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國都城內,楊剪看著宛如地獄的城池,氣的臉都黑了,隋陽大軍幾乎是一路殺進皇城的,等他們進去的時候,整個皇城成了範國暴民的後花園,隻要帶金色的物件都被他們扣下來踹進懷裏,更有甚至把漢白玉的地磚都撬了起來,一怒之下的楊剪直接下令屠城三日,剛剛經曆了安西軍洗劫又被暴民肆虐的都城百姓,終於迎來了最黑暗的日子。


    隋陽大軍不會管你是不是安分守己的好百姓,他們隻知道元帥的軍令是用最快的速度平息城內的亂象,於是大批的頭顱不停的落地,等三日時間一過,經曆了數場劫難的範國都城從最初的四十萬人口,銳減到十餘萬。


    楊剪坐在原本放著龍椅的棉凳上,不知道鑲金的龍椅是被楊秋給帶走了,還是被暴民搶走,現在整個大殿空蕩的隻有這一個小棉凳,看著手裏的戰報,楊剪對著將領們說道:“賈正義那個王八蛋先一步歸降北明了,現在已經到了東海,北明大軍也撤出了牧州,雖然咱們拿下了胤州,但這不是我想要的,也不是陛下想要的,告訴老夫,這是你們想要的嗎?”


    “不是。”


    聽著整齊劃一的迴應,楊剪憤然起身道:“現在咱們沒時間跟楊秋跟北明算賬,文邱的十五萬大軍正在南州享受應該屬於咱們的果子,探子迴報,文邱國內再次集結二十萬大軍支援南州,所以,咱們隻有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內給我殲滅越吉,拿迴南州。”


    “是。”


    隋陽龐大的戰爭機器在楊剪的一聲令下中轉動了起來,十五萬先鋒軍在楊曆的帶領下,朝著文邱占據的最近一座城池發起進攻,隋陽境內和北明對戰的二十萬大軍在一紙調令下,也開赴範國境內,這一戰隋陽抱著必勝的決心。


    文邱主帥越吉,憤怒的將手裏的戰報丟在了地上,到現在他才知道安西軍為何撤的如此匆忙,兩軍原本定下共分南州,一同抵抗隋陽大軍,這樣還有和隋陽抗衡的實力,而安西軍的匆匆撤離留給文邱一個完整的南州,讓越吉當時被到手的戰果衝昏了頭腦,以為可以兵不血刃的占據一州之地,隋陽大軍被反抗軍和張巡拖住,文邱就有時間在南州布防,不一定會輸。


    可是張巡的快速落敗和反抗軍的果斷撤離,讓隋陽直接擺脫了泥潭,留出全部精力對抗文邱,最最重要的是,越吉終於知道自己的那五萬大軍是怎麽沒得了,被楊秋差點氣出病的楊剪直接把前因後果告訴了還蒙在鼓裏的文邱。


    文邱責問的信件和使臣不停的前往安西,我文邱供你們吃,供你們喝,帶著你一起搶地盤,可你們安西倒好,轉頭和隋陽勾當上了,不僅背刺了支援你們的五萬大軍,還想借隋陽的刀砍文邱的頭。


    麵對質問,靖王府給的迴複很簡單,安西隻是北明下屬的領地,所有的軍事行動都是配合朝廷,這種事你們怪不到我們頭上,靖王府的意思已經很明確,有什麽事你去找朱為燦掰扯,我跟你聊不著。


    遠在北明的朱為燦收到文邱的質問時,正開心的聽著內閣大臣們為自己寫的滅國功勳讚揚書,當得知楊秋幹的事之後,終於明白他為何將這麽大的功勞送給自己了,楊秋這是一開始就打算讓北明朝廷背鍋,所以才先塞了一塊蜜棗堵朱為燦的嘴。


    朱為燦對著文邱的使臣表達了對靖王楊秋的強烈不滿,並表示一定會嚴肅處理,給文邱一個交代,這種冠冕堂皇的話自然不能打發文邱使臣,最後朱為燦無奈同意文邱和北原的互市中可以適當的放寬政令,這才暫時的打發了文邱使臣。


