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琛前一秒還有些傷感,下一秒就被簡越這悶騷的話驚了一下,沒憋住,直接笑噴了。


    「我就說你天天看著木斕那張臉,怎麽就半點不動凡心。」彎腰笑了一陣他才停下來,胳膊搭在簡越肩上:「所以你並不是完全把人當妹妹看,對吧?」


    「我家裏就有一個親妹妹,不至於連這個也分不清。」


    顧墨琛一聽就懂,仿佛終於了卻了一樁心事,伸了個懶腰:「哪有那麽多一見麵就愛得死去活來的,她的心結還沒完全打開,不過這就是個時間問題,你就繼續保持這個狀態。兄弟,你別等到雲深的孩子都要打醬油了才搞定終身大事,該著急的時候就絕不能馬虎。」


    另一邊,白子衿將手裏拎著的袋子遞過去:「看看你要吃什麽,自己拿。」


    「不用了。」一路走進來,木斕沒說幾句話,大部分都是白子衿說,她就附和一聲。本來她也不是話多的人,白子衿也沒覺察到她的反常。


    「跟我還客氣啊?」白子衿拿了好幾袋零食塞進她包裏:「本來就預留了你的份,而且是琛哥結帳,他有錢,吃不窮的。」


    木斕最後笑著沖她揮揮手,頭也不迴進了宿舍樓。


    才剛推開宿舍門,圍在一起嘰嘰喳喳的幾個就立刻分開,其中一人放下手裏啃了一半的蘋果,非常殷切地走向木斕。


    「那天我哥過來接我,看到你了,問你叫什麽名字。」


    木斕的思緒還沒徹底收迴來,猛然聽到這種開場白,腦子一下子沒轉過來,不明所以地「嗯?」了一聲。


    「他不隻問了這一個問題,還追著我問了些別的,比如……」女孩轉了轉眼珠子,手捂著嘴偷笑,腦袋往木斕那邊湊近:「他問我,你有沒有男朋友。」


    木斕:「……」


    她一個激靈,腦子完全清醒了。


    不等對方開始宣傳她哥哥有多好,木斕就果斷開口:「抱歉,你可以讓你哥哥死心了。」


    大家都是一個宿舍的,有些話也不好說的太過,木斕也隻是點到為止。


    那女孩訕訕一笑,還沒想好要怎麽說,木斕拿了睡衣就往浴室走,燈光下的背影看起來消瘦了許多,人也很疲憊,像是隨時都會倒地上起不來。


    -


    簡越並沒有那麽多時間去多愁善感,返迴的路上接了個電話,他在前麵路口掉頭,直奔分局。


    燈紅酒綠的城市,許多人的夜生活才剛開始。酒吧街、ktv夜總會是年輕人宣洩情緒的首選——白天工作受了氣的;單身狗出來尋樂子的;也有不務正業的小混混,抱著一夜-情的念頭,專程跑來蹲守目標。


    酒吧街附近是一片老式的住宅區,晚飯後,大家都喜歡去周圍竄個門,也有牽著狗散步的,上了年紀的人大多都習慣早睡,不過也有出去玩到半夜才戀戀不捨從麻將館離開的。


    這一片的路燈,中間壞了幾盞,加上頭頂被大樹擋著,那一點不甚明亮的燈光便從枝葉中不情不願地灑下來。


    此時一陣風颳過,樹葉打著卷吹到遠處,男人手指沾了唾沫,又來迴數了數今晚贏的錢,嘴裏哼著歌,突然就聽到「砰——」的一聲震響,他嚇得趕緊把錢揣兜裏,縮著脖子往斜對麵瞅了瞅。


    好像是什麽東西被扔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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