紡惜複仇的決心並沒有因為斬悎的反對而停止,反而更加積極籌措她的複仇大計。


    一早,斬悎前腳剛踏出家門,她便迫不及待地拿起電話直撥敘康的辦公室專線。


    一夜的縱情並沒有耽誤敘康上班的時間,他前腳才剛踏進辦公室就聽到電話鈴聲響個不停,震耳欲聾的鈴聲將辦公室點綴的相當熱鬧。將手中的公文包隨手擱置在一旁後,他不慌不忙的拿起這隻隸屬於公事外的傳情專線。


    這是他為身旁眾多女友所設的,當然也隻有與他有密切關係的女子,例如與他上過床或是已到了金屋藏嬌的親密境界,才能擁有這隻電話號碼,而紡惜算是身分特殊的,居然在還未與他有任何親密接觸就能擁有這隻專線的號碼。


    不等敘康發問紡惜就先發聲,冷漠的語調掩不住她特有的香甜嗓音,讓人單單聞聲全身的骨頭就已經先酥了一半。「你有空嗎?」


    經過昨夜的一夜縱情,精神有點萎靡的敘康在聽到這甜美動人的聲音後,頓時整個精神都來了。他訝異的瞠大眼睛盯著電話,疑惑地反問:「你是……?」


    紡惜冷嗤一聲,「哈!這幺快就忘了我是誰呀?想必你那天所說的話,也隻是一時興起的敷衍之詞囉?」


    敘康腦子迅速地轉動,腦海中不斷地閃過無數個曾匍伏在他腳底下,乞求他垂憐的女子,最後他不確定地將目標鎖定在一個他認為最不可能的人身上。


    「紡惜?你是紡惜?」他高興地高喊著,全身就像再度加滿能量,閃動著活力十足的光芒。「你在哪裏?」


    另一端電話線上的紡惜,並沒有因為他的熱絡而喜悅,語調依舊淡漠。「我隻是要問你,那天你說的話還算不算數?」


    「算,隻要是對你所做的任何承諾不管何時都有效。」敘康馬上接口,整個人高興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這就好。」紡惜低下頭將喜悅的眼神斂起,一抹厲光倏閃而過。


    電話那端傳來紡惜的淡漠迴應,讓敘康焦急萬分,他以為她隻是在試探他的誠意,聲音也顯得更加急切。「紡惜,你恨不恨我?」


    「恨。」想起那段日子,她沒有遲緩地馬上迴答。


    那是一段她想忘也忘不了的慘痛經驗,而今天她之所以會找他,就是要他為那件事付出代價,感受一下她當時的痛苦心情。


    敘康並沒有因為她的恨意而感到愧疚,反而沾沾自喜的以為紡惜是因為恨他,所以才會再度找上他,而他就是要讓她忘不了他,與他糾纏一輩子。


    「自從那天分開後,我十分的想你,我知道我那天的行為簡直與禽獸沒什幺兩樣,可是我是真的喜歡你,而且我早也說過,我會補償你在那件事所受到的損失。」


    「名譽還是金錢?」紡惜立即反問。


    敘康臉上浮現難得的尷尬笑容,隻可惜紡惜無緣一見,否則心裏應該會覺得舒坦點。「不要把話講的這幺尖銳,這樣子我們還有什幺好談的呢?」


    紡惜不置可否的聳聳肩。「當然,我也並無他意,隻是想問你那批珠寶究竟是怎幺被偷天換日的?」


    敘康不禁要為她的天真而搖頭,狂蕩的笑聲隨即脫口而出,「我如果告訴了你,那這出戲還有什幺看頭,除非你肯留在我身邊,或許我還會大發慈悲,將事情真相原原本本的告訴你。」


    「你不說那就算了,隻不過……如此一來你對我的心意,你說我能信嗎?」紡惜可也不是省油的燈,她刻意將語氣頓了一下,腦子一轉既然明的套不來,那就用暗的,迂迴戰術應該也是不錯的選擇。


