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本來就被蕭風蕭起倆兄弟給操練的身體透支了,要不是這倆兄弟還守在他身邊,楊秋肯定會被亂刀砍死,雖然蕭風蕭起倆兄弟武藝高強,可頂不住這麽多敵人圍攻,敵人分出一部分拖住其他護衛們,剩下的幾十號人都在圍了三個人砍,看著倆兄弟漸漸體力不支,楊秋悲哀的想著自己不會就這麽莫名其妙的被砍死吧。


    當楊秋看著蕭風被敵人一刀砍到背上的時候,已經心生絕望,這個時候一聲怒吼傳來:“百總莫急,老熊我來了。”


    接著楊秋就看到身披盔甲的寧熊等人從敵軍外橫衝直撞了過來,原來鄒爺見勢不妙趕緊拉著寧熊他們趁亂迴到存放盔甲的營房。


    俗話說的好,一甲頂百兵,雖然沒有這麽誇張,可是身披盔甲的士兵確實要比沒有盔甲的士兵更強悍,七副盔甲硬生生的將包圍圈衝開,楊秋看著跟在他們身後抱著一副盔甲的鄒爺,很是欣慰,可是現在根本就沒機會給他披甲的時間。


    但是有寧熊他們幾個也足夠拖延時間了,這裏距離輜重隊的大營沒多遠,隻要拖到輜重隊發現異常就夠了,而此時何司長確實發現了這裏的異常,探子很快給他匯報有人襲營,何司長很詫異為什麽敵人不來襲擊糧草,而是襲擊一群護衛隊,容不得他多想,直接下令讓手下通知輜重隊的把總。


    留在外圍警戒的士兵發現輜重隊的異動後,直接吹響口中的笛哨,圍攻楊秋他們的敵人聽到哨聲後毫不遲疑的開始撤退,楊秋看著地上躺著的三十多具屍體,憤怒的大喊道:“曹尼瑪的想跑,兄弟們跟著我砍死他們。”


    形勢瞬間逆轉了,原本還在奮力抵抗的護衛們,開始追著敵人砍,敵人首領眼看要被拖住,直接分出十人斷後,楊秋也不貪心命令手底下的人將這十人團團圍住,看著迅速消失在夜色中的敵人,楊秋隻想弄明白這群人的目的,這件事多少透露著這詭異。


    這個時候輜重隊的援軍也到了,援軍來的人是個百總姓宋,看著滿地的屍體和被圍起來敵人,騎在馬上問道:“楊百總,這是什麽情況。”


    楊秋他們這些同屬輜重隊的百總自然是認識的,於是開口道:“宋哥,我也納悶這啥情況啊,敵人朝著那個方向跑了,你們有馬,說不定能夠追上,我先審審這幾個王八蛋。”


    輜重隊的宋百總點頭,然後直接帶著騎兵朝著敵人撤退的方向追去。


    看著疾馳而去的騎兵,楊秋麵色陰狠的看著被圍起來的十人,語氣寒冷的問道:“怎麽,還不投降?”


    一個敵人將手中的刀放在自己的脖子上說道:“還等什麽,我先走一步。”


    隨著這個敵人的自盡,其他人紛紛將刀架在了脖子上,楊秋急忙下令阻止他們,護衛們一擁而上,終於按住了三人活口。


    將三人五花大綁的帶迴了營地,楊秋讓護衛們將犧牲的兄弟屍體都安置好,這些犧牲的兄弟大部分都是還沒搞清楚狀況剛出營房就被砍死的,楊秋搬著一把椅子就坐在三個人麵前,而此時朱熹也從營房內走出。


    蕭風蕭起同時走到他的身邊,楊秋很敏銳的發現,三個俘虜眼中居然出現了一絲詫異和不甘,楊秋挑了挑眉頭說道:“說說吧。”


    三個人用嘲諷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都低下頭不在說話,楊秋深吸一口氣說道:“不說也沒關係,看到我這些兄弟了嗎?那些被你們殺死的都是這些兄弟們的至親好友,可能你們不怕死,但是不讓你們死還求死不能的辦法有很多,現在說還少受點痛苦。”


    一個俘虜不忿的說道:“我們就是一群難民,想要搶點食物。”


    這種借口別說楊秋不信了,就是最沒腦子的周二奎也不信,他破口大罵道:“去你媽的吧,難民有這麽好的武器?有這麽好的身手?”


