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戰爭經驗和武技訓練,讓文坦努斯逐漸掌握了戰鬥的節奏,那名力量巨大的懷言者無法百分百掌握自己的力量,因此在幾個迴合的較量後暴露了破綻,被一劍刺入了動力甲的腹部。


    分解力場蒸發著對方的血肉和內髒,文坦努斯能夠感受到對方的肌肉正在瘋狂抽搐,抵抗著入侵體內的異物。


    動力劍的分解力場不斷閃爍,剛剛和鏈鋸劍的連番碰撞讓它的狀態不太穩定,關鍵時刻居然卡在了對方的骨骼之中。


    文坦努斯的汗毛乍起,他果斷放開手中的劍,那名懷言者掙紮著站起身,怒吼嘶嚎著用手中發狂的鏈鋸劍劈砍,試圖帶走這名強悍的極限戰士連長。


    他的副官試圖支援,被對方直接甩飛出去,落到了廢墟之中。


    大量的血液從懷言者的傷口噴出,阿斯塔特超凡的凝血能力也失效了,文坦努斯抓住時機飛撲上去,用自己的重量壓住對手,同時將對方的鏈鋸劍死死卡入地麵,讓其極度磨損。


    鐵拳連續猛擊頭盔,在第三拳後,懷言者的頭盔已經凹陷了進去,第四拳第五拳砸扁了對方的頸部護甲,護目鏡爆裂,露出裏麵已經血肉模糊的眼睛。


    但即使這樣,他依然沒有倒下,這名懷言者有著非同一般的勇武,文坦努斯可能在過去聽聞過他的威名,但此刻他們隻是殺紅了眼的生死仇敵。


    然而此刻護教軍和鋼鐵之手們包圍了上來,爆彈與等離子轟鳴,將這名無比頑強的懷言者老兵轟的粉碎,文坦努斯也無法在近身作戰中完全戰勝對方。


    但這是戰爭,而非競技比武。


    極限戰士們體力迅速下滑,他們的肉體在受損,肌肉挫傷與骨骼碎裂無時無刻都在發生,而他們沒有太多的時間來恢複。


    文坦努斯不得不唿喚他的戰鬥兄弟們撤退,因為懷言者們依然源源不斷的湧來,他們沉悶不語,帶著邪意的眼神死死盯著他們。


    即使是極限戰士,在連番不斷的車輪戰中也會逼近極限。


    越發龐大的火力造成了巨大的傷亡,有幾名極限戰士因為太過疲憊而無法閃躲降落的爆彈,他們的盔甲破碎鮮血橫流,生死不知。


    “我收到一個新的信號,來自另外的極限戰士,大人!”護教軍首領阿魯克喊道。


    文坦努斯不敢大意,他必須確認這支援軍是極限戰士,而非懷言者卑鄙的偽裝。


    “質問他們花哨靈族的數量,立刻匯報給我!”


    “十二個!答案是十二個!”阿魯克喊道。


    “正確的數字是十三,但是他們確實是援軍。”文坦努斯不斷的喘氣,他的內髒受到了不小的衝擊,“給他們發送坐標,要快!”


    懷言者的攻勢逼得極限戰士們不斷的後撤陣地,在打退了兩波進攻後,即將到來的第三波將會是戰役的關鍵,文坦努斯心裏清楚士兵們的極限快到了,哪怕他們的意誌再堅強,也會在肉體崩潰後無奈戰敗。


    “快來吧戰鬥兄弟們,沒有多少時間了,我受夠了!”


    以人數見長的極限戰士此刻陷入了被圍剿的困境,他們堅持不了多久了。


    懷言者的攻勢再度來襲,他們的喘息聲和腳步聲從濃霧中彌散,帶給忠誠者們愈發沉重的心理壓力:他們的數量好像無窮無盡。


    敵人的火炮增強了!


    文坦努斯察覺到了愈發猛烈的迫擊炮,火箭彈與微型導彈,它們轟擊在古老的高牆上,留下越來越多的彈坑,甚至逐漸開始落入後方的營地中威脅那些避難的凡人。


    他那超人的聽覺此刻被戰場的轟鳴所困擾,炮火的噪聲掩蓋掉那些真正應該注意到的細節,越來越多噴氣背包的唿嘯從側翼傳來,懷言者的星際戰士利用噴氣背包進行戰場跳躍,撕碎極限戰士的陣地防禦。


    極限戰士們口中咒罵著,卻絲毫沒有猶豫的衝了上去,阻擋那些懷言者大肆屠殺凡人輔助軍。


    這是一場殘酷的絞肉機戰爭,沒有出奇製勝的戰術,沒有以一敵百的奇跡,隻有鏈鋸劍對鏈鋸劍,爆彈對爆彈的血肉廝殺。


    帝皇所創造的戰爭兵器,正在竭盡所能的相互廝殺,將死亡帶給彼此。


    懷言者的重型載具也終於從後方趕來,一輛猶如伏地巨獸的超重型坦克·毒刃型從濃霧中露出一角,大量的凡人士兵簇擁著它,直到毒刃的火控係統瞄準了極限戰士們的陣地,他們才忽的作鳥獸散拉開距離。


