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各地封君大夫購買糧食也隻能解一時之需,而不能解決根本問題,諸卿可有良策”,熊章看向令尹三人說道。


    令尹三人相互看了一眼,令尹說道:“王上,應該號召國人在城外開荒,隻要田畝可以增加,收獲的糧食自然就多了”。


    “可是如今國人開墾的土地已經足夠他們耕種了,若是盲目的開墾荒地,恐怕會適得其反”,左尹子期這幾個月一直幫著令尹處理政務,對於國人的基本情況還是很清楚的,當下提出質疑。


    “可是若是不能增加田畝,又如何增加糧食”,令尹沉聲反駁道。


    “令尹難道不知一個成年男子需要照顧十畝耕地,這已經是極限了”,左尹子期毫不退縮的說道。


    “國人之中還有婦女,可以強征婦孺墾地”


    ……


    司馬景琰看到一向哥倆好的令尹和左尹此刻在大王麵前吵了起來,一時有些不知所措,他瞄了一眼似乎不以為意的楚王熊章,然後無奈對令尹二人勸說道:“既然國人的勞力已經到了極限,那何不使用奴隸?”。


    景琰話音剛落,令尹和左尹就目光灼灼的看著景琰。


    看得景琰一時心慌,他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今天似乎被令尹和左尹這兩個老狐狸算計了。


    讓國人開墾更多的耕地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子期能夠看出來不妥,那子西這麽精明的人為什麽還要提出這麽荒誕的提議。


    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這兩天相互演戲,表演給自己看,然後讓自己提出讓奴隸來開荒。


    可是大部分的奴隸都掌握在貴族的手裏。


    讓貴族交出奴隸,那就是掘貴族的墳墓。


    楚王缺少納稅的自由民,各地封君大夫更缺,所以這些人經常在外抓捕野人,充當奴隸,就是讓奴隸來替貴族開荒種地。


    一旦沒有了奴隸,那貴族的土地誰來耕種,難道靠領地之中那少得可憐的自由民嗎。


    自己提議讓奴隸來開荒,那開墾出來的良田土地算是貴族的還是大王的,如果隻是將奴隸借給大王,那這次借了,下次還借不借,哪個貴族敢開這個先河,若是大王借了不還,那自己這個倡議者還不被那些人給活撕了。


    “自己是不是給景氏惹禍了”,景琰有些欲哭無淚。


    熊章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就看著令尹和左尹兩個人唱雙簧,直到司馬景琰落入他們的圈套,嘴角不由得一挑。


    司馬景琰才三十多歲,比起令尹和左尹這兩個老狐狸,政治水平顯得實在是稚嫩。


    “既然司馬提議讓奴隸來替大王開墾荒地,那不知這奴隸從哪裏來呢”,令尹對景琰問道。


    景琰苦笑道:“我會說服屈景昭三家,讓這三家讓出一部分奴隸”。


    “那就多謝司馬了”,令尹而後又向熊章說道:“臣也願意將自家領地的奴隸悉數獻與王上”。


    “臣也將封地之中的奴隸獻與大王”,左尹也當即表態。


    “為君者,怎麽能向臣下索要財貨,諸卿是要壞寡人名聲嗎”,熊章故作生氣的說道。


    “是臣等的罪過”,令尹躬身拜道。


    “令尹大人,傳寡人王命,寡人有感國家耕地太少,特向各地封君、大夫及各領主購買奴隸,開墾荒地。”,熊章對子西說道。


    “唯”,令尹領命。


    “除了讓奴隸拓荒,寡人以為還可以讓軍隊屯田”,熊章說道。


    “軍隊屯田?”,令尹不解。


    “何為屯田”,左尹問道。


    “軍隊屯田的意思就是讓軍隊在保證日常訓練的前提下種田種地,由軍隊自己供養自己,可以減輕國家的負擔”,熊章耐心解釋道。


    “軍隊種田去了,那萬一有戰事怎麽辦?”,景琰問道。


    “自去年向周天子和列國遣使溝通交流,效果已經達到了,無害的楚國可以讓他們放鬆警惕,尤其是楚國和吳國達成了和平意願之後,如今楚國外部壓力銳減,現在楚國要做的就是繼續執行昭王之策,休養生息,積蓄國力。所以料想五年間不會用兵”,熊章對楚國的發展有清晰的規劃。


    他需要用五年的時間,讓楚國的國力恢複到巔峰時期。


    “如此,軍屯之策可行”,令尹三人也認同了軍屯之策。


    “司馬景琰,傳寡人王命,封子常為屯田將軍,白毅、蔡河、隨文、李木為裨將,率領四萬大軍在郢都五十裏外築城屯田,告知子常將軍,務必在屯田之時,不要讓軍隊荒廢訓練,讓戰力減弱”。


    “唯”,三人各自領命而去。


    熊章有很多增產糧食的方法,但實行軍屯和從貴族手中迴收奴隸也是最重要的一環。


    當然,從貴族手中購買奴隸也需要一個引子,那就是屈景昭三族,隻要這三家同意,貴族之中就失去了領頭羊,縱然不滿,但也鬧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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