    這下換敘康緊張了,趕忙說道:「這樣吧,我去接你,咱們坐下來好好談一談。」


    紡惜很幹脆地答應道:「也行,你說個地點我一會兒過去。」


    「台北交通紊亂,我去接你。」他已從耿誌龍夫婦口中得知紡惜已經搬離耿家,他想趁機打探她的住處。


    紡惜冷哼一聲,拒絕他的好意,「台北市的計程車很方便可以隨叫隨到,何況我也不是三歲小孩,過馬路等紅綠燈的常識還有,不勞你大駕。」


    「也罷。那幺就民生東路的馨香咖啡屋,它的咖啡還不錯,我們待會兒見囉。」


    「ok!」


    紡惜滿懷心事的將手中的電話掛掉,含仇帶恨的眼裏射出一道駭人寒光。


    她已經成功地踏出第一步,一定能將他繩之以法,為自己討迴失去的公理。


    ※※天長地久的蹤跡※※


    咖啡屋內,充斥著誘人的咖啡香,精致的點心就像一件件精美的藝術品讓人不忍吃下它;忙祿的服務生下斷地在其中穿梭,為忙裏偷閑或是來此商談業務的客人,獻上最完美的服務與餐點。


    敘康端起桌上的咖啡隨意地啜了一小口,犀利的眼眸穿過厚實的玻璃窗落在對街一位仕女身上,但見她披肩秀發在微風中態意飄揚,玲瓏有致的身材包裹在粉藍色的緊身衣下,將誘人的身材突顯的更加火辣嫵媚。


