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墨清場之後不久。


    小劉太君和理查德先生兩個人談笑風生的走了出來。


    林墨頓時清楚,這兩個家夥應該已經完成了交易。


    然後理查德看了一眼小劉太君,又看了一眼林墨。


    笑著說道,


    “大隊長閣下,感謝您的配合,我想我該走了,告辭。”


    劉長川還在旁邊假惺惺的送別他的好大哥理查德,摸著他鼓鼓囊囊的腰包,心滿意足。


    把理查德送走之後,小劉太君還是非常會做人,直接把對方給的小費掏了出來,


    “大隊長閣下,多謝您今天的協助,不然我們會惹上不少麻煩,這是在下給您一點小小的茶水費。”


    然後,他用著謙卑的聲音說道,


    “抱歉,今天的情報涉及到機密,恕我實在不能向您透露實情。”


    怪不得這個二鬼子在特高課混的這麽好,人家多會做人啊!


    至於理查德給的三瓜兩棗,林墨並不怎麽在乎,要的就是對方一個態度。


    笑著收下了小劉太君的孝敬之後。


    林墨的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拍著小劉太君的肩膀說道,


    “吆西,劉桑,你滴不愧是大日本帝國的大忠臣,帝國要是多幾個像你這樣的人才,上海的治安就不會這麽差勁了。”


    劉長川心中暗罵不已,該死的小鬼子,可憐我的小錢錢呀。


    可是他的臉上笑容燦爛,恭維著說道,


    “竹下太君,迴頭您要是有空的話,一定要給我賞個臉麵,我請你吃頓飯啊。”


    “好哇,劉桑,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林墨滿臉笑容地答應下來。


    劉長川見目的達到,便準備離開,這時,林墨忽然叫住了他。


    “劉桑,我還有一件事要提醒你。”林墨語氣嚴肅地說。


    劉長川心裏一驚,以為自己露出了破綻,連忙問道:


    “何事?竹下太君請講。”


    “你們特高課最近抓了不少抗日分子吧?


    這是好事,可在浦東區內怎麽不通知我們一聲呢?


    吉本課長的手太長了,在沒有通知我們浦東大隊的情況下,悍然越界,這個是不是有點不守規矩?”


    林墨問道。


    “這……這是上頭的命令,我隻是奉命行事。”劉長川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我知道你是個聰明人,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林墨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有些事情,不該問的別問,不該管的別管,否則……”


    林墨沒有再說下去,但他眼中的威脅之意卻讓劉長川渾身發冷。


    “是是是,我明白,多謝竹下太君提點。”


    劉長川連連點頭,匆忙離開了現場。


    說起這件事,還是得怪那個該死的王天木,有一部分軍統的人活動在浦東區沒有被第一時間抓獲。


    然後,76號的人不敢單獨行動,直接把情況匯報給了特高課的吉本課長。


    隨後對方聯合行動,在浦東區抓了好幾個軍統的人,發生了多起激烈的交火。


    林墨也是接到了李衛民的投訴,才得知了此事,好在上海站的軍統和紅桃小組牽扯不深,不然他都要提桶跑路了。


    就在林墨準備帶著第二中隊撤退的時候, 外麵傳來了整齊的腳步聲,一聽就是有大批的人馬趕過來。


    老套路了,打了小的,來了大的。


    林墨看到了最前麵的長野大佐,正氣勢洶洶的大步走來,一副想要找人算賬的模樣。


    林墨笑著招唿道,


    “長野參謀長,您帶著這麽多人要去吃宵夜嗎?難得這麽大方啊!”


    竹下太君暗中譏諷對方太小氣。


    可長野大佐這麽臉皮厚的人怎麽會在意這些細節?


    他不悅的說道,


    “八格牙路,森君,你和你的部下太無理了。


    你的人為什麽要在清水洋日料店鬧事,連自己的部下也帶不好,你有什麽資格擔任浦東大隊的大隊長?”


    上來就扣帽子?


    林墨冷笑著反擊道,


    “憑什麽?就憑有人在危害大日本帝國的安全,有人在損害帝國的利益,中飽私囊貪婪無度。”


    長野大佐臉色一變,悶聲說道,


    “竹下君,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就在林墨和長野大佐兩位長官爭鋒相對的時候。


    雙方手底下下的士兵也怒目而視,紛紛擠在前麵,就這樣死死的盯著對方。


    有些話,小劉太君不敢說,是因為他害怕得罪長野大佐,畢竟他是中國人跟日本人比不了。


    可咱們竹下太君不一樣,職位雖然比對方低一點,可他好歹也是個貴族。


    如果不出現什麽意外的話,長野大佐這輩子也很難晉升了。


    而他竹下太君的前途光明啊!


    無理都能辯三分,更何況有理呢?


    林墨冷笑道,


    “你那個好侄子,已經有好多商人把案子和官司打到我這裏來了。


    敲詐勒索無所不用其極,簡直就是個人渣。”


    長野大佐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換成別的長官可能都破防了。


    他不同,他是所有大佐中比較奇葩的那一個,臉麵重要嗎?


    他非常貪婪自私,是個精致的利己主義者。


    與大阪人不同,他不講道義。


    麵對林墨的指控,長野大佐隻是無所謂的說道,


    “竹下君,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沒有證據的事情我可不認,我那侄子可一直都是遵紀守法的帝國好公民,


    你在誹謗,你在汙蔑他呀!”


    想了想,他直接胡攪蠻纏的說道,


    “竹下森,你什麽意思?你不打上招唿就跑到我的地盤上抓人,還特麽抓我的人?


    整個上海灘,誰不知道長野次郎是我的人?


    你有什麽證據抓人?”


    別人沒證據,他竹太君有啊!


    於是,他就把某人好侄子做的一樁樁一件件全部闡述了一遍,要不然說權力還真的是把雙刃劍。


    最後他指著身後的清水洋日料店說道,


    “就在剛剛,帝國需要和英國佬交換情報的時候,你那好侄子還在這裏鬧事,一發不可收拾。


    差點把大日本帝國的合作給攪黃了,你作為他的叔叔,是不是該負責任呢?”


    長野大佐對著他的手下一攤手說道,


    “不是,我要在這裏聲明一下,首先這個長野次郎,隻是我的遠房親戚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林墨哈哈的笑道,


    “嗚哈哈……長野大佐,不是你說整個上海灘,誰不知道你和長野次郎的關係嗎?”


    長野大佐氣的手指都顫抖,在空中亂舞。


    “我告訴你別亂講話!”


    “我告訴你誹謗啊知道嗎?”


    “他誹謗我啊!”


    “他在誹謗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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