    此時的蕭風已經讓蕭起將自己的後背包紮好,拿著敵人使用的武器走到楊秋麵前說道:“這是範國的製式武器。”


    說完又走到俘虜的身後挨個擺開手掌看了看說道:“都是士兵,手上的這種老繭隻有常年握刀的人才會有。”


    楊秋點了點頭,就算蕭風不說,他心裏大概也有數了,看著三個人笑了笑然後從身邊拿出一個布袋,這是他裝金餅的袋子,除去應付打點用去的,現在袋子裏還剩二十塊金餅,一股腦的倒在地上說道:“誰說出來,我不僅放他離開,這些金餅也是他的,我說到做到。”


    然而三個俘虜根本就沒有反應,雖然這些金餅很誘人,可常年在戰場摸爬滾打的人知道這隻不過是楊秋手段,到時候還是不會放過自己,楊秋看著三人雖然眼中有貪婪,可麵色依然堅毅,知道這種誘惑根本就打動不了他們。


    於是說道:“我也知道你們不信任我,可我也明白你們既然會被留下來斷後,說明在你們首領的心中根本無足輕重,說不定這次也是被脅迫來的吧,這樣,說不殺你們你們可能不信,看在你們也是被拋棄的份上,我隻砍你們一隻手,這裏有二十塊金餅,我問你們問題,你們隻需要迴答是與不是,答對一次,一塊金餅,一條胳膊和二十塊金餅換一條命,如何?”


    楊秋的話終於讓三個俘虜中的一個年輕點的動容了,沒人想死,一條胳膊換一條命對於他們這種隨時能夠死在戰場上的人來說太值了,其中一個年長的俘虜大聲喊道:“去你媽的,老子什麽都不知道。”


    楊秋笑著看了他一眼,然後從腰間掏出短劍起身走到他麵前,一隻手掐住他的脖子,另一隻手將手中的短劍慢慢的往他心髒壓去,一開始俘虜還能咬著牙不發出聲音,可當短劍的劍尖緩緩的插到他的心髒。


    一聲撕心裂肺的哀嚎終於吼了出來,一個意誌堅定的人也許能夠承受突然爆發的劇痛,可沒人能夠承受這種持續不斷緩慢遞增的痛苦,原本一心求死,可無奈的發現死亡越來越近可總也不到,在堅定的人也承受不住。“說,說了。”


    楊秋很滿意他的反應,於是將短劍狠狠的插了進去,然後攪了兩圈,看著俘虜眼神中的不甘,楊秋拔出短劍將他推倒說道:“晚了。”


    然後扭頭看向另外兩個俘虜說道:“怎麽樣二位,想要說點什麽嗎?”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其中一個俘虜冷笑著抬起頭說道:“說你媽。”


    然後扭頭猙獰的對身邊的同伴說道:“小子,想想你的家人。”


    說完跪著的雙腿猛的一躍而起,朝著楊秋就撲過來,張著大嘴就想咬楊秋的脖子,楊秋一腳將他踹倒,然後冷漠的說道:“砍了吧。”


    說完早就紅眼的護衛紛紛上前一人一刀將這個俘虜砍成了碎屍。


    楊秋看著跪在地上開始發抖的年輕俘虜說道:“今年多大了?娶妻生子了嗎?”


    年輕俘虜詫異的抬起頭看著楊秋搖了搖頭,他搞不明白這個殘暴的家夥為什麽突然關心起他這些事,楊秋繼續說道:“玩過女人嗎?”


    年輕人茫然的繼續搖頭,楊秋歎了口氣說道:“真是可惜了,你要不要跟我說點什麽。”


    年輕俘虜聽到這句話渾身一顫,低下頭咬著牙搖了搖頭,楊秋很讚賞他的表現,到現在還能堅持不出賣自己的主子,這種品格很難得。


    “現在還是那句話,你現在迴答我一個問題,我給你一塊金餅,然後砍一隻手,我放你走,或者。”


    楊秋說著用短劍頂住年輕人的褲襠繼續道:“我把你兄弟砍下來,讓你嚐嚐是什麽味道,然後在你臉上刻上太監兩個字放你走如何。”


    年輕人感受著褲襠裏外的寒意,精神終於崩潰了,他顫顫巍巍的開口道:“你想問什麽。”


    聽到年輕人終於開口,楊秋滿意的迴身坐到了椅子上,隨口問道:“你們這次的目的是什麽。”


    年輕人低聲迴答道:“殺一個被兩個護衛貼身保護的人。”


    聽完年輕人的話,楊秋扭頭對著朱熹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看著朱熹迴給他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後,楊秋心裏把朱熹十八輩祖宗給問候了一遍,怪不得蕭風蕭起倆兄弟剛去幫他,這群敵人就跟吃了藥一樣朝著他發瘋,合著是替朱熹擋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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