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見到誰該躲著走,葉裕同雲化道人告辭,去了鄭元景在這司時星上新修建的書房做客。


    這些天葉裕補了不少自己的經文道理,再加上明晝進階,實力更上一層樓,若是再同他起衝突,相信自己能護住這書房了。


    而且,鄭元景推行時曆顯然是花了心思的,葉裕已經能感知到,自己的修行更加順暢,預定的二品圓滿時光在不斷縮短。


    當然,這次鄭元景沒有再試探交手的心思了。


    他為葉裕倒了一杯茶之後,便端起自己的茶杯一直喝個不停。


    顯然,是在為剛剛被葉裕端茶送客表達不滿。


    葉裕笑了笑,不在意他這點小情緒。


    “鄭星君可有親眷壽限將至?


    若是需要照應一番,盡可與我分說!”


    葉裕拍拍胸膛,大包大攬。


    這句話讓鄭元景將茶杯放下了。


    他麵色突兀轉為紅潤,見葉裕麵前茶水空了,連忙又給續上。


    “喝茶,喝茶!


    本來不該勞煩葉司主的,奈何我這位血脈後人,實在是入了老夫的眼中!


    無奈,老夫也隻有厚一厚臉皮了。”


    果然!


    之前見鄭元景對死之界那麽感興趣,葉裕就猜他或許有相當看重的親族快要無力迴天了。


    鄭元景推行時曆算是賣力,如此,葉裕也願意為他勞煩一下同門。


    當然,這種事不能多幹。


    畢竟,他距離能進入死之界還有不知多久的年月,沒有補充的情分,那是用一點少一點。


    人世的香火供奉,也對死之界的修行者無甚大用,沒有利息全靠情分,連見都見不到麵,關係自然會漸行漸遠。


    見鄭元景如此,葉裕心神一動。


    “鄭星君,不知你這位血脈後人是什麽情況,或許,我能幫上一點忙?


    死之界不全,無陰晴圓缺,甚是無趣,若是能繼續在人境修行,可比去那裏強的多!”


    聞言,鄭元景眼中一亮!


    之前這位葉司主承諾為自己添壽,他就知道這位在時光上的造詣超乎自己想象。


    時光是能撫平一切創傷的良藥,能醫不死病,善治相思疾。


    掌握了時光的力量,這世間的絕大多數問題都將迎刃而解。


    或許?


    “那就勞煩葉司主去看看了!”


    鄭元景開口,聲音中帶了點期盼。


    “鄭星君不必客氣,你推行時曆辛勞繁瑣,這是應該的。”


    鄭元景帶路,二人很快就到了他的那位血脈後人住所。


    那是個大概十二三歲的小男孩,僅僅眉眼間有一絲輪廓與鄭元景相似,模樣秀氣,偏女性化。


    從他身上的血脈濃鬱程度來分辨,與鄭元景的親眷關係,應該在五代之上了。


    隔代親?


    葉裕注意到了鄭元景看向他的眼神,確定了一點。


    大抵是模樣神似一位故人。


    就像那句話說的,那人有三分像他,你便慌了神。


    看不出來,你鄭元景濃眉大眼,還是個情種!


    心中暗自吐槽,麵色葉裕不動聲色,他上前仔細查看這個小男孩的狀態。


    眼神靈動有光,跑跳活躍有力,聲音清澈響亮,非常符合這個年紀的孩童身體情況,外表看起來,完全不像一個有疾之人。


    “小澤,過來!”


    鄭元景一聲唿喚,小男孩立刻驚喜的跑了過來,聲音清脆的喊了聲:“祖爺爺!”


    鄭元景輕輕摸上他的腦袋,後者立刻昏睡過去。


    “我這孫兒傳了我妻子的怪疾,經常無端昏厥。


    我妻子也練武,當年已經到了七品境界,可這怪病依舊若跗骨之疽般頑固難纏!


    致她英年早逝。


    後來我修行有成,對這怪病多有探究,可遍尋古籍,也毫無收獲。”


    鄭元景摸著他孫兒的腦袋,臉上有著心疼。


    鄭元景作為二品星君,天下間少有他尋不來的寶藥奇珍,功訣秘籍。


    單就這怪病,縱然腦海中有一座知識庫,葉裕也不認為自己比他了解的更多。


    憑二品武者的精力腦力,鑽研醫道,不出一年,普通人在他麵前便沒有了秘密。


    這能讓他束手無策的怪病,看來還真是‘怪’!


    而且,能夠遺傳,就說明病例不止這一個,有著實驗者,鄭元景卻依然提前為這孩子準備死後之路,可見其難纏!


    好在,葉裕也不是來治病的。


    “讓我試試。”


    他伸手一招,時之盤將這孩子托起。


    明晝虛懸震蕩,作為錨點道標進行穩固,而他自身則麵容肅穆,聚精會神,將道道帶著虛幻的法力打出。


    這也是他對自身修行的檢驗,之前的操作總是粗糙而暴力。


    像這般對一位未曾修行的孩童進行嚐試,若非有明晝,他還真不敢直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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