    這口氣文邱咽不下去也得咽,現在隋陽大軍已經開始進攻南州,文邱所有的精力都要放在南州戰事和談判上麵,哪有時間跟北明和楊秋算賬,等南州之事落幕,文邱絕對會第一時間發難算後賬。


    這段時間朱泓煊可謂是出盡了風頭,單槍匹馬為北明帶迴了一支完好無損的水師,這種功績足可載入史冊,一時間鋒芒蓋過了太子,每天不是應酬這個大臣就是那個大臣,朱為燦更是賞了他一千傾良田和王珠一顆,北明的規矩是太子頂鑲王珠三顆,皇子頂鑲王珠一顆,親王頂鑲王珠兩顆,朱為燦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他的這些兒子裏,朱泓煊應該是最早被封王就藩的,這些大臣自然要好好巴結巴結。


    以至於朱泓煊迴都城後,還沒來得及見太後一麵,好不容易擠出時間,還沒踏進殿門就被趕了出來,有些忘乎所以的朱泓煊生氣揮袖離去,梁太後看著朱泓煊的背影冷漠的開頭道:“還是太年輕了,不鞭打鞭打成不了大氣。”


    站在梁太後身後被門陰遮住上半身看不清臉龐的男子迴應道:“臣明白。”


    短短一日的時光,原本意氣風發的朱泓煊發現朝野上下的大臣紛紛開始躲避自己,就連一些平時和自己交好的大臣都有意不見,還沒等他從這種變化中反應過來,第二日的朝會,以內閣為首的各部,居然開始彈劾二皇子行為不檢,一樁樁一件件芝麻小的事情都會擺在朱為燦龍案之上,雖然這不會對朱泓煊造成太大的影響,可留在皇帝心目中的印象肯定會急轉直下,這個時候他才知道自己犯了個致命錯誤。


    散朝後,朱泓煊急匆匆的趕往太後寢宮,這一次自然也是被拒之門外,而朱泓煊直接跪在門口等待召見,這一跪就是三四個時辰才被宮女攙進殿內,見到梁太後直接跪下道:“皇孫知錯了。”


    梁太後毫無感情的問道:“錯在哪了?”


    朱泓煊低著頭:“泓煊不該被一時得意衝昏了頭腦,迴都城後沒有及時向祖母請安。”


    “來,到我身邊來。”梁太後擺擺手說道


    朱泓煊暗中一喜,覺得祖母並沒有生自己的氣,急忙起身湊到梁太後身前,而換來的則是一道響亮的耳光,梁太後怒斥道:“你當哀家生氣生的是這種屁事,我讓你去安西做什麽了,一個小小的賈正義就把你給打發了,就這點誌氣也想跟太子爭,你憑什麽?”


    朱泓煊這個時候才明白梁太後為何生氣,他捂著臉慌亂的跪在地上誠懇道:“泓煊讓祖母失望了,任憑祖母責罰。”


    梁太後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北明是缺水師,可跟皇位相比,孰輕孰重你分不清楚嗎?他賈正義能夠做什麽,頂天了就是讓你在史書上的名聲好聽一點,而楊秋則能夠保你穩穩當當的坐上皇位,哀家很想知道你離開之前楊秋都對你說了什麽?”


    朱泓煊滿臉懊悔的說道:“皇叔說,這些是朱家的家事,隻要姓朱無論誰坐皇位,全憑本事,他都不會管,可是皇祖母,當初三皇叔謀逆楊秋不也來皇城幫父皇了嗎,你和楊秋關係匪淺,一定有辦法讓他再幫我一次對不對。”


    梁太後深吸一口氣伸手擰著朱泓煊的耳朵說道:“你當楊秋當初是幫你那個廢物老子爭的皇位,如果不是老三對先帝下了手,你信不信現在坐在皇位上的就是你那個死鬼三叔。”


    梁太後說完鬆開被她擰紅的耳朵繼續道:“好在楊秋也說了,不會參與奪嫡之爭,你給我聽好了,路我已經給你鋪的差不多了,隻要你守好底線,不要觸碰楊秋的底線,這個皇位還是你的,明白了嗎?”


