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我已經睡下了。”溫秀秀極力保持鎮定,隨後又道:“況且,我即將嫁入王府,我若放您進來,影響我的名聲,更會影響您的聲譽。”


    蕭鎮沉默片刻,並未離開:“可,本王著實想你。”


    “王爺,娶一個賣藝不賣身的花魁和娶深夜同王爺幽會的妓子可不同。”溫秀秀又道。


    蕭鎮歎了口氣,旋即笑著道:“是本王糊塗了,你早些休息吧。”


    言罷。


    蕭鎮離開。


    李安然和溫秀秀這才鬆了口氣,隨後對視一眼,又同時笑了出來。


    “師父,我剛才的表現好不好?”


    溫秀秀仰著頭,一副你快誇獎我的模樣。


    “很好。”


    李安然揉了揉溫秀秀的腦袋,隨後話鋒一轉:“我剛才的表現怎麽樣?”


    “現在,我相信師父沒受傷了。”


    溫秀秀紅著臉道。


    隨後,兩人相擁而眠。


    翌日清晨。


    李安然換了副妝容,返迴住所。


    空閑下來。


    李安然便努力修煉。


    經過兩點一線的操勞,以及努力修煉,短短數日,他便升到了文曲境二階。


    一日。


    李安然從麗春院迴來,剛坐下來倒了杯水,薑離便來了,身後還跟著張德全。


    薑離道:“安然,張總管聽聞你受了傷,特意來看看。”


    李安然立刻起身,拱手道:“拜見張總管。”


    張德全甩了甩拂塵,輕笑道:“李統領,你我之間就甭客氣了,快坐下吧。”


    眾人落座。


    張德全故作生氣:“曹戰也真是的,都是自家人,切磋切磋就算了,怎還下這麽重的手?!”


    說到這,張德全又歎了口氣:“本來,咱家想叫上曹戰,讓他給你登門道歉,可惜啊,咱家也叫不動他了。


    如今呐,咱家才算知道,什麽叫引狼入室。”


    “唉。”


    李安然歎了口氣,隨後道:“張總管,我們侍衛的處境,您應該很清楚,說是苟延殘喘都不為過。


    我重傷未愈。


    手底下的人,也有多人臥病在床,對於禦監衛,我們是有心無力,更是萌生了退意。”


    張德全麵色一滯。


    他過來,是想同侍衛聯手,從而打壓曹戰的囂張氣焰!


    可看李安然這樣子,就算聯手,怕也是無濟於事!


    “李統領,咱家知道你足智多謀,可否幫咱家想個辦法,事成之後,咱家定有重謝。”張德全笑著問道。


    下一秒。


    張德全、薑離都看了過來。


    李安然皺眉凝思,時不時的咳嗽兩聲,在這房間內顯得格外聲大。


    片刻後。


    李安然道:“禦監衛實力占優,但若是論忠心,他們一群江湖草莽,比不得我們王府侍衛,更比不得您。”


    “這是自然。”


    張德全點頭道。


    李安然則道:“若是曹戰等人圖謀不軌呢?”


    張德全聞言,瞬間閃爍著精芒:“咱家明白了,二位統領,今日之事.......”


    李安然和薑離對視一眼,齊聲道:“我二人定會保守秘密。”


    “這份人情,咱家記下了。”


    張德全道。


    隨後,張德全笑著離開。


    薑離卻是眉頭緊皺:“安然,你雖幫張德全出謀劃策,但張德全卻未必記我們的好啊。”


    “何止。”


    李安然嘴角上揚:“若是張德全成功,定會殺我滅口。”


    薑離露出一抹苦笑:“安然,我還是覺得這一步,太過兇險。”


    “無妨。”


    李安然神色淡然:“薑哥,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侍衛這邊就靠你了。”


    “放心吧。”


    薑離迴道。


    言罷,薑離起身離開。


    李安然的生活又恢複了平靜,但雲嵐院的單依依,心中卻燃起了火焰!


    火焰之中,閃爍著李安然的樣子。


    “王妃,您已經許久沒用膳了。”


    丫鬟低聲道。


    單依依搖了搖頭:“本宮沒有胃口。”


    旋即,單依依又故作淡定道:“浣紗,為何院中的侍衛,看上去都眼生的很?


    可是王府中出了什麽變故?”


    浣紗道:“王妃,您這幾天不出門,所以不知道,王爺又成立了禦監衛,比之前的王府侍衛更受信任。


    而且,個個身手高絕!


    聽人家講,就連李統領都被打成了重傷。”


    “什麽?!”


    單依依猛地起身,發現丫鬟們悉數看了過來,立刻佯裝鎮定:“在王府私鬥,當真是無法無天!”


    浣紗點頭附和:“是啊,聽說那禦監衛的統帥,連張總管都不放眼裏。”


    單依依抿了抿嘴唇,道:“浣紗,傳膳。”


    一聽王妃要用膳,浣紗開心不已:“王妃,您想吃點什麽?”


    單依依脫口而出:“紅豆飯。”


    “紅豆飯?”


    浣紗歪著頭:“奴婢這便吩咐廚房去做。”


    “做好之後,你給李統領送去一份,就說......”


    單依依猶豫再三,最終道:“就說,為了感謝他前些日子的付出。”


    .......


    李安然看著桌子上的紅豆飯,嘴角上揚。


    紅豆,最相思。


    李安然美滋滋的享用紅豆飯,蕭鎮卻在大發雷霆!!


    張德全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張德全,你這條老狗真是越活越迴去了!負責本王飲食這麽久,竟讓人在本王的飯菜裏下毒!若非用銀針試毒,本王怕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蕭鎮憤怒道。


    張德全一邊磕頭,一邊道:“王爺,您,您聽奴才解釋啊。”


    “說!”


    蕭鎮憤怒道。


    張德全停止磕頭,聲淚俱下道:“王爺,您成立禦監衛後,禦監衛的權柄日益增大,膳食之事,已經不歸奴才管了。現在老奴要麽在您身邊伺候,要麽迴屋裏打坐。”


    蕭鎮皺了皺眉,並未吭聲。


    張德全心裏咯噔一聲。


    戲過了?


    不會吧?


    屋中也安靜下來。


    片刻後。


    蕭鎮冷聲道:“行了,起來吧。”


    “謝王爺。”


    張德全起身,心中惴惴不安。


    迴到禦監院。


    張德全愈發不安,便命人將洪竹喚了過來。


    “見過總管。”洪竹恭聲道。


    張德全擺了擺手,笑著道:“洪竹啊,咱家知道,你是個聰明人,更是忠心可嘉,咱家想問問你,你可要好好迴答。”


    “洪竹明白。”洪竹頓了頓,又道:“出了這個門,您問的,奴才便會把接下來聽到的,全都忘了。”


    “很好。”


    張德全笑道。


    隨後,張德全便把事情講了一遍,洪竹卻是越聽越心驚!


    張德全所做之事,皆在李安然的計劃中!


    妖孽!


    “你怎麽看?”


    張德全問道。


    洪竹故作皺眉凝思,足足過了一個時辰,方才開口:“總管,膳食用毒,隻要王爺沒吃,便隻能引起王爺對曹戰的懷疑,不可能令王爺對其下殺心。


    男人嘛,一不能丟命,二不能被戴綠帽子。


    丟命之法,除非您讓王爺沒半條命,否則,遠不如被戴綠帽有用。


    而且,此事過後,王爺會更加的看重咱們,畢竟........”


    話未說完,但意思已經是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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