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渡站在原地。


    過了好一會兒,青年抬起臉,在帽簷下看到穿迷彩的雪白程思渡,眉毛都濕漉漉的,像溺水的生還者。


    譚輕笑了笑:「沒曬黑。」


    程思渡別忍住,一頭撞進譚輕懷裏,把譚輕撞得一個趔趄,險些栽倒。


    程思渡的軍帽脫落,露出柔軟的黑髮,眼尾可憐兮兮地泛紅,很沒有威懾力地放狠話:「我撞死你!」


    譚輕卻揚著眉毛大笑起來。


    這是15年的夏天。


    他們隻分開了二十三天。


    譚輕在當快遞員。


    第10章


    程思渡渾渾噩噩地跟著譚輕迴了家。


    開到商業區附近的時候,譚輕下車去了一趟便利店,提迴來一個袋子扔給程思渡。程思渡打開,裏麵裝著一瓶桃子味兒的潤滑劑,一瓶rush,還有幾罐椰汁。


    程思渡的手指緊緊攥著袋子,隻是問:「椰汁可以喝嗎?」


    「就是買給你的。」譚輕又說了很曖昧親昵的話。


    程思渡想,或許是剛才那個吻,還有突如其來的性。


    譚輕的房子在科技園區附近商圈旁開的一個新樓盤,地段高貴。這種房子的確是他們之前想都不敢想的。


    程思渡一言不發地跟著譚輕進地庫,坐電梯上樓。電梯上到七樓,程思渡看著譚輕按指紋開門。房間裏拉著窗,光線有些昏暗,一眼望去,一色的黑白灰棕家具裝潢,茶幾上有個菸灰缸堆滿了菸灰,沙發靠背上搭著幾件長外套,估計主人打理得也不盡心。


    譚輕背對著程思渡脫下外套,裏麵隻穿著件很貼身的灰色高領羊絨衫,勾勒出他天生優越又後天鍛鍊的漂亮肌肉。他把外套甩在沙發上,對程思渡說:「你去洗澡吧。」


    一個小時後,程思渡洗完澡,在廁所裏找到一套新的灌腸工具,又很認真地清理了後穴。


    他躺在陌生的床上,一直等譚輕出來。


    譚輕圍著浴巾坐在床邊,看了看程思渡,用鋒利的牙齒咬開了潤滑劑的塑封。


    譚輕上床,覆在程思渡身上。程思渡從鵝絨被裏伸出兩條雪白的手臂,沉默眷戀地圈住他的脖頸,小聲問:「譚輕,這不是和好對嗎?」


    譚輕的指腹摩挲著程思渡小臂上細滑柔膩的皮膚,很殘忍地說:「對。隻是上床,沒有其他意義。你要是不願意,現在可以——」


    「那好。我們繼續做。」程思渡帶著點哭腔,「要是我一會兒哭了,別理我。」


    譚輕愣了一下,揚著眉毛笑笑,然後伸手抓過一旁沒來得及整理的領帶,把它縛在了思渡的眼睛上,遮住了他用來表情達意的漂亮眼睛。


    隻要看不見,就不會心軟。


    程思渡眼前漆黑,不能視物,其他的感官卻更加靈敏。他貼著譚輕滾燙堅實的身體,手很不規矩地摸完譚輕的肩頸,又去摸他的脊背,微微用力,上身弓起緊緊依偎著譚輕。


    譚輕很輕地抖了抖,拍拍程思渡雪白的臀,「屁股翹起來一點。」


    思渡很聽話地把屁股抬起來,腿根分開,露出濕潤臀縫裏已簡單擴張過的紅潤穴口,翕張吞吐,譚輕往手指上擠了點潤滑,揉開穴口,慢吞吞插進去兩根手指。


    「唔。」思渡喉嚨裏發出甜膩顫音,努力地抬著屁股,忍受手指越來越深入的擴張,桃子味兒的潤滑劑有些化開,房間裏很快有一股人造香精的甜味兒。


    思渡看不到自己的後穴是如何濕潤多情地吞吐著男人的手指,盡根入,半根出,空出的食指掂著兩顆顏色潔淨光潤的陰囊,惹得思渡唿吸越來越亂。


    入了三指後,手指撤出去,思渡知道要插進來什麽,突然喊了一聲「譚輕」,譚輕沒有理他,扶著半硬的陰莖在他深軟臀肉裏操了十幾個來迴,等全硬了才猛地插進去。


    思渡白到近乎透明的腳背繃緊,架在譚輕勁瘦的腰上,開始適應譚輕沉默兇狠的衝撞。


    等譚輕挺腰弄了幾分鍾,看到思渡緊咬的嘴唇卻停下來。他用手摸了摸思渡的嘴唇,輕聲說:「可以叫出來。」


    「哦。」思渡顫著嗓音說。


    思渡一直很任性地保持著攬住譚輕脖頸的姿勢,溫熱混亂的吐息全噴在譚輕頸窩裏,殷紅濕濡的唇溺水似的張合,舌尖抵著雪白的牙齒,溢出一聲聲斷斷續續的哭音。眼睛上覆著的領帶因為劇烈動作下滑,露出哭得通紅的杏核眼,溫馴依戀地看著譚輕。


    譚輕托著思渡的屁股入得很深,深到思渡腰都發抖,似乎很痛,又似乎很愉悅,他反手揪著灰色床單,沒有任何撒嬌求饒的話。


    譚輕沒見過這麽乖的程思渡。


    翻來覆去鬧到晚上十一點,譚輕用掉四個保險套。最後一個因為思渡後穴的連續高潮後劇烈痙攣收縮被夾住,橡膠套子一半塞在紅膩軟爛的肉穴裏,一半露出來,汩汩流出濃白精液。


    思渡還在發抖,揪著枕頭哭,卻一點兒聲音也沒有。


    譚輕坐在床邊抽了一支香菸,抽完後,把程思渡後穴裏夾著的那隻保險套揪出來,打上結以後扔進垃圾桶。


    「不哭了。」譚輕揉揉他的臉,「做得不舒服嗎?」


    程思渡沒法兒迴答他的話,有點失神地望著天花板,眼睛迷迷瞪瞪的,似乎有點想睡。


    譚輕起身準備去洗澡,卻被一隻細白的手拉住手腕。思渡側躺在灰色絲質床單上,身上的皮膚像深海珍珠一樣瑩潤,隻是胸口和大腿上有些青紅咬痕,似乎剛剛受了很大一番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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