    朱泓煊抬起頭即委屈又不解的問道:“皇祖母,楊秋真的有那麽重要嗎?咱們北明現在國力豐盛,還有杜啟風大將軍坐鎮,隻要朝廷想,就可以隨時拉出一支四十萬的大軍,他楊秋憑什麽能夠左右皇位誰來坐。”


    梁太後起身走到大殿門口看著滿院的鮮花問道:“你覺得北明和隋陽比如何?”


    “論底蘊,略有不足。”


    “那你覺得北明和北原比如何。”


    “論兵力,北明必敗。”


    “大沁,文邱和範國那。”


    “伯仲之間。”


    梁太後迴過頭看著朱泓煊說道:“大沁亡了,亡自楊秋之手,範國亡了,裏麵還有楊秋的影子,如今隋陽和文邱正在死戰,同樣有楊秋的影子,侵擾中原數百年的北原蠻子,如今也消停下來和中原做起了生意,你說要是有一天楊秋說要自立門戶,脫離北明會怎麽樣?”


    不等朱泓煊反應,梁太後陰沉著說道:“到時候,看似龐大如日中天的北明將會一分為二,中原諸國如今隻剩文邱和隋陽,失去安西掣肘的隋陽會放過一統中原的機會嗎?


    安北互市隻不過能讓北原勉強糊口,到時候和北明接壤的蠻子看到隋陽入侵北明,而隨時可以抄他們後路的安西卻坐視不理,你覺得他們會放棄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嗎,


    這個紛亂的天下北明可以休養生息這麽多年,全都因為在中原的最西邊,還有一頭北明的惡犬,誰敢動北明,這條惡犬就會在他們屁股上狠狠的咬上一口,這個道理滿朝文武都知道,他們一個個趾高氣揚對中原諸國對北原指指點點,你以為是誰給他們的底氣,你可知當初沒有楊秋的北明是什麽樣的,咱們的那些大臣看到隋陽的使臣恨不得給人家舔腳趾,


    別看他們平時罵楊秋罵的兇,隻要到了北明危難的時候,這些老家夥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楊秋,所以,諸國誰要是敢對安西動手,那些老家夥絕對是第一個蹦出來要求支援安西的,現在北明離不開安西,安西也離不開北明,


    隻要楊秋和那些老家夥互相不觸碰各自的底線,別說他支持誰做皇帝,就算給皇帝換一個姓,隻要能保住北明基業那些老家夥也不會和楊秋翻臉,這就是朝堂,這就是政客,懂了嗎?”


    懂了嗎,好像懂了,又好像沒懂,朱泓煊從小到大的皇權至上理念被梁太後打擊的支離破碎,他不理解的問道:“如果像皇祖母所說,咱們皇室又算什麽?難道我們就擺脫不了被楊秋掣肘的命運嗎?”


    梁太後微微一笑道:“這天下幾百年了,才出了這麽一個楊秋,他不過是個例而已,這個天下無論怎麽變遷,最終還是會迴歸皇室集權統一,隻要你夠強所有人都是你的狗,強如楊秋在先帝活著的時候不也是一條聽話的狗嘛。而且不要著急,最多十年,別說他楊秋了,這個天下所有人都會變成咱們的狗。”


    聽完梁太後的話,朱泓煊茫然的眼睛重新散發出了光芒,嘴上嘟囔道:“是啊,他楊秋也是皇爺爺的狗,隻要我變得比皇爺爺更強,楊秋也隻能做我的狗。”


    安西靖王府三十裏外的一處軍事營地內。


    呂芩潔這段時間迴到楊秋專門為她建造的軍機坊後,不是在悶頭睡大覺,就是到處搜羅話本看,不知道是不是已經江郎才盡,呂芩潔已經很久沒有發明新的武器出來,現在整個軍機坊還是生產著當初的火炮,軍機坊的工匠好幾次都摸索出了火銃的改進方法,卻被呂芩潔一口否定行不通,雖然工匠們覺得可行性很高,可在他們心中神一樣的呂芩潔說了不行,自然也就不行,沒有人會提出異議。