    麵對路人傳來讚歎與忌妒的眼光,她並沒有多加理會,揚揚首她穿過擁擠的人群,以優美的姿態穿過馬路走向對麵的咖啡屋。


    她就是有辦法吸引大眾的眼光,一迴眸、一投足,姿態是如此的優雅迷人,掩不住的風采讓人想不投以愛慕的眼光都難。


    敘康朝著她笑了笑,再度拿起咖啡一仰而盡,不多時,她已經在服務生的引領下來到他麵前。


    他斂起剛剛犀利的眼眸,當目光迎上她時顯得溫柔且多情。


    「想喝什幺?」敘康體貼的征詢紡惜的意見,並適時的提供意見。「這兒的咖啡在台北市是出了名的香醇,它的點心細致、爽口卻不膩。」


    看著他正經八百的介紹,紡惜臉上刻意綻放燦爛的笑容,媚著聲音反問。「這家店是你眾多企業下的一小部份嗎?」


    「哦……」敘康一臉愕然,紡惜調皮的模樣是他從未見過的,隨後狂笑出聲。「你真調皮,我被你打敗了。不過隻要你願意,我倒是可以將它買下來送給你。」


    她故做訝異的睜著澄澈大眼再度反問。「你對身邊的女人都是這幺大方嗎?」


    他不置可否的搖搖頭。「不!隻有你才值得我這幺做。」微笑的臉上綻出一抹迷人的炫光。


    哼!紡惜在心裏冷哼著,你這個大色魔誰不知道你最終的目的是什幺?隻不過她不會這幺容易上當,想要得到她,那可得下番功夫。


    「對了,你來找我,斬悎知道嗎?」敘康伸出厚實的手掌,將紡惜放在桌上的纖纖玉手緊緊握住玩捏著,臉上還擺出他自認為最迷人的笑容。


    在他的注目下,紡惜整個神經緊繃,她知道敘康不似一般的紈絝子弟,否則他今天的成就就不會比他老爸博浚哲還高了。


    他不僅精明能幹,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心狠手辣,這也是他容易成功的最大因素。


    紡惜露出迷人的笑靨,菱型的嘴角揉合了嬌媚與一絲的不悅:「我又沒有將自己賣給他,為什幺要經由他的同意才能出來?找可是自由之身,我想跟誰就跟誰,他可管不著。」


    敘康一臉驚喜的表情,礙於老爸的叮嚀他盡可能不與斬佶發生正而衝突,不過這並不代表他不會或是不敢。「那幺你願意離開他嗎?」


    紡惜不做正麵迴答,「那就得看你的誠意而定。」


    敘康破她欲拒還迎的態度搞得忘忑不安,劍眉緊鎖。「你的條件呢?」


    「我隻想追迴那筆珠寶,還我一個清白。」紡惜故作輕鬆的啜飲了一口咖啡,想藉由輕鬆的氣氛卸了他的心防。


    其實,她的要求並不過分,隻可惜這些都不是敘康能答應的,因為那批價值兩仟萬元的珠寶他早已送給了孟瑜,當作獎賞。


    至於還她一個清白,那更是別提了,搞個不好孟瑜將責任往他身上推,那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他好色歸好色、喜歡歸喜歡,再怎幺笨也不會為了女色,將自己的聲譽放在地板上任人踐踏的。


    「我可以將那批珠寶以市價補償你,錢也可以立刻匯入你名下,甚至要我加倍都無所謂,唯獨將這件事情的真相公諸大眾,那是不可能的。」他聳聳肩。


    「也行,那幺我要你加倍。」她也故意聳聳肩,嗲著聲音一臉無所謂地附和,噘著小嘴伸出五隻手指頭看著,緩緩地收起三隻玉指。「我也不想吭你太多,就兩悎吧。」


    噗的一聲,敘康將口中的咖啡盡數噴出,哪時候她變的這幺好說話了,如果早知道,他又何須費盡心思布下那樁偷天換日的珠寶掉包案。


    「有問題嗎?」她詫異的看著他。


    她不慌不忙的從背包中拿出麵紙和鏡子,平穩的將臉上的咖啡漬一一拭去。對他的反應,紡惜看在眼裏竊笑在心裏,這一切她早已預料到,她就是要讓他摸不清她的心思究竟在想什幺!


    這下敘康也管不了髒不髒的問題了,他隨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紙巾,將嘴角上的咖啡餘漬抹去,瞠大的眼晴直落在紡惜臉上。


    「就這幺少?」


    「嗯!」紡惜鄭重地點點頭。「我並不貪心。」


    敘康以為紡惜是在跟他玩小把戲,—臉防備的看著她,想從她臉上的表情找出不對勁?「你不想為自己的損失討迴公道,狠狠地敲我一筆?」


    「公道可以不要,可是我要你補償我所受的損失。」紡惜依舊麵不改色。


    「這當然,隻不過你不是很恨我嗎?剛剛在電話中聽你的口氣,好象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以泄心頭之恨?」他驚訝的看著她。


    「我當然還是恨你的,你也知道我的事業都在那一夕之間全毀了,你說我能不恨你嗎?」


    「那你也知道我的付出是要得到迴報的?」敘康挑眉道。


    紡惜白皙的臉龐微微變了下。


    她迅速的瞄了他一眼,淡漠的別過頭,避開他緊迫盯人的眼光。「我知道,你不就是想得到我。」


    「你肯?」


    「有人養有什幺不好的?何況你又這幺多金。」


    敘康的眼眸興奮的發亮,不過他還是不放心的探問:「論多金,斬悎比我還有錢。」


    紡惜皺了下眉心,靜靜的啜飲著麵前的咖啡,刻意拖延了一下時間才迴答他的疑問。「可是他一點也不幽默。」話裏大有埋怨的味道。


    果不其然的,敘康在聽到她的迴答後立刻高興的傾身向前靠近她,大言不慚的自誇道:「這一點我是比他好太多了,你要是跟了我,我肯定天天讓你笑哈哈。」


    紡惜淡淡的用眼尾瞟了他一眼,麵無表情的在心裏訕笑,她又不是白癡,天天笑咧著嘴,能看嗎?


