本官已經在荊門縣以及各鄉邑張貼告示，讓荊門縣百姓凡是有冤屈的都可以到司法院來告，到時候希望你們木家果真能清者自清，帶他下去”，大理寺正卿卜子夏對木家主說道。
木家主聽到這話，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
如今荊門縣六大家族的當家人都被扣在司法院，司法院之外，六大家族對於荊門縣的掌控肯定會力有不逮，那時候，往日被六大家族欺壓的百姓肯定會忍不住往司法院狀告。
此乃釜底抽薪，六大家族完了。
當木家主想要開口認罪的時候，木家主的嘴巴已經被甲士捂住，而後被拖到公堂之外。
卜子夏冷冷的看著這一幕，眼神之中沒有半點波動。
機會隻有一次，但被木家給拒絕了，卜子夏肯定就不會再給木家主一次張嘴的機會。
當木家主被押下之後，六大家族的石家家主被帶到了公堂之上。
“拜見大人”，石家家主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麵容粗獷，身軀雄壯，是六大家族族長之中最能打的。
“案犯沈丘狀告你們六大家族強取豪奪，欺壓百姓，知法犯法，石家主你是否認罪？”，大理寺正卿坐在公堂之上，對著堂下的石家家主喝問道。
“下官認罪，願意受罰？”，石家家主恭敬的對著卜子夏說道。
“認罪？”，公堂之上，王子恆三人都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石家家主。
就這麽一句話，你就認罪了，你就不再多考慮考慮嗎？
很明顯，有豐富執政經驗的卜子夏比起三個少年人的城府要深得多，卜子夏雖然也意外石家如此幹脆的認罪，但他的神情卻依舊淡漠，波瀾不驚。
卜子夏默默的放下由黑衣衛列舉的石家罪行清單。
“剛才木家主拒不認罪，我卻好奇石家為何就這麽幹脆的認罪了？”，這時，坐在卜子夏身側的孫驍突然對石家家主問道。
對於孫驍的突然發問，卜子夏沒有任何表情，但也沒有反對。
王子恆和昭驊都一致認為孫驍這幾日充當巡察禦史，有些帶入角色了，當然極有可能是孫驍有點飄了，居然敢在卜子夏主審的案件之中貿然插嘴。
石家家主聽聞孫驍提出的問題後，那張飽經風霜的麵龐之上緩緩地浮現出一抹苦澀至極的笑容，就好似品嚐了世間最苦的黃蓮一般。
他微微眯起雙眼，沉默片刻之後，才用一種略顯低沉且緩慢的語調開口說道：
“在二十二年前，彼時的石家尚處於荊山深處，以野人部落的形勢生活在荊山之中，既不能衣食裹腹，還要忍受荊山之外貴族們的窺伺。
然而，正是在我的父親英明果敢的引領之下，石家部落響應了大王的感召，踏出荊山，配合官府編戶齊民，我們石家也如願成為了高高在上的貴族。
隻是可惜！隨著家族地位的節節攀升，眾多族人竟漸漸沉溺於貴族生活所帶來的奢靡享受之中難以自拔。
那些曾經英勇無畏、敢於衝鋒陷陣的兒郎們紛紛變得貪生怕死；至於願靜心讀書、鑽研學問之人更是寥寥無幾。
我的父親，前任石家族長對此憂心忡忡，他深知長此以往，石家必將走向衰敗之路。
於是乎，老人家殫精竭慮，一心想要扭轉這一頹勢。
怎奈天不遂人願，就在他即將有所作為之際，無情的病魔卻悄然奪走了他寶貴的生命。
自父親離世之後，我雖承蒙族人厚愛得以繼任族長之位，並承襲了爵位，但畢竟資曆尚淺，威望不足，對於那些放縱的族人實難形成有效的約束之力。
在三年之前，木家那位紈絝少子竟然當街公然調戲我的愛女，當時我怒發衝冠，本欲借此良機率領石家與木家徹底決裂，脫離家族聯盟，隻是未曾料到，那陰險狡詐的木家居然說動其餘四大世家一同向石家施壓威逼。