    哪怕是星際戰士也很難對抗這種數百噸重的鋼鐵怪獸,它們本該由同等級的載具進行對抗,但此刻極限戰士們沒有能夠與之為敵的載具。


    在超重型坦克的火力麵前,陣地工事也顯得異常脆弱,文坦努斯不得不擊退兩名突進上來的懷言者試圖拉開距離。


    敵人的動力斧力量極大,雖然這種重型近戰兵器在狹窄的場地下會受到限製,但是它的破擊能力也是最強的。


    他的親密戰友塞拉頓趕來支援,他用一麵已經嚴重磨損,上方極限戰士光榮痕跡蕩然無存的戰鬥盾牌擋下了動力斧,兩人以絕對的默契協同作戰,不用溝通兩人依然擋下了懷言者的圍攻,並且尋找機會伺機反殺。


    經過數個迴合的交鋒,塞拉頓被敵人抓住破綻,動力斧命中了他的肩甲,那不斷閃爍的分解力場撕碎了動力甲的保護,對他的肩膀和胳膊造成巨大傷害。


    塞拉頓嚐試補救拉開距離,但在對方動力斧的壓製下,他不得不朝著側麵摔下,而這正是敵人所希望的,動力斧蓄力再度襲來,兇猛的力量將斧刃劈進他的胸甲,止步於黑色甲殼外。


    大量鮮血正在噴湧,文坦努斯竭力殺死了他的對手,憤怒和理智同時存在於這位連長的腦海中,他用長劍刺穿了手持動力斧的懷言者,並在攪動後徹底粉碎了他的大腦讓他暴斃而亡。


    塞拉頓半跪在地上,他的流血止住了,但也僅限於此,一旦再度發力傷口又會崩裂,這種傷勢需要藥劑師的治療與數天的修養才能愈合。


    但現在,他們連幾個小時也沒有。


    “我來拖住他們,你帶著剩下的人撤退,基裏曼的子嗣絕不會就此屈服,為了帝皇和基因之父!”


    這名極限戰士已然心存死意,文坦努斯什麽也沒說,他的狀態也跌入了穀底,右側大腿肌肉被激光穿透,那裏的肌肉大麵積壞死,一條胳膊已經骨折,而手指上的細微骨折更是難以計數。


    星際戰士的新陳代謝高得令人發指,能量的劇烈消耗讓他發著高燒,他的脂肪在燃燒,所有能量嚐試愈合殘破的身體,並且繼續支持這場看不到盡頭的戰爭。


    文坦努斯感覺口渴正在幹擾他的思維,他的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馬庫拉格那閃耀的瀑布,那美麗的湖泊和該死的水源。


    他盯著毒刃的動向,為什麽它沒有繼續開炮?


    隻見懷言者的毒刃坦克咆哮著噴吐著黑氣,它的履帶毫不介意的撕碎了幾個靠的過近的邪教徒,在他們的慘叫聲中用血肉潤滑履帶,主炮塔迅速旋轉抬升,對準了迷霧中的一個方向。


    它在瞄準誰?它在轉向?


    毒刃坦克開火了,炮口劇烈的空氣震蕩撕開了濃霧,人的肉眼可以看見炮彈掠過的彈道痕跡,但是似乎沒有命中的聲音反饋。


    獨屬於電磁武器的嗡鳴開始咆哮,一束耀眼的能量撕開濃霧,以無法抵擋的姿態命中了毒刃坦克的炮台,這台重達三百噸的怪獸刹那間彈了起來,被反作用力推得位移了幾步。


    “他們來了!”文坦努斯將自己隱藏在掩體後方,他聽著突然出現的武器噪聲,立刻分辨出了對方的立場。


    雖然沒有見麵,也沒有信號的溝通,他無比確信:是其他的極限戰士支援趕到。


    被命中的毒刃坦克裝甲板直接碎裂崩飛,它的半個炮塔被徹底湮滅了,那粗大的炮管更是化為碎片撕裂了它的仆從。此刻的毒刃像是被拔掉牙齒的猛獸,依然嚐試著催動引擎發起反抗。


    但是第二道能量光束來了,它沒有直接命中毒刃,但是依然在數米之外犁出了一條熔融的巨大溝渠,土壤和岩石被瞬間熔化,散發著赤紅色的灼熱高溫。


    二十多名懷言者邪教徒在烈焰和高溫中死去,就連懷言者星際戰士都在這毀滅一擊下死去了四個,他們尖叫著試圖逃離,但是在第三發火力的命中下,毒刃徹底爆炸。


    連帶著儲存的彈藥,毒刃坦克從內部開始爆炸,迅猛的爆裂衝擊波不僅撕碎了它的殘骸,更是將周圍的懷言者們全部葬送。


    而擊殺了這輛毒刃坦克的獵手也從濃霧中現身,兩輛有著鈷藍色裝甲,同時還紋刻著獨屬於極限戰士的光榮徽記的影刃坦克停下了腳步。


    除此之外,蘭德掠襲者的低吟趕到,在它們後方的是三輛旋風導彈車,以及趕來增援的極限戰士們。


    他們不斷的開火射擊,摩托和速攻艇搭載著這些戰士,使他們以高效的姿態清掃著這片區域的敵軍。


    載具的機魂在怒吼,它們與極限戰士一道將憤怒施加在肮髒的懷言者軍團身上。


    就在此刻,攻守逆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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