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除了和第三中隊的士兵分贓之外,還下達了封口令。


    對於這個團結一心的大阪中隊來說,他們必須嚴守這個秘密。


    畢竟有這樣一個英明的中隊長帶領著他們,未來還有很多發財的機會等待著他們。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沈三理的賺錢方式雖然路子比較野,但卻能快速地賺到錢;


    而失野浩勇則通過自己的人脈關係,找到了一條更安全、風險較低,但需要時間較長的賺錢途徑。


    隻能說各有優劣,林墨最擔心的事情倒不是這個,而是他沒辦法解釋情報的來源,


    眼看著淞滬會戰的結束時間越來越逼近,時間不等人啊!


    “長官,我們剛剛抓到了一名參與走私的蘇聯商人!”


    聽到這個消息,林墨不禁皺起眉頭,心裏暗自嘀咕:


    “蘇聯人?”


    不過,考慮到上海作為一座國際化大都市,各國的走私販子都有可能出沒其中,這並不奇怪。


    而且,各國的官方往往也是最大的走私犯。


    然而,由於日本目前正處於風口浪尖之上,據說英國也準備介入淞滬會戰的調停工作。


    因此,日本當局下達了命令,要求謹慎處理與外國人相關的事件。


    麵對這種情況,林墨沉思片刻後,果斷下令:


    “走吧,我們先去了解一下具體情況,然後再決定是否向司令官閣下匯報此事。”


    說完,他便帶著眾人一同前往現場查看情況。


    很快,林墨在檢查站看到的那名商人,還有他被扣留的貨車。


    這家夥的手續不齊全,經過憲兵隊的仔細盤查,


    發現他的東西全是偽造的,這家夥居然是個走私犯。


    他用的粗獷的俄語說道,


    “該死的遠東小矮子,快放開我,我要尋求蘇聯大使館的庇護。”


    旁邊還有個有個半吊子水平的翻譯,不停的擦著額頭上的汗水,場麵很亂。


    林墨掃視了對方一眼,赫然出現一排信息。


    【安東尼,蘇德雙麵間諜,


    隱藏信息,


    精通英,德,俄,日,中五國語言,狡詐如狐。


    這是一個卑劣的情報分子,也是一個非常惜命的間諜,


    貪財好色,活躍在上海,借著商人的身份獲取情報。


    因為遠東戰爭爆發,蘇德當局都需要獲得遠東的情報,所以派遣他來到了上海。】


    林墨忍不住心中豎起大拇指!


    好家夥,真的是個人才啊,不僅是蘇聯和德國的間諜,還會五國的語言。


    牛!


    林墨向旁邊的士兵詢問道,


    “這家夥犯了什麽事?”


    士兵趕緊說道,


    “報告長官,他私自拉了一車白糖來上海,這屬於管製物品,禁止走私。”


    林墨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然後以一種輕鬆隨意的語氣吩咐道:


    “好,馬上把他押到車上,帶迴駐地審訊。


    另外,通知領事館,讓他們派遣一名俄語翻譯過來。”


    “嗨!”士兵們齊聲應道,


    然後其中一人立即跑去撥打電話聯係領事館。


    一旁的小澤一郎見狀,心中充滿了疑惑和好奇。


    他看到林墨如此嚴肅認真地對待這件事情,不禁好奇地湊近過來詢問道:


    “中隊長,這個人的身份是不是有什麽問題啊?”


    林墨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輕聲笑道:


    “嘿嘿嘿,說不定我們這次真的釣到了一條大魚呢。”


    兩人用日語交談著,安東尼表情很迷茫似乎一副聽不懂的意思,


    心裏麵快急死了,暗罵著真倒黴,早知道就不跑出來掙外快了。


    然而,麵對兩個緊緊夾住自己雙臂的日本士兵,


    安東尼別無選擇,隻能無奈地配合著他們鑽進車廂裏。


    在林墨的押解下,一行人很快抵達了憲兵隊駐地。


    對於綁人的事情,大阪士兵們可謂是輕車熟路,他們迅速將安東尼帶到了審訊室。


    審訊室內,爐火熊熊燃燒,燒紅的烙鐵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猙獰的老虎椅擺在房間中央,四周還擺放著各種嚇人的刑具。


    安東尼臉色蒼白,驚恐地用俄語叫喊道:“不,你們不能這樣做!你們這是在侵犯我的人權!”


