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聊的有些口幹舌燥。


    程處默喝一口水躺在床上休息。


    孫河在地上繼續畫著。


    程處默側著身子看。


    “你在畫什麽?”


    說起這個孫河一臉傲然。


    “萬箭齊發。”


    程處默一愣電視上演過,萬箭齊發被父親程咬金砸了,這個是不是電視上說的那種。


    “仔細說說。”


    程處默來了興趣,坐起身一臉認真的聽著。


    孫河也不掖著藏著,告訴程處默也沒用,不是他吹這東西隻有他能造出來。


    聽完。


    程處默道。


    “能不能把萬箭齊發做小點,比如人頭大小。”


    孫河得意一笑,能做大就能做小。


    “不是問題。”


    程處默心中狂喜,正愁特種兵沒有家夥呢,瞌睡就有人送枕頭。


    起身戴上口罩。


    走出牢房,挨個牢房詢問。


    問他們會什麽。


    問一圈,基本上都是讀書人,個別武將,程處默一個也沒看上。


    “咋就一個專業人才呢。”


    搖搖頭。


    “來人。”


    獄卒走過來。


    “程駙馬有什麽吩咐?”


    程處默想要見陛下,他想給孫河脫罪。


    “我要見陛下,你去通報。”


    獄卒去皇宮通報。


    獄卒再次迴來的時候太監跟著來的。


    程處默跟著太監來到立政殿。


    躬身行禮。


    “兒臣參見父皇。”


    李世民正在看奏折,沒有抬頭。


    “什麽事?”


    “孫河您知道嗎?”


    程處默詢問道。


    李世民怎麽可能知道孫河這個人。


    沒搭理程處默。


    程處默繼續道。


    “他已經被太上皇關押三年,兒臣想把他贖出來。”


    “不行。”


    李世民直接拒絕。


    能放他早就放了。


    當初大赦天下孫河除外。


    為什麽呢?


    因為他是李淵辦的最後一個人。


    李世民已經奪了父親的江山,不想再否決他的決定。


    程處默不死心。


    孫河一定要弄到手。


    “父皇他會做萬箭齊發。”


    李世民不為所動,萬箭齊發可有可無,那東西隻能守城,且作用有限,一次齊射上百支箭,命中率極低。


    李世民不答應,程處默就在那一個勁的說。


    李世民被墨跡的心煩。


    “滾,想要放人去找太上皇。”


    程處默行禮告退。


    想著去哪找太上皇呢。


    大安宮。


    李淵搬出太極宮不到半年,來到皇城最北麵的太安宮。


    程處默在大安宮亂逛。


    這裏鳥語花香。


    女子小孩特別多。


    程處默指著一個小孩道。


    “你過來。”


    小男孩一呆。


    敢這麽跟自己說話?


    小臉氣的有些紅。


    程處默一瞪眼。


    “你是不是想挨揍?”


    提起挨揍小男孩害怕了。


    看看左右,沒找到幫手。


    這才不情不願的走過去。


    程處默繼續道。


    “知道太上皇在哪嗎?”


    小男孩心中好奇,這個傻子誰呀?敢來找太上皇?


    他不知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帝王不可辱嗎?


    讓他去挨揍吧。


    指著一個方向道。


    “那邊,你快點去吧。”


    程處默沒有多想,背著手繼續走。


    來到一處大殿外。


    大殿內傳出喝彩聲,歌舞聲。


    李淵坐在那喝的臉色漲紅,案牘上擺放著各種美食。


    程處默有些怒。


    李世民喝酒隻能蹭程咬金的酒喝。


    李淵可倒好,山珍海味可勁造。


    怒氣衝衝走進大殿。


    “都給我閉嘴。”


    程處默一聲大喝,歌女們停止,看向李淵。


    李淵看向程處默,心中猜到他是誰,臉型很像程咬金。


    想要保持過氣帝王形象,可麵對程咬金的後人他忍不住。


    程咬金是李世民鐵杆支持者,玄武門之變蹦躂的最歡。


    怒喝道。


    “放肆,來人拉出去打,打完送去李世民那裏。”


    李淵至今不認二子李世民。


    程處默可不怕他,他怕李世民因為李世民在大唐能定人生死,李淵算個屁啊,一隻沒有牙齒的老虎。


    他有什麽功績?


