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用問,對方的大軍都來了,那個幹掉北原宗師的人能不來?”


    朱泓燁覺得顧劍升的話好有道理,居然想不到該怎麽反駁,這他娘的是宗師高手該有的風範?


    不過細細想想,朱泓燁很快搞清楚了顧劍升這個人的脾性,若是顧劍升真的像傳言中傲氣衝天,也不會被楊秋收入麾下,更不會被楊秋派來保護朱泓燁。


    若是來的人是方迴,朱泓燁都能想到那個眼中有劍即可破一切的劍客,絕對會莽過去試試對方是不是真的有那麽邪乎。


    先一步離開樓姑城的人不是朱泓燁和顧劍升,想要讓這些奴隸賣命,總不能領頭的先跑路,所以朱泓燁先是讓心腹帶著財寶離開了城池,


    等到聖庭的軍隊開始進攻後,他和顧劍升再偷偷的溜走,


    按照北原和西域傳出來的消息,隻要兩個人別太拉風,非得從眾人頭頂跑路,敵人應該不會注意到他們,


    隨著聖庭的戰爭號角響起,西域的士兵終於擺出了像模像樣的進攻陣型,


    一萬人的進攻隊伍緩緩朝著樓姑城前進,而樓姑的守軍們不僅沒有害怕,還各個興奮的摩拳擦掌,


    隻要堅持住三天,他們就能脫離奴籍,加入天軍,


    按照那些安西人的說法,隻要能夠加入天軍,從此以後擁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稀稀疏疏的箭支落在了樓姑城的城牆下,雖然樣子做的很足,但從這些箭支中能夠看出來,西域依舊沒有拚命的心思,


    他們這麽做無非就是告訴樓姑城的守軍,我們也不想打,但形勢所迫大家還是跟以前一樣裝裝樣子得了,


    我們不真攻城,你們也別真反抗。


    但等到西域士兵有氣無力的衝到樓姑城牆下的時候,樓姑的反抗直接把西域兵給打懵了,


    滾石,圓木,熱油,弩箭,從城頭蜂擁而下,


    一時間樓姑城下哀嚎一片,西域兵自然不知道,他們已經成了樓姑城守軍眼中的敲門磚,殺的越多,功勳越高,樓姑守軍自然不會放棄到手的榮華富貴。


    西域兵也被樓姑守軍的不守規矩給激怒,嚎叫著開始搭雲梯,撞城門,


    但攻城要的就是一鼓作氣的氣勢,但從一開始西域兵就用懶漫的態度對待這場戰爭,他們的下場可想而知,若不是怕聖庭的軍隊,


    朱泓燁甚至都想下令開城,直接吃掉這一萬敵軍。


    隨著第一波進攻的敗退,西域第一次在樓姑城牆下留下了數千具屍體,


    樓姑守軍的戰意是西域兵沒有想到的,之前這群奴隸兵守城的時候也沒見如此勇猛,


    按照正常來說,聖庭的軍隊一到,這些人要麽棄城而逃,要麽士氣大跌,


    這咋還看到聖庭軍隊後跟打了雞血一樣,殺的一個比一個猛。


    短短半天的時間,西域諸國在聖庭的威脅下,共發起了四次進攻,全被擋在了城牆之下,甚至樓姑守軍都沒有出現太大的傷亡。


    聖庭軍營中,一名青年正手持望遠鏡觀看樓姑的戰況,他手中的望遠鏡明顯不屬於這個時代,看到西域兵依舊毫無建樹後,青年不悅的說道:


    “去把西域王給我叫來。”


    青年身邊的一名士兵,將手掌側點額頭後道:


    “是,教官。”


    年過半百,身材臃腫的西域王被士兵帶著一路小跑到了青年麵前,氣喘籲籲的說道:


    “尊敬的西奧多公爵,您有什麽吩咐。”


    西奧多扭頭看著西域王諂媚的表情,皺眉道:


    “這城中的指揮官就是你說的東方人?”


    “是的公爵大人,他叫朱泓燁,是來自東方大國安西的使者。”


    “這些兵也是東方的士兵嗎?”


    “當然不是,他們不過是朱泓燁的私兵和一些低賤的奴隸。”


    “好了,我明白了,你們辛苦了,接下來的戰場交給我們吧。”


    西域王聞言興奮的連忙應是,他原本以為聖庭的這些人會讓西域的戰士不停的消耗敵人的力量,誰能想到對方善心大發想要自己動手,


    等西域王開心的離去後,西奧多身邊的士兵問道:


    “教官,為什麽不讓他們繼續打?”


    西奧多指著遠處的樓姑城說道:


    “你對東方這個古老的國度了解多少?”


    士兵有些不明白的問道:


    “教官,你問的是我們來的那個世界的東方國度,還是現在這個世界的國度。”


    “無論是之前的還是現在的,其實咱們都不了解,


    我們唯一了解的是,之前的那個國度擁有數千年的曆史,而這數千年的曆史中,那個國度每次都會站在世界的頂端,


    而現在這個國家,跟之前的東方古國太過相似,八百年前這個國家的名字就傳到了大陸的另一邊,


    而現在我們要征服的就是這個神秘而強大的古國,吉爾科還有什麽是比這更令人興奮的嗎?”


    士兵吉爾科激動的行禮道:


    “我明白了教官,現在就讓戰士們發動進攻。”


    西奧多攔住吉爾科道:


    “讓巴基盯好敵人的城頭,若是出現那些古老的修行者,幹掉他們。”


    “明白,教官。”


    朱泓燁跟顧劍升,一個全軍的主心骨,一個中原的宗師高手,兩個人貓在城內的某個破房子內等著城頭的士兵給他們送戰報,根本就沒打算上城頭露麵,將慫這個字體現的淋漓盡致。


    聽著城牆上私兵們的歡唿聲,朱泓燁搖頭道:


    “西域兵又退了,不知道聖庭的軍隊什麽時候會動手。”


    這話還沒落下,城牆上的一個私兵就伸著脖子衝著城內大喊道:


    “雜毛的軍隊動了。”


    朱泓燁和顧劍升推開房門,看著終於有些緊張的私兵們對視了一眼,然後很默契的同聲道:


    “上去看看?”


    好不容易等來了聖庭的軍隊,如果不去看一眼,兩人能被好奇心憋死,於是朱泓燁和顧劍升隨著換防的士兵一起走上了城頭,


    遠處穿著重甲的士兵已經派好陣列,隨時都有可能發起進攻,


    他們甚至沒有準備攻城梯之類的攻城武器,似乎就準備這麽衝過來,


    還沒等朱泓燁對著敵人發出感歎,顧劍升汗毛直立的一把抓住朱泓燁的脖子,翻過城垛直直的朝著城內落去,


    直到兩人穩穩落在地上,才聽到一道沉悶的響聲從遠處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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