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默抱起兕子,不良人已經準備好了馬車。


    “迴幽州。”


    程處默聲音幹澀道。


    腳步沉重上馬車,他的心更加沉重。


    這次疫情讓程處默心很冷,兕子的死亡讓程處默失去前進的方向。


    讓他陷入迷茫。


    把兕子放進馬車中,程處默牽著馬向幽州走。


    武媚娘無聲哭泣。


    三人漸行漸遠。


    來到幽州地麵。


    程處默不敢快走,他不知道怎麽麵對長孫皇後。


    “姐夫我們走吧。”


    武媚娘道。


    她能理解程處默的心情,可有些事一定要麵對。


    程處默沒有說話,低著頭牽著馬繼續走。


    迴到幽州城,見到長孫皇後。


    長孫皇後滿臉忐忑的看著程處默。


    “處默.......”


    長孫皇後念著程處默的名字,咬著嘴唇。


    “對不起。”


    程處默道。


    這三個真的好重。


    長孫皇後落淚搖頭。


    “不會的,你騙我的對不對?兕子一定是睡著了對不對?你答應過我的。”


    長孫皇後道。


    說著擠出笑,向馬車走。


    打開車簾。


    看著躺在馬車內的兕子。


    隻覺天旋地轉。


    慘笑。


    “不會的,怎麽會這樣,你答應過我的。”


    長孫皇後道。


    程處默心如刀割。


    你答應過我的,這是壓倒程處默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為了百姓散盡數不清的財富買藥。


    換來罵聲一片。


    做出來的藥沒有讓百姓得到救治,反而讓百姓們更加艱難。


    好心辦壞事。


    救不迴兕子,他還能做什麽?


    到底什麽是對的?


    你告訴我到底什麽是對的?


    程處默大腦一旁空白,耳邊迴蕩一句話。


    到底什麽才是對的?


    程處默向遠處走出。


    狼滅與狼絕跟在程處默一步之後。


    “我想靜靜,你們走吧。”


    程處默道。


    狼滅與狼絕站在原地對視,主上第一次這樣。


    他被李世民帶進墳墓都沒有自棄過。


    此時的程處默讓他們感覺到陌生。


    程處默越走越遠。


    出了幽州城,程處默騎上馬。


    把身上信物丟在城門口。


    轉過身看向幽州城。


    “到底什麽是對的?”


    程處默呢喃自語。


    程處默離開了幽州城。


    誰也不知道程處默去了哪裏。


    他扛不住了!


    他是人,不是一個機器。


    疫情半年結束。


    死亡超過百萬。


    最大的惡人是程處默。


    所有責任都推給了程處默。


    長孫皇後帶著女子們迴了甘肅,再也沒出來過。


    孫思邈去甘肅辦學。


    幽州被李佑掌控。


    隻有程處默不知去向。


    鴨綠江邊,一名身穿獸皮的大漢沿著江邊走。


    餓了就去抓一條魚。


    大漢來到一處小城。


    小城很熱鬧。


    大漢來到一處攤位。


    “老板收狼皮嗎?”


    大漢道。


    老板點頭,給大漢倒一碗水。


    狼皮是很好的裝飾品,運到長安值不少錢。


    大漢放下身後大包。


    坐在長條凳子上喝水。


    老板蹲在地上檢查。


    五張狼皮。


    非常完整,沒有瑕疵,看樣子是掐死的。


    老板本想壓價,看向大漢沒敢。


    他怕大漢不高興把他掐死。


    “每張百文。”


    老板道。


    大漢點頭。


    拿著幾張紙幣離開。


    紙幣已經在整個流通,方便有信用。


    十多年沒有貶過值。


    這就是世家的信用,他們有多少黃金印多少紙幣。


    程處默拿著紙幣離開。


    來到一處賣豆腐腦的攤位。


    “老板一碗豆腐腦一壇酒。”


    大漢道。


    老板是一名寡婦。


    二十歲。


    端著一碗豆腐腦放在方桌上,又去抱一壇子酒。


    這酒隻賣給大漢一個人。


    因為隻有大漢一個人吃豆腐喝酒。


    奇葩中的天花板。


    把酒壇放在桌上,又去拿一隻非常好看的瓷杯。


    瓷杯很貴的,老板娘為大漢準備的,隻給他一個人用。


    大漢開始喝酒。


    喝一口豆腐,喝一口酒。


    老板娘不再去看其他客人。


    坐在程處默對麵。


    癡癡的看著。


    寡婦也是可憐人,嫁過來沒見過丈夫一麵,丈夫被土匪殺死。


    都是命。


    接管丈夫留下的豆腐攤,如今以過去五年。


    很多人都想娶她,她不願。


    她還有一位老母親。


    雖不是親生,可勝過親生。


    母女二人就這樣相依為命。


    “給我嚐一口。”


    寡婦道。


    不等大漢迴答,寡婦拿過勺子吃一口豆腐腦,拿起酒杯喝一口酒。


    寡婦麵色古怪,豆腐配酒,天長地久。


    起身迴店鋪內拿出一疊鹹菜。


    繼續坐在大漢對麵。


    好不好吃寡婦不想評論,兩種東西入口隻有一個感覺,順。


    大漢也不在意,繼續喝酒吃著豆腐腦。


    幾名家丁走過來,推搡著客人。


    寡婦縮縮脖子,有些害怕。


    咬著嘴唇站起身。


    “你們做什麽?不準欺負我的客人。”


    寡婦道。


    小手藏在袖子裏,很抖。


    一名青年背著手走到寡婦麵前。


    貪婪的看著寡婦,恨不得像吃豆腐腦一樣把寡婦吞下去。


    寡婦後退一步。


    “你......”


    寡婦怯聲道。


    青年大笑。


    “哈哈,本公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今日再不跟本公子走,本公子砸了你的攤位。”


    青年聲音張狂道。


    他父親是縣令,他有資本張狂。


    家丁們大笑,開始驅趕客人,直接掀桌子。


    來到大漢近前。


    沒敢動手。


    大漢是個大光頭,膀大腰圓。


    那粗糙的打手一看就不好惹。


    “我們老爺是縣尊,識相的抓緊滾。”


    家丁怒聲道。


    麵對大漢他們隻能抬出後台。


    欺善怕惡。


    大漢自顧自的喝酒,沒有搭理他們。


    青年皺眉,看向大漢。


    “十文錢,去別家吃。”


    青年道。


    他囂張,他不傻。


    這大漢怎麽看也不像良人。


    大漢喝下最後一口酒,掏出幾文錢放在桌麵上。


    看向青年。


    “我喜歡在這裏喝酒吃豆腐腦,你現在走我不掐死你。”


    大漢道。


    青年渾身一冷。


    隻是看了大漢一眼就如墜冰窟。


    想要刀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青年低下頭,帶人就走。


    大漢坐下,看著半碗豆腐腦坐下繼續吃。


    寡婦擦擦眼淚,收拾被砸壞的桌椅板凳。


    邊收拾邊落淚。


    大漢心中一歎,他本不想管閑事,忍不住。


    不管閑事他就不叫程處默。


    起身幫著寡婦收拾。


    收拾好。


    程處默準備離開。


    寡婦把桌上的錢還給程處默。


    “謝謝你,我不能要你的錢。”


    寡婦道。


    程處默也不廢話,把錢揣進懷裏直奔府衙。


    “我要見縣令。”


    程處默來到衙門口對著差役道。


    差役大怒。


    “你特麽誰啊?衙門你家開的啊,滾。”


    差役大罵道。


    他們作威作福慣了,第一次遇到這麽囂張的,還想見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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