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如風一邊一開場一邊問:「十點就開始拍攝,早餐吃過了嗎?」


    陳年原以為,許如風在交代工作,誰知話鋒一轉,突然問起早飯。他眨了眨眼,老實地搖搖頭:「睡了一整路,沒顧得上吃。」


    陳年才不會承認,昨晚被幾個朋友拖著開黑開到淩晨。


    於是,許如風撥通了助理的電話:「小張,請幫我多帶一份脫脂酸奶和全麥麵包去拍攝現場。」


    等到掛掉電話,許如風還不忘跟陳年解釋:「今天有室內遊泳館相關拍攝,一定會安排下水,不吃早飯體力跟不上。」


    陳年的肚子適時響了一聲,看來十分贊同許如風的說法。


    鬆哥和小梁坐在後排麵麵相覷,不約而同地想,許如風對陳年,還真是「師徒情深」啊。


    許如風領著陳年走進自家酒店時,最激動的莫過於許如湳。


    那神情,嘖嘖,就像狼遇到羊,狐狸逮到兔子,隻差眼裏冒精光。


    許如湳笑的眼似月牙,意味深長地說:「哎呀呀,許老師真是關心徒弟呢。」


    許如風讓助理小張給陳年送一份早餐,不給許如湳任何見縫插針的機會,立刻談公事:「什麽時候開拍?」


    許如湳湊到哥哥跟前,還想再談談陳年,卻被許如風揪著走遠了。


    許如風把她拽到樓梯間警告:「今天不許胡鬧。」


    許如湳滿臉寫著認真,義正辭嚴地表示:「我可是來辦公事的。」


    另一邊,陳年喝著酸奶吃著麵包片,和許如風助理聊著天:「你們許老師飲食真夠健康。」


    小張是個靦腆的男生,但一提起許如風,臉上就會寫滿崇拜:「許老師一向很自律。」


    二人正說著話,鬆哥就一路小跑趕過來,通知陳年準備去遊泳館拍攝。陳年三下五除二吞完麵包,趕緊去換衣服上妝。


    許如風已經先一步抵達遊泳館,身上除了泳褲,就隻有一條浴巾。雖然外麵是寒冬臘月,但室內暖氣和地暖都很充足,遊泳池恆溫,倒也不怕被凍到。


    許如風丟掉浴巾準備下水時,引來無數目光,或是感嘆,或是驚訝——嘖嘖,有些人啊,平時看起來溫文爾雅,脫掉衣服竟然有六塊腹肌。


    「我的天……」


    什麽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眼前這一位無誤了。


    陳年不禁掀開浴巾一角,看向自己的身材——因為舞蹈專業出身,他的骨肉勻亭,線條流暢,卻少了許如風的力量感。


    大概是出於對腹肌的嚮往,陳年不禁偷瞄許如風好幾迴,眼睛掃蕩在六塊腹肌上,仿佛被膠水黏住。


    許如風好像和他心有靈犀,突然望過來,頓時,四目相對,兩兩相望。


    陳年耳根忽然熱辣辣的,欲蓋彌彰地恭維起來:「風哥身材真棒。」


    「你也不錯。」許如風看著陳年,說的是真心話。


    「好啦,二位大帥哥就不要商業互吹了,開拍。」許如湳一手一個拽遊泳池邊上,並送上最誠摯的「祝福」,「合作愉快!」


    拍攝十分順利,許如風很擅長遊泳,陳年為了線條流暢,也長年堅持遊泳健身。兩個人同時都露肉上陣,化妝師小妹妹守在一旁看呆了眼。給他們補妝的時候,女孩的臉蛋都紅撲撲的。


    不過許如湳再三保證,成片裏不會有雙雙露丿肉情節,二位男主泡在遊泳池裏露個臉就成。


    遊泳池部分結束,許如風還有一套商務向宣傳照,白襯衫一換就自帶矜貴氣。


    陳年一秒切換迷弟眼,捧著臉感嘆:「我師傅真是太帥了。」


    「你也不差呀。」許如湳為他端來一杯水,不動聲色地套起近乎,「你們什麽時候成了師徒關係?」


    陳年如實迴答:「就在半個月前。」


    許如湳故意裝作並不相信:「不會是你單方麵拜師吧?別看我哥平時溫和得很,一旦演起戲,龜毛到我都想跟他恩斷義絕。」


    「據我所知,他收徒要求很高的。」


    許如湳並沒有誇張,曾幾何時,她也受邀友情出演某電影。明明就是露個臉的玩票性質,一句台詞幾秒鏡頭而已。


    但不幸的是,她這句台詞要對著許如風說。那天究竟有多慘烈,許如湳已經不想迴憶。隻記得自那以後,就決定收拾幹淨繼承家業去了。


    繼承家業有什麽不好,何苦非要送上門被親哥虐呢?


    陳年老實得很,沒有對許如湳設防:「我是一頓飯拜來的師傅。」


    迴想被許如風「折磨」的那幾天,陳年沒有絲毫不愉快:「風哥隻是嚴謹嚴格,但並不嚴厲,脾氣修養都很好,哪有你說的這麽誇張?」


    「那我隻能祝你好運。」許如湳重重嘆一口氣,以過來人的身份拍拍他的肩頭,「跟他對戲的人,都值得被祝福。」


    許如湳套到了話,滿臉淡定地轉身離開,但才走十來步,原形畢露。


    她飛拿出手機速打字,在樂芙主頁上如是寫道:


    「公告公告!今晚開新坑——【師徒協議】。」


    嘿嘿嘿,可憐徒弟還替嚴厲師傅辯解,甚萌甚萌。


    一天的拍攝終於結束,等成片出來,接著就是宣傳了。


    陳年和許如風的配合度都很高,鬆哥已經製作好拍攝花絮,先丟微博造個勢。


    許如風則更低調,隻發了身處戈爾汀酒店的定位,再配兩個大字——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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