麵對如此強大的壓力，我石家縱然心有不甘，最終也隻能忍氣吞聲，繼續留在這個所謂的家族聯盟當中，老老實實遵照六大家族共同定下的規矩行事處世。
而今，我察覺到大王有意肅清咱們荊門縣內的這些個毒瘤勢力，我自是滿心歡喜，舉雙手讚成。
哪怕明知我石家自身亦可能被視為其中一顆毒瘤，我也無怨無悔。”
“所以，你去年將石家的少數幾個清白的年輕人送到了軍中，這是你為石家留下的火種？”，大理寺正卿卜子夏沉聲說道。
聽到卜子夏的話，石家主臉色露出了恐懼，這是他花費了極大的代價才做好的安排，就連其他幾個家族都不清楚，沒想到今日卻被卜子夏輕易的道出。
“這幾人不論是父輩還是他們自己，都是普普通通的木家旁支，這些年都是老老實實的種地，並無任何罪孽在身，還請大人切莫株連到他們”，石家主跪在卜子夏的麵前，祈求道。
“他們若是真的如此，按照楚法，自然不會牽扯到他們”，卜子夏淡淡的說道。
“如此就多謝大人了”，石家主聞言，再次叩謝道。
“既然石家主願意認罪，那就在這上麵畫押吧”，卜子夏讓人將剛才記錄下的他們之間審問對話拿到石家主麵前。
石家主看了一眼之後，立刻簽字畫押。
如此，對於石家的審訊就基本上結束了，隻等最後的詳細甄別。
“老…老夫說過，木家族人眾多，若真有害群之馬，老夫一定將他們一一拿來，交由大人處置”，木家主盡管在麵對卜子夏的指控之下，已經驚懼不已，但他明白，木家萬萬不可認罪，一旦認罪，整個木家就完了。
“真是冥頑不靈”，大理寺正卿卜子夏對於還在強撐著的木家主十分惱怒，而後繼續說道：“你們木家罪行累累，惡行昭彰，今日若是能認罪，大王或許能看在往日木家的功勞可以從輕發落，但你若是還拒不認罪，那本官就隻能按楚法從重處罰了”。
“木家若是有罪，木家自然可以承受楚法的懲罰，但若是木家無罪，老夫一定要在大王麵前參你一本”，木家主現在也不裝了，直接對卜子夏說道。
看到木家主至今死不悔改，王子恆不由暗暗搖頭。
荊門縣六大家族當初確實是為楚國做出了貢獻，憑這一點，王子恆相信父王最後一定會給木家留出一道生機。
但如今的木家顯然依舊沒有完全看清形勢，沒有體會出卜子夏的言外之意。
王子恆知道卜子夏來郢之前，肯定是得到了其父王的麵授機宜。
現在看來木家果然驗證了那句話，自作孽不可活。
“本官已經在荊門縣以及各鄉邑張貼告示，讓荊門縣百姓凡是有冤屈的都可以到司法院來告，到時候希望你們木家果真能清者自清，帶他下去”，大理寺正卿卜子夏對木家主說道。
木家主聽到這話，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
如今荊門縣六大家族的當家人都被扣在司法院，司法院之外，六大家族對於荊門縣的掌控肯定會力有不逮，那時候，往日被六大家族欺壓的百姓肯定會忍不住往司法院狀告。
此乃釜底抽薪，六大家族完了。
當木家主想要開口認罪的時候，木家主的嘴巴已經被甲士捂住，而後被拖到公堂之外。
卜子夏冷冷的看著這一幕，眼神之中沒有半點波動。
機會隻有一次，但被木家給拒絕了，卜子夏肯定就不會再給木家主一次張嘴的機會。
當木家主被押下之後，六大家族的石家家主被帶到了公堂之上。
“拜見大人”，石家家主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麵容粗獷，身軀雄壯，是六大家族族長之中最能打的。
“案犯沈丘狀告你們六大家族強取豪奪，欺壓百姓，知法犯法，石家主你是否認罪？”，大理寺正卿坐在公堂之上，對著堂下的石家家主喝問道。
“下官認罪，願意受罰？”，石家家主恭敬的對著卜子夏說道。
