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雅帶著蘇酒出去後,才兩個小時就迴來了,即使是迴來的時候,距離黃昏也是有一段距離。


    她們還利用了空閑時間去那個舊的商店裏拿了蠟燭和打火機(特別聲明:資源區的主權更替都是期限結束日的最後一分鍾分配)。


    誰也沒有閑心從一個超市裏去尋找不知道有沒有的蠟燭。


    迴到詩禮超市時,那些幸存者已經逃離了,地上空留著幾具屍體,看來是停留時間過長或者人員集中造成的怪物攻擊。


    那些怪物在蘇酒和林雅雅麵前,脆弱的很,她們的屬性可是相當不錯的,至少在版本更新前,吃下這些怪物的錢幣是不成問題的。


    小藍那兒也討論了版本更新內容,其中最讓人在意的還是怪物增強了多少的問題。


    小藍那邊卻不把這個當成問題,他反而更在意怪物攻城後會不會合區。


    “每個地方分區是必須的,可是每個地區再分成十個區就沒有那麽容易接受了,這樣的話,殺人不就慢了下來嗎?”看來他更在意的是殺人的效率問題,“怪物攻城後,幸存者要是低於預期,就會導致分區設定分崩離析,你這個要和蘇白說說,他要麽等合區,要麽就去大一點的城市。”


    對於小藍的說法,林雅雅並沒有完全同意,雖然前期實力的增強很重要,但是蘇白又不是殺人機器,並不需要每時每刻都要惦記著這些。


    她也把自己的想法和小藍說了的。


    “蘇白他需要的就是前期,他有著三個職業資格,後期根本不懼,博的賭注也最好壓在前期,這是最好的。”


    這樣就是對的嗎?


    這樣就是為了蘇白好嗎?


    這樣拚命追逐殺人數量是正確的嗎?


    早就從一開始就錯了,是違反道義的,是讓人不齒的,可是也是無可奈何的。


    與其為了殺人找借口,不如下手痛快點。


    林雅雅,有時也會這麽想著,當這麽想的時候,她就覺得她自己也是那般惡心,好一句冠冕堂皇的殺人機器,可是追溯本源,她能活到現在,也不過是依靠了蘇白的殘忍,是利用了蘇白,把自己捆綁在了他身上。


    “你也一樣,說你是人,其實也幹著殘殺同類的事情,在這個遊戲裏,真正的善良者分為兩種。”小藍無情的揭穿了林雅雅的一切行動,她的手上還算幹淨,沒有沾染多少血液,可是...


    “一類善良的人,死在了地上,一類善良的人,把自己當成聰明人,想要接著殺人來殺了其他邪惡的人,最後不過是同流合汙。”


    是的...


    正確的讓人不齒...


    這個活下去就必須要吞噬他人生命的可怕遊戲,從一開始就吞噬了玩家本身。


    ——————————————


    “哥哥?”蘇酒推開了超市的門,向內裏喊著。


    她們是超市權限使用者,可以正常出入超市。


    林雅雅提著一袋蠟燭,看著空蕩蕩的櫃台,有些擔心,“他不會有閑不住跑出去找不自在了吧,這個傷員...”


    她可是跨越了半個城市問了小藍才知道了治愈傷勢的方法,可讓她擔心的還是發生了,看樣子蘇白可能跑出去浪去了。


    “不會的,酒兒能感受到哥哥...”蘇酒一臉自信,看的林雅雅有些不適。


    “真好啊,這種能力,能感知到這些...”林雅雅順口說著,把蠟燭放在了櫃台上,摸著打火機。


    蘇酒搖了搖頭,“不,並不是感知能力,而是心有靈犀,和雅姐你說不明白的。”


    這什麽意思?


    示威?


    林雅雅嗯嗯啊啊的敷衍過去了,點燃了兩支蠟燭,給了蘇酒一支。


    “去吧,找你哥哥去。”


    就像是得到了分配任務的小學生,蘇酒乖巧的點著頭,想要啟程前往她想要去的地方,即使並不遠。


    真是的,小女孩就是小女孩...


    林雅雅搖著頭,低頭看著跳動的火苗,也準備邁開步子的時候——


    “雅姐...我不是故意說這句話的...抱...抱歉...”


    呃?


    我聽錯了嗎?


    她看著前麵那個身影,走向了那邊的那個女孩。


    她剛剛,向我道歉了?


    —————————————


    “唔...好難聞的酒味...”林雅雅捂著鼻子走在前麵,蘇酒就老實的跟在她後麵。


    好不容易,走到了蘇白旁邊。


    她無力的看著這個男人,他神色如常,似乎還有著笑意,這是她第一次看到蘇白睡著的樣子,看著比平時成熟多了。


    似乎不是第一次,還記得有幾次在早餐店...


    算了,不去想了,免得勾起迴憶來空找不自在。


    “你在旁邊都不阻止他?”林雅雅看著一旁的三欲,有些訓斥的意思在裏麵。


    三欲晃著它的腦袋,搖搖晃晃地離開了,看起來是想裝作若無其事。


    “真是的...”


    林雅雅這才想起,不論是她還是蘇白,都沒有記住要去向小藍問寵物的事,看來,他們很是直覺的把這個醜醜的大蜘蛛當成了夥伴了...


    “真是的,醒醒,這樣子的話,明天不躺到中午是醒不來的了...”林雅雅晃著蘇白的身子,殘忍的想要讓一個醉酒的人清醒。


    蘇白迷迷糊糊,把住了林雅雅,弄的林雅雅有些僵硬,要不是蠟燭的光也是橘紅,可能就會被蘇酒看到她臉紅的樣子了。


    “酒...酒...”蘇白念念叨叨,喊著酒。


    “真是的,都這樣了,還要喝?”林雅雅小心的躲避著地上的破裂酒瓶碎片,將蘇白從櫃台上背了下來,她現在的體力做這些是沒有問題的。


    “酒...酒兒...酒兒...”


    林雅雅身體一僵,蘇酒在那邊也不知所措,低著頭不知道想什麽。


    “不可以的...酒兒...我們是兄妹...”


    這個混蛋!


    林雅雅生氣的維持著背著的都動作,狠狠的掐了一下蘇白的腰。


    蘇酒也尷尬的走過來,扶著林雅雅,順帶把住蘇白的身子,不讓他掉下來。


    蘇酒她現在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是機械地重複著攙扶的動作,跟著林雅雅走。


    她們來到了家具去,蘇白被狠狠地丟在了床上,軟軟的、幹淨的、在這個末日算是避風港灣的床上。


    “真是的,看他一臉享受某樣模樣,絕對是在做春夢!”林雅雅扭著脖子,顯得有些潑辣,“真是的,懦弱的男人!啊!煩死了!”


    “雅姐...”蘇酒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有些不適應這樣的林雅雅。


    “你說他煩不煩,我還以為他想酒,還真是想酒,想就算了,還不敢做!廢物!白癡!木頭!”


    “可!”


    “算了,找點吃的,休息吧。”


    “要不要給哥哥洗個澡?他看起來好累...”


    “是啊,做春夢做累了...”


    “我感受了,地下一層的準備室中有通水管道。”


    “不會吧,真要洗啊?”


    “這是消毒!”


    騙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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