    士兵們不管不顧的烘托著氣氛,在旁邊擺弄著那些刑具。


    林默掏出了烙鐵,正想過一把日本大佐的癮,心裏還在想著怎麽用英文翻譯成:


    中國有句古話,叫做識時務者俊傑,安東尼先生,想必眼下的各種刑具一定能讓閣下開口。


    想了半天想不通,算了,直接開打。


    火氣旺的小澤一郎,被叫了進來。


    拿起皮鞭狠狠的抽在了安東尼的身上,對方立刻被打的紅一條紫一條,發出了痛苦的咆哮聲。


    打完之後還不過癮,直接把這洋鬼子給吊了起來。


    安東尼的中指被繩子係住並吊在橫梁上,腳趾觸地,手腕被捆住,身體被吊在橫梁下,整個人痛不欲生。


    當然,


    更嚴厲的方式是將雙手反捆在背後,再將身體吊在橫梁下,這種方式幾乎會使肩胛骨脫臼。


    林墨還不想整死他,就采取了循序漸進的辦法。


    不得不說安東尼的表演天賦很高,如果林墨沒有掃描眼的話,還真的被他瞞過去了。


    這貨表演一個就像一個普通的商人,痛苦哀嚎,憑借著強大的意誌力硬扛著刑罰。


    林墨甚至找到了很多竹簽,狠狠的插入了他的十根手指當中,十指連心的痛苦讓他撕心裂肺。


    可安東尼依舊是用俄語求饒,這種折磨很快,持續了兩個小時。


    直到林墨掏出了拔牙鉗和烙鐵,安東尼終於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萎靡不振的他突然爆起,安東尼這家夥居然狂飆日語,


    “你們不能那樣做,我是蘇聯人。”


    林墨笑了,這貨居然懂日語。


    “閣下不老實,你居然會日語,八嘎!


    你叫什麽?你是幹什麽的?”


    林墨一個巴掌狠狠的扇在了他臉上,同時也向對方詢問身份。


    安東尼被打到眼冒金星,緩了一下,這才弱弱的說道,


    “誤會,我隻是想要拿迴貨物,這才裝作聽不懂日語……


    我叫安東尼,……是個遠東的商人,在蘇聯大使館有備案,能否幫我聯係一下?”


    林墨滿意點頭,又詢問道,


    “吆西,你老實配合,你的白糖是從哪裏來的?”


    安東尼看了看近在咫尺的烙鐵,吞了一口口水說道,


    “當然是從洋行買的,拿到貨後,這些都可以當戰略物資賣,賺取兩到三倍的利潤。”


    狗東西,還真賺錢,本太君最恨這些走私的人,還恨這些不讓我走私的人。


    林墨還想審問什麽,就看見伊藤賢二匆匆過來,然後匯報道,


    “中隊長閣下,有領事館的電話。”


    翻譯沒等到,還等到了領事館的電話。


    林墨微笑著向伊藤下達命令:“你把人給我看好,我出去一趟馬上迴來。”


    伊藤連忙點頭應承下來,表示一定會看好那個人。


    接著,林墨走到電話旁,拿起聽筒,一臉恭敬地說道:“莫西莫西,我是竹下森。”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低沉而厚重的嗓音,語氣顯得嚴肅而鄭重。


    林墨在電話裏畢恭畢敬地迴應道:“領事閣下,您好!”


    山岸邊雄對林墨說:“蘇聯大使館發來抗議,讓我們盡快釋放剛才抓到的人。”


    林墨迴答道:“領事閣下,這個人不能放,他的身份有一些問題。”


    山岸邊雄好奇地問:“什麽問題?”


    林墨不假思索地迴答:“這個人可能是蘇聯的間諜,因為他會講日語。”


    聽到這裏,山岸邊雄頓時來了興致,畢竟在上海遇到一個會講日語的蘇聯人可不常見。


    他心裏琢磨著,這事兒可不能輕易放過。於是,他決定下令道:


    “好,如果他真是間諜的話,那就必須得好好審問一番。


    辛苦你了,竹下君。”


    日本人向來都是半點虧都吃不得,怎麽會放過安東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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