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被拖拽出來的姑娘似乎和之前的奴隸不同,嘴中發出驚恐的求饒聲,不停的掙紮想要擺脫現在的處境,更是連連喊著:誰能救救我。


    當著女子被拽到台上後,底下的男人齊齊咽了咽口水,太美了,不,不是美,是太妖冶了,他們從沒見過一個女子可以如此嫵媚,明明她臉上露出的都是恐懼,卻讓這些男人覺得對方在勾引自己,很容易就激起他們心中的占有欲。


    雖然和之前的女子不同,未曾赤裸,但隻能保護重要的部位的幾片破布,更能勾起他們的欲望,隨著女子的掙紮哭喊,劉四拿起手中的鞭子狠狠的抽在了她的身上,淒慘的痛叫讓人唿吸一頓,台下的男人眼睛紛紛發紅,這一幕勾動了在場所有男人內心的變態欲,劉四看著台下唿吸越來越重的人群,興奮的又揮出一鞭。


    隨著一聲慘叫,潔白的肌膚上出現了血痕,讓台下的男人再也忍不住,紛紛高喊著讓劉四出價。


    “低價一千兩,價高者得。”


    劉四喊出的這個數字讓原本激動的人群短暫的沉默了一下,一千兩可以買幾十個奴隸,這個價格確實有些高了,可隨著劉四的揮鞭,和女子的慘叫,人群再次騷動了起來。


    “一千一百兩。”


    “一千二百兩。”


    “。。。”


    價格開始節節攀升,每當加價陷入停滯,劉四就會揮動手裏的皮鞭,伴隨著女子的慘叫和求饒聲,瞬間就會有人加價。


    已經走出幾十步的琉球兒咬著牙終於忍不住停了下來,他自然沒有看到女子的容貌和身材,他隻是受不了傳入耳朵裏的慘叫和祈求聲,他立誌要做一名大俠,哪有大俠看到這種不平事而置身事外的,但他又沒有能力保護身邊的人,琉球兒深吸了一口氣道:


    “柳如姑娘,我能求你一件事嗎?”


    柳如停下腳步看著琉球兒沒有說話,琉球兒咬著牙說:“我想借你點銀子。”


    “你是想買下這個姑娘。”柳如欣慰一笑繼續說道:“之前我一直想借你銀子買馬買吃食,你每次都拒絕,為何現在願意借了,我能知道原因嗎?”


    琉球兒抬起頭直視著柳如的眼睛說道:“不一樣,以前是為了曆練,不是遊玩,如果手裏有了銀子就會忍不住偷懶,還算什麽曆練,但這次,我想救人,但是我實力不夠,隻能花錢,所以才會找你借。”


    “那為何你之前沒想著買下那些人?”


    “我想過,可是那些人明顯已經麻木接受了自己的命運,說不定被人買走對他們來說更好一些,但這個女子不同,從一開始她就沒有放棄掙紮,既然她不想接受這樣的命運,身為一個俠客,我就有責任幫助她。”


    柳如麵紗下的笑容越來越盛,她從小翠背後拿過包裹遞給琉球兒說道:“離開上安城的時候,金銀攜帶不方便,於是換成了珠寶首飾,價值在三千兩左右,差不多夠了。”


    琉球兒接過柳如的包裹,深深的鞠了個躬道:“多謝柳姑娘,將來這筆錢我一定原本帶利的還給你。”說完扭頭就朝著人群走去。


    柳如看著琉球兒的背影高聲喊道:“小掌櫃,其實你知道自己那把斷劍是假的吧,你是故意把楊掌櫃留下的銀子花光,好讓自己沒有退路對不對?”


    柳如的話讓琉球兒腳步微微一頓,他沒有迴答,堅定的朝著人群走去,老穀詫異的走到柳如的身邊說道:“沒看出來啊,老夫還一直以為他傻乎乎的被騙了。”


    “走吧,咱們也去看看。”柳如深深的看了老穀一眼,沒有說別的,隻是帶著小翠跟上了琉球兒的步伐。


    “啪”


    “兩千兩,還有沒有更高的。”當價格喊到兩千的時候,任由劉四揮鞭都沒有人再跟,已經滿身血痕的女子趴在地上徹底的失去叫喊的力氣,如果不是身子還有微弱的起伏,眾人都懷疑是不是已經被打死。


    平伯侯嗬嗬一笑道:“行了,劉四,這女子本侯誌在必得,這個價格已經很合適了,不要太貪心。”


    劉四聞言歎了口氣,放下手下的鞭子拍了拍手,剛想說些什麽。


    “兩千一百兩。”


    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從眾人身後響起,劉四的眼睛一亮,急忙大喊:“兩千一百兩,還有人跟嗎?”


    平伯侯皺著眉頭看向身後毛都沒長齊的小子,無論從穿著還是氣質,都不像有錢的主,但這是安北市坊,還從沒有人敢在這裏亂叫價,破壞了安西定下的規矩,後果是很嚴重的。


    “兩千二百兩。”平伯侯叫價。


    “兩千三百裏。”琉球兒跟的很快,甚至沒有給劉四說話的機會。


    “兩千四百兩。”


    “兩千五百兩。”


    “。。。”


    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一老一少在這較勁,平伯侯的身份大家都知道,跟著靖王楊秋從西北防線一直活到現在的老兵,安西督軍王二和的親信,三年前退伍,楊秋替他們這一批年紀最大的老家夥給朝廷要了一堆的公侯名頭,雖然沒有實質俸祿封地,但誰都知道,安西能夠被稱為侯的家夥,都是不能招惹的存在。


    “三千兩。”


    當琉球兒把價格抬到這個數字後,平伯侯麵色難看的盯著琉球兒說道:“小子,三千兩,不是說著玩玩的,這是安北市坊,亂叫價是會死人的。”


    麵對這種赤裸裸的威脅,琉球兒毫無畏懼的說道:“少他媽嚇唬小爺,你跟不跟,不跟就靠邊站。”


    場麵一下寂靜了下來,安西有幾個人敢這麽對平伯侯說話,這愣頭小子就算今天能把台上的女子帶出市坊,也絕對走不出十步,就得跪在平伯侯麵前求饒。


    台上劉四臉上的興奮消失不見,誰都能看出來平伯侯生氣了,劉四甚至在考慮要不要為了三千兩銀子惹得平伯侯不快。


    “小子,三千一百兩,超過這個價人你帶走。”平伯侯語氣陰沉的說道。


    琉球兒聽到這個價格的時候沉默了下來,他原本以為喊到三千兩的時候,這個老家夥已經放棄了,畢竟狠話都說出來了,這怎麽轉頭又加了一百兩,正當琉球兒左右為難的時候,柳如上前一步,從懷中掏出一塊玉牌。


    這玉牌是楊掌櫃的送給她的,本來是留作紀念的,但如今琉球兒需要,楊掌櫃的知道了應該不會生氣。


    “你們看它值不值一百兩。”


    一塊四四方方的白玉被柳如舉到眾人麵前,正對著劉四和平伯侯,玉牌上刻著一個大大的“靖”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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