    江山是兒子李世民與女兒李秀寧打的,他幹啥的?


    他就是仗著是李世民與李秀寧的父親,這才有個開國之君的稱號。


    “閑雜人等都給我滾犢子。”


    程處默掃視一圈大喝道。


    一點麵子沒給李淵留。


    見眾人不走,程處默大怒,說話不好使咋地,打的輕啊。


    抓起一個太監隨手丟出去。


    李淵對著眾人揮手。


    “你們都出去吧。”


    眾人走後,李淵打量著這個傳說中的二貨。


    “聽說你成為麗質的駙馬?李世民瞎嗎?居然招你做駙馬?”


    程處默大怒,瞎不瞎他都是駙馬,輪不到這個隻知道吃喝玩樂的老頭點評。


    “你最好想清楚在說話,我程處默不好惹。”


    “哈哈哈。”


    李淵起身大笑。


    三年了,居然有人敢在他麵前說自己不好惹。


    有意思。


    走到程處默麵前。


    “朕就惹你了,你想怎麽樣?”


    程處默一腳踹在香爐上,香爐飛出去五米。


    香爐是那種銅製大香爐,少說五十斤。


    李淵雙眼放光,這小子可以啊,帝王老毛病犯了,起了愛才之心。


    “住手。”


    長孫皇後提著裙擺跑進來。


    隻是瞪程處默一眼,程處默立馬像個乖寶寶一樣,站在長孫皇後身後。


    長孫皇後對著李淵躬身。


    “父皇不要見怪,處默這孩子不是有意的,臣妾迴去就懲罰他。”


    李淵擺擺手,無所謂道。


    “你問問他來朕這裏做什麽?”


    長孫皇後看向程處默,眼睛一眨,這是暗示程處默呢,讓他乖乖的。


    程處默道。


    “太上皇昏庸,孫河乃是一代忠臣,太上皇不重用就算了,還把人家關起來,我不服。”


    李淵皺眉,想半天也沒想起來孫河是誰?


    程處默罵他昏庸他也沒當迴事,這麽多年早就想開了,要不然也不會搬出太極殿。


    李淵不搬李世民隻能在東宮辦公。


    “朕不認識孫河。”


    程處默說明來龍去脈。


    李淵心中一歎,這才想起來有這麽迴事。


    “放了吧。”


    說完這三個字李淵一下子蒼老很多。


    好像最後一塊石頭落地。


    一個孫河沒什麽,主要是觸景生情,想起曾經當皇帝時,那是何等的意氣風發,一言可斷人生死,如今混吃等死。


    “你們走吧,你小子有空可以來坐坐。”


    長孫皇後應是。


    程處默沒說話。


    換個人他早就動手了。


    臨走時程處默道。


    “太上皇我必須告訴您一句,宮裏其實不富裕,你生多少孩子無所謂,可你不能揮霍。”


    長孫皇後苦笑。


    離開大安宮。


    長孫皇後語重心長道。


    “處默你太衝動了。”


    長孫皇後很無奈,這個傻小子怎麽跟太上皇幹起來了呢。


    “沒忍住,兒臣實在是看不慣他那麽鋪張浪費。”


    程處默一臉不忿道。


    長孫皇後笑了笑。


    “想要看雪你就要舍棄溫暖,想要看日出你就要目送月亮迴巢,人生有舍有得,我與你父皇重孝道,讓父皇過的好些這沒什麽,算是補償吧,以後不準這樣了知道嗎?”


    程處默應是。


    “兒臣就不去立政殿了,還是牢房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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