    她抿抿嘴,語意為難的說:「要我跟你可得是有條件的,一來你不可對我毛手毛腳,除非我自己答應,否則你不可對我霸王硬上弓,你也知道,性是一種很親密的行為,我可不想在你猴急的衝動下完成它,那多沒情調呀!」她一臉嫌惡的吐吐舌頭,粉嫩的臉蛋在說到性那個字時,還難掩羞赧之情地紅了起來。「二來我和你交往的事情我不想讓斬悎知道,你應該知道他對我很好也很愛我,最重要的我這條命是他救的,我不想讓他傷心,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讓他知難而退。」


    「這樣一來我不成了你的地下情人?」他臉色慘澹地問道。


    哪時候他傅敘康的行情變的這幺差,落到隻能當地下情人的份?


    紡惜刻意做了一個嬌媚的表情,含羞帶怯地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瞼無辜的凝睇著他,「你總不能要我那幺現實,有了新人忘了舊人吧?」


    敘康無言的看著她,許久後才朗聲道:「好吧,不過不要拖太久喔,你也知道男人通常是沒什幺耐性的。我給你三個月,三個月後我希望能名正言順的擁有你,而不是偷偷摸摸的,你應該知道這是我最大的讓步。」


    「嗯,就這幺說定。」紡惜側頭想了一想,對他展露了一個嬌豔動人的笑容。「你放心,你的等待一定值得的。」


    心思單純的紡惜哪會知道老謀深算的敘康早已料到她的預謀,在往後的時間裏他完全不會給紡惜有任何機會探杳珠寶的下落,更甭說再論及此事了。


    敘康緩緩的欺身俯向她,直到離她嘴唇不到一寸的地方才停下來。「你知道你很美嗎?」


    「是嗎?隻可惜這都是外在的,我倒是希望能做個內外皆美的新女性。」紡惜暗吸了口氣,壓抑住想落荒而逃的舉動。


    敘康將手置放在她的脖子上,將她拉向自己,暗示性的朝她釋放千萬瓦特的電波。「你看起來是如此甜美,我真恨不得能馬上吃了你。」


    紡惜閉上眼睛暗歎了口氣,看來想扳倒他就隻有犧牲一點了,她主動的在他唇上蜻蜓點水似的親了一下,然後俏皮的對他眨眼睛。「這樣是不是讓你感覺好一點?」


    這是紡惜第一次主動吻他,樂得敘康眉開眼笑邪魅的眼神,閃爍著異樣光芒。「你這哪裏夠,隻不過我會等你,等你真正屬於我的那一刻到來。」


    「我也期待著。」她咬牙忍住心裏的嫌惡,極力克製滿腔的怒火,依舊媚著聲音迴道。


    ※※天長地久的蹤跡※※


    離開咖啡廳後,紡惜心思紊亂地來到第一次和斬悎相遇的海邊。


    望著洶湧翻騰的瀚海,她的心也隨之起伏翻滾。


    抬起頭仰望著海天一色,夕陽餘暉將整個海麵和天空渲染成一片絢麗景象,她已經好一陣子沒有這樣的情緒,想哭卻哭不出來,想笑卻好象也沒什幺值得她高興的事。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怎幺了,想到敘康已經一步步落入她預設的陷阱裏,她應該很高興的,可是一想到她與斬悎的感情也即將因此而畫下休止符,她的心也就莫名的痛了起來。


    在決定要複仇的時候,她就已經明白的告訴自己,愛情對她而言隻是個奢侈品,她要不起、也給不了。


    是的,她不能因為愛情而放棄複仇,她要敘康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一切。


    她站起身子迎向大海,讓層層湧起的海浪拂過她的雙腳,藉由冰冷的海水將自己的心冰封起來。


    她要複仇!複仇!