“認罪？”，公堂之上，王子恆三人都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石家家主。
就這麽一句話，你就認罪了，你就不再多考慮考慮嗎？
很明顯，有豐富執政經驗的卜子夏比起三個少年人的城府要深得多，卜子夏雖然也意外石家如此幹脆的認罪，但他的神情卻依舊淡漠，波瀾不驚。
卜子夏默默的放下由黑衣衛列舉的石家罪行清單。
“剛才木家主拒不認罪，我卻好奇石家為何就這麽幹脆的認罪了？”，這時，坐在卜子夏身側的孫驍突然對石家家主問道。
對於孫驍的突然發問，卜子夏沒有任何表情，但也沒有反對。
王子恆和昭驊都一致認為孫驍這幾日充當巡察禦史，有些帶入角色了，當然極有可能是孫驍有點飄了，居然敢在卜子夏主審的案件之中貿然插嘴。
石家家主聽聞孫驍提出的問題後，那張飽經風霜的麵龐之上緩緩地浮現出一抹苦澀至極的笑容，就好似品嚐了世間最苦的黃蓮一般。
他微微眯起雙眼，沉默片刻之後，才用一種略顯低沉且緩慢的語調開口說道：
“在二十二年前，彼時的石家尚處於荊山深處，以野人部落的形勢生活在荊山之中，既不能衣食裹腹，還要忍受荊山之外貴族們的窺伺。
然而，正是在我的父親英明果敢的引領之下，石家部落響應了大王的感召，踏出荊山，配合官府編戶齊民，我們石家也如願成為了高高在上的貴族。
隻是可惜！隨著家族地位的節節攀升，眾多族人竟漸漸沉溺於貴族生活所帶來的奢靡享受之中難以自拔。
那些曾經英勇無畏、敢於衝鋒陷陣的兒郎們紛紛變得貪生怕死；至於願靜心讀書、鑽研學問之人更是寥寥無幾。
我的父親，前任石家族長對此憂心忡忡，他深知長此以往，石家必將走向衰敗之路。
於是乎，老人家殫精竭慮，一心想要扭轉這一頹勢。
怎奈天不遂人願，就在他即將有所作為之際，無情的病魔卻悄然奪走了他寶貴的生命。
自父親離世之後，我雖承蒙族人厚愛得以繼任族長之位，並承襲了爵位，但畢竟資曆尚淺，威望不足，對於那些放縱的族人實難形成有效的約束之力。
在三年之前，木家那位紈絝少子竟然當街公然調戲我的愛女，當時我怒發衝冠，本欲借此良機率領石家與木家徹底決裂，脫離家族聯盟，隻是未曾料到，那陰險狡詐的木家居然說動其餘四大世家一同向石家施壓威逼。
麵對如此強大的壓力，我石家縱然心有不甘，最終也隻能忍氣吞聲，繼續留在這個所謂的家族聯盟當中，老老實實遵照六大家族共同定下的規矩行事處世。
而今，我察覺到大王有意肅清咱們荊門縣內的這些個毒瘤勢力，我自是滿心歡喜，舉雙手讚成。
哪怕明知我石家自身亦可能被視為其中一顆毒瘤，我也無怨無悔。”
“所以，你去年將石家的少數幾個清白的年輕人送到了軍中，這是你為石家留下的火種？”，大理寺正卿卜子夏沉聲說道。
聽到卜子夏的話，石家主臉色露出了恐懼，這是他花費了極大的代價才做好的安排，就連其他幾個家族都不清楚，沒想到今日卻被卜子夏輕易的道出。
“這幾人不論是父輩還是他們自己，都是普普通通的木家旁支，這些年都是老老實實的種地，並無任何罪孽在身，還請大人切莫株連到他們”，石家主跪在卜子夏的麵前，祈求道。
“他們若是真的如此，按照楚法，自然不會牽扯到他們”，卜子夏淡淡的說道。
“如此就多謝大人了”，石家主聞言，再次叩謝道。
“既然石家主願意認罪，那就在這上麵畫押吧”，卜子夏讓人將剛才記錄下的他們之間審問對話拿到石家主麵前。
石家主看了一眼之後，立刻簽字畫押。
如此，對於石家的審訊就基本上結束了，隻等最後的詳細甄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