    今天又是個陽光明媚的好日子,似乎是看夠了話本,呂芩潔難得有雅興的跑到河邊釣起了魚,楊秋找到她時,整個魚簍內連條魚苗都沒看到。


    “聽說你在釣魚,我還以為晚上能夠喝上一口魚湯,看來是沒希望了。”


    呂芩潔詫異的迴頭看向說話的楊秋道:“稀客啊,靖王殿下不是整天忙著看隋陽和文邱的戰況嗎?咋有時間來看我釣魚。”


    楊秋一屁股坐在河堤上說道:“幾十萬大軍打過來打過去,現在還在長河江邊上僵持,沒勁,所以想來看看你有沒有發明什麽新玩意給我解解悶。”


    呂芩潔翻了個白眼道:“你當買大白菜啊,想要啥就有啥,哪有那麽多新玩意給你。”


    楊秋點了點頭道:“哦,我倒是有個新玩意想要給你看看。”


    說完從懷裏掏出一把短槍舉到身前,呂芩潔問道:“這不就是火銃嘛。”


    楊秋嘴角一翹道:“確實是火銃,不過比之前的裝彈更快,射程更遠,而且不易炸膛,我聽工匠說你把改進方法給否了,我挺好奇是為什麽?”


    呂芩潔握著魚竿的雙手不由的抓緊,過了一會才鎮定的說道:“因為這不是我想要的,雖然比以前更好用了,可還沒達到我的標準,我想做的是燧發槍,不需要點火就可以直接擊發的槍。”


    “哦,那為什麽不做呀?”


    楊秋此時的語氣很輕鬆,而越輕鬆呂芩潔就越緊張,她舔了舔幹涸的嘴唇道:“之前說過,工業水平達不到,而且缺少材料。”


    聽完這句話,楊秋起身拍了拍屁股說道:“那朝廷的工業水平達到了嗎?”


    呂芩潔聞言身子一僵,楊秋裝作沒有看到輕鬆的說道:“應該是達不到吧,我想著朝廷要是有材料或者你說的工業水平能夠達到,我去幫你要來,看來是沒希望嘍,你慢慢釣,我先迴去了。”


    聽著楊秋的腳步聲走遠,掌心全是汗水的呂芩潔連出好幾口氣,她迴過頭看著楊秋遠去的背影,急忙起身朝軍機坊跑去。


    楊秋慢悠悠的迴到靖王府後,就被王老二給拉到了曲廊中的涼亭內,王老二從懷裏掏出一封信遞到楊秋手裏,就在楊秋迴到王府的前一刻,安西的密探就將一封加急密信送到了王老二的手裏,王老二看完後不敢自己定奪,隻能等楊秋迴來決定。


    而這封信上隻寫了一行字“想辦法帶我離開,快。”


    等楊秋看完,王老二獰笑著做了個劃脖子的手勢,楊秋搖了搖頭道:“幫她送出去。”


    王老二一愣不解道:“為啥?”


    楊秋冷笑道:“我想看看她肚子裏還藏了多少貨。”


    王老二更不解了,皺著眉頭問道:“那更不能讓她跑了,萬一搞出什麽新玩意,對咱們威脅太大了。”


    楊秋滿不在乎的說道:“反正留著她也不會給咱們造了,我就是想要她肚子裏的新玩意,隻要她能造的出來,去了都城最後還都是咱的,真當離開安西就能脫離我的掌控,她還太天真了點。”