    ※※天長地久的蹤跡※※


    紡惜迴到家時已經是淩晨時分,隻見斬悎急得在屋內團團轉的。


    她才剛踏進門,他便扭身望向她,四目交會,斬悎眼底自然流露的關懷與焦急正逐漸將她淹沒。


    「紡惜……」時間靜止了片刻後,斬悎才不確定的開口。


    「對下起,我忘了打電話。」他心裏想什幺紡惜心裏多少有個譜,她心存逃避的垂下眼簾避開斬悎熾熱的眼光。


    一個是存心逃避,一個是咄咄逼人執意問個明白。


    許久,紡惜隻有棄械投降的份,經過海風長時間的吹襲,感冒這個說大下大說小下小的病症,似乎也在那時伺機侵入她體內,她渾身微微的發燙、頭昏腦脹,整個人感覺暈暈沉沉的,意識已經開始恍惚。


    她無神地放下手中的皮包,在他對麵的沙發坐下,一臉愧疚的低著頭。「我知道你想問什幺,我隻是心情不好到海邊走走,就是你上次救我的那個海邊,結果一個不小心就忘了時間,對不起。」


    她鼓起勇氣迎向他熠熠發光的目光,他抿著嘴似笑非笑的表情,令她好緊張。


    斬悎打從心裏就沒想過責備這兩個字,有的也隻是不舍。


    他站起身子走到她旁邊,輕輕的將她擁在懷裏,以無比愛憐的口吻輕斥。「心情不好怎幺不打電話給我,讓我迴來陪你呢?」


    一股熱浪湧上心頭,哽在她胸口,眼眶立刻泛紅地泄下成串珠淚,她啞著聲音道:「你在忙,我不能這幺自私。」


    簡單的一句話將斬悎的心掏空了,這是什幺論調,天大的事也比不上她在他心裏所占的地位。「傻紡惜。」


    將她的頭壓向自己的胸膛,輕拍著她的背脊,搓揉著她披肩的長發,無數個吻落向她額頭,微泛著高溫的額頭,讓斬悎剛平順的眉宇又緊蹙起來。


    「你在發燒,我帶你去看醫生。」說著,他一把將紡惜攔腰抱起。


    毫無預警的動作讓紡惜嚇了一跳,兩手本能地環上斬悎的脖子,死命的抱緊他,「放我下來,人家才不要去醫院。」


    斬悎沒有理會她的抗議,任由她高聲唿喊,仍兀自往門口走去。


    「我知道,你怕打針。不過我會要護士小姐輕一點,你放心。」


    「你取笑我。」她不悅地噘起小嘴。


    「沒有。」他好笑的看了她一眼,腳步並沒行因為和紡惜的對話而停下來。


    不滿斬悎的漠視態度,紡惜一手緊環著他的脖子以防自己不小心掉了下來,一手探向他胳肢窩搔癢,經過長時間的相處,斬悎的弱點她早就摸的一清二楚。


    「紡惜,不要調皮,你會摔下來。」成串的笑聲不斷的自他口中逸出。


    斬悎笑著扭動著身子想避開紡惜的祿山之爪,試圖板起臉孔警告,但不斷逸出口的笑聲將他的偽裝徹底瓦解。


    她噘著櫻桃小口撒賴地搖著頭,「不管,人家不要去醫院。」說話的同時,她那隻不聽話的小手可沒有停下來,搔過了胳肢窩後又轉而攻擊他的腰際,上下其手的大肆淩虐他的感官神經,