    都城裏的動作比楊秋想象的更快,呂芩潔的密信不過發出去十日,朝廷封賞安西一眾將領官員的聖旨就到了,隻要不是駐守邊境的將領基本上都被這一道聖旨給聚集到了靖王府


    一群毫無實際的虛名被掛到了各個將領的頭上,宣旨太監無奈的看著板板正正站著聽旨的安西將領屁都不敢放一個,披甲不跪是楊秋和先帝商榷後定下的不成文規矩,除了安西以外,北明其他將領誰敢當真不跪聖旨,就連李甫林這個奸臣得知有他的份後,都讓寧熊給他找了副合身的盔甲,歪歪扭扭的站在那聽旨。


    幾十名將領官員的封賞用了一個上午,等宣旨太監離去後,一個密探急匆匆的來到了楊秋的身邊低聲說道:“王爺,人已經離開安西了。”


    楊秋點了點頭道:“都露頭了。”


    密探迴道:“安西府,巡察司,平西郡,戍邊營都有他們的人,我們故意增加了難度,朝廷安插在咱們這的人基本上暴露的差不多了。”


    楊秋擰了擰發酸的脖子說道:“給我把底摸清楚,留一兩個能夠掌控的,剩下的全都砍了吧,做事仔細點,別讓朝廷覺得對咱們失去了控製。”


    “是。”


    離開靖王府沒多久的音離急匆匆的趕了迴來,走到正在看隋陽文邱軍情的楊秋麵前,陰沉似水的說道:“呂芩潔跑了。”


    楊秋一挑眉頭道:“我知道。”


    “我去把她抓迴來。”


    “人都離開安西了,咋抓啊。”


    “我帶近衛軍去,在她迴都前肯定能追上。”


    “算了,別費力氣了。”


    “為什麽?”


    笑嗬嗬的楊秋拍了拍身邊的椅子讓音離坐下,然後開口道:“你覺得我對人家咋樣?”


    音離皺著眉頭不解道:“自然是好的。”


    楊秋搖了搖頭:“那是咱們覺得,平時大家相處都是在這種模式下,自然不會覺得有什麽不對,可呂芩潔不同,從她對自己的故國形容中,我就能看出來,她在故國就是那種每天享受追捧的女子,


    去了大沁後,更是被大沁皇帝當成寶貝疙瘩,身為一國皇後享受萬民朝拜,可你看看她來了安西後得到了什麽,每天不是被催著研究這個就是那個,除了王老二那個憨貨天天捧她的臭腳,咱們誰把她供起來過,


    尤其是王府建成後我給你建了一個最大的院子,而覺得自己是功臣的呂芩潔更加感覺厚此薄彼,也許一直留在安西她也不會有什麽想法,可自從上次在都城再次享受到被人追捧的待遇後,心中有些不悅,想要迴到之前生活的念頭自然就止不住,所以啊,不怪人家,就怪咱們太不懂事了,走就走吧,強扭的瓜不甜。”


    音離直接起身道:“管他甜不甜,隻要能扭下來我就開心。”說完轉身就走,楊秋目瞪口呆的喊道:“誰教你的這些歪詞邪理?”


    “呂芩潔。”


    兩千近衛軍一人三馬在音離的帶領下,朝著平西走廊疾馳而去,按照呂芩潔的速度,在離開平西走廊前,音離有十成把握將其攔下,她要好好問問呂芩潔到底是怎麽想的,雖然音離一直對呂芩潔跟楊秋走的近抱有敵意,可真當呂芩潔叛離,音離心中還是不舒服的,整個安西呂芩潔是唯一一個能夠和音離暢所欲言的女子。


    整整四日,音離和近衛軍隻休息了四個時辰,其餘時間都在快馬加鞭的追擊呂芩潔的隊伍,終於快要趕上的時候,一支西北軍的騎兵攔在了兩人的中間。


    音離萬萬沒想到杜啟風會親自出麵,做為楊秋的半個老師,音離對杜啟風還是保持了相當的尊敬。


    “見過杜元帥。”


    杜啟風微微一笑道:“迴去吧姑娘,楊秋還等著你那。”


    音離微微一愣,沉吟片刻後點頭告辭。


    看著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的音離,杜啟風歎了口氣道:“怎麽便宜都讓楊秋給占了,朝廷要是有安西這些年輕將領,何愁天下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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