    「哈哈……你再不停止,後果我可不敢保證喔,哈……哈……」斬悎邊笑邊試圖板起臉孔,他語意深長的警告著,笑眯的眼眸因紡惜的另類挑逗而布滿欲潮。


    紡惜兀自沉醉在這個遊戲裏,根本不理會他所提出的警告,小手一會兒上、一會兒下,美其名是在搔癢,實際上正學著斬悎以前運用在她身上的偷香妙法,玩的不亦樂乎。


    斬悎在她巧妙的搔癢手法下,一個不小心,抱著紡惜的手因此而鬆脫,為了保護她不被摔疼,他以身體做她的最佳防護工具,率先跌落在地毯上,


    砰的一聲,紡惜隻覺得身體跌落在一席肉床上,紅豔豔的性感唇辦也適巧印在他唇上,一時天旋地轉,兩條蜜蛇已經伺機糾結纏繞在一起……


    兩個靈魂在美妙的胴體接觸中翩然起舞,在熱切的纏綿中相互愛憐;狂野的情欲在煽情的喘息聲中奏出美麗的旋律,一起燃燒,呐喊著……


    ※※天長地久的蹤跡※※※※天長地久的蹤跡※※


    沉默地凝視著落地長鏡,看著晶瑩剔透的鏡麵反射出的清麗佳人,紡惜的柳葉眉又無聲無息的緊攏在一起。


    穿著一襲設計精巧的白色洋裝,將她襯托的有如誤落凡塵的仙子。


    就是這張亮麗的臉蛋,玲瓏有致的身材讓她成為眾所屬目的焦點。她下意識裏嫌惡地捏了捏臉頰,那宛如水蜜桃般掐的出水的粉肌嫩膚立刻染上一片紅暈,手指緩緩地往下移,輕輕劃過微微上翹的性感豐唇,不點胭脂而自紅的唇瓣,就仿佛是沾染晨露的初綻玫瑰,隱隱散發著誘人的芳香。


    她看起來很美,美的連自己都感到自豪,難怪敘康會這幺迷戀她,無所不用其極的想得到她。


    紡惜唇角諷刺的微微上彎,意味深遠地淡笑著,她冷哼的看著鏡子。「敘康呀敘康,在你得到我的時候,也就是你準備麵對死亡的時候。」


    雖然對未來的戰局她一點把握都沒有,畢竟敘康也不是省油的燈,但她就是不甘心放棄。她煩躁地咬著下唇,隨手將剛梳理好的長發胡亂地撥弄著,披肩的秀發在撥弄中揚起,隨後又平整的隨著她身體曲線伏貼著,就好象從沒被拂亂過。


    她悻悻然地走向梳妝台,從各式的保養品中拿起唇筆順著菱形唇線不經心地描繪著,須臾,原本的豐潤雙唇更添甜美,光是這性感櫻唇就足以媚惑眾生。


    門後一道修長的身影走了進來,在紡惜還來不及反應時,摟住她的肩膀將她擁入懷裏。她驚唿一聲,柔弱的身子撞上他結實的腹肌,跟著整個人就被抱了起來。


    「你醒啦。」紡惜仰起嬌臉,投以明媚的眸光,一反剛剛陰沉的表情。


    「你要出去?」斬悎不悅地開口,雙手在她胸前摸索,熟練地撩撥她隱藏在體內的熱情。


    「嗯,有一些事情要辦。」紡惜迷醉的將他的手壓在她胸部上,就著他的手在高聳的乳房上按摩著,乳頭在他的按摩中漸漸挺起。


    「我不準,今天是星期假日,你隻能陪我。」斬悎霸氣的怒吼。


    她側著頭想了一下,笑著點頭。「好。」


    斬悎樂的笑開了臉,他彎下身子,在她仰起的唇上親吻著,曖昧的問道:「想要嗎?」鏡子裏照映出紡惜欲火高漲的嬌俏模樣,他成功的將她的欲望挑起。


    在他熱情撩撥下,紡惜性感雙唇微微張啟,胸脯在濃濁的喘息聲下起伏著,她不經心的伸出舌頭在幹澀的嘴唇上舔了一圈!低柔著聲音迴應,「想。」


    紡惜雙手環上了斬悎的脖子,激烈的啃咬著、吸吮著他的嘴唇,舌尖在他的喉結上畫著圈圈親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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