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早上,陸杳跟蘇槐一起用早膳。


    陸杳就發現,桌上多了很多餅。


    陸杳就問蘇槐道:“這是你要吃的嗎?”


    畢竟平時她甚少吃餅,也不見蘇槐怎麽吃,所以覺得奇怪。


    蘇槐道:“這是你要吃的。”


    陸杳道:“你憑什麽說這是我要吃的?”


    蘇槐拿了個餅來放在她碟子裏,道:“多吃餅,女兒的臉才能長得圓。”


    陸杳翻了一對白眼:“……”


    陸杳道:“你又是從哪裏得到這些歪理邪說的?”


    蘇槐道:“眠眠的臉圓嗎?”


    陸杳一迴想,那小圓臉可真真是喜人。


    蘇槐道:“她不就喜歡吃餅嗎?”


    陸杳無言以對。


    別人是依葫蘆畫瓢,狗男人是依餅畫女兒。


    反正每天早膳,桌上都是有餅的,陸杳別說吃了,光是看著就覺得頭都快要跟那餅一樣圓了。


    膳後,蘇槐又叫來狗腿子吩咐,道:“去搭幾處粥棚。”


    狗腿子表示不解,請示道:“主子,搭粥棚作何用?”


    蘇槐看他一眼,道:“我養你作何用?”


    狗腿子生怕主子發火把他給滅了,連忙應聲退下。


    反正不管用來幹什麽,照主子吩咐去搭就是了。


    相爺的吩咐一下去,下麵的人都表示不知主子要搭粥棚幹什麽用。


    隨從還去請示管家,管家想了想,不確定道:“粥棚……難道不就是用來施粥的嗎?”


    隨從和一幫狗腿子表示懷疑:“是這樣嗎?”


    管家道:“那不然為什麽叫粥棚呢?怎麽不叫馬棚不叫瓜棚呢?”


    狗腿子們有些恍然,覺得管家說得有道理。


    本來粥棚是一個常識性的東西,就連街上小孩也知曉粥棚就是用來施粥的;可狗腿子們實在是太不確定了,主要是他們根本不相信,相爺是會施粥的那種人啊。


    這怎麽可能呢?


    事實上這就是可能的。


    粥棚一搭好以後,就開始向貧苦老百姓們施粥了。


    然後老百姓們又太不確定了,甚至根本不敢相信:這是相爺要施的粥嗎?相爺居然會幹出這樣的事嗎?這粥裏是不是下了毒?


    起初老百姓們不敢下嘴,但總有人敢第一個站出來嚐試,結果發現也沒人被毒死。


    後來粥棚裏排隊的貧苦百姓才逐漸多了起來。


    陸杳見狗男人都肯剮下兩塊肉來施粥了,她不信他真的把想要個女兒的期待全寄托在這些事上,但是她知道他是把她說的話放在了心上。


    全城百姓們都覺得相爺瘋了,但不知是什麽原因。


    再後來終於有消息流傳出,說是相夫人又有孕了,相爺這是高興得瘋了,才做出這些違反他人格的事來。


    隻不過百姓們雖然心懷忐忑,但也不得不承認,這些事也是利民的;總比相爺搞得草木皆兵、風聲鶴唳的時候好得多吧。


    陸杳覺得,狗男人做點好事雖然稀了個大奇,令人匪夷所思,但做了就做了吧,偶爾做一點也沒什麽不好。


    陸杳雖不出麵,但在府裏也會過問一二,安排調動物資一類的事宜。


    嬤嬤們知曉相爺的期盼,準備孩子的東西時,明麵上也一直是準備女孩用的東西。


    想其他那些大戶人家,哪個家裏不是盼著生兒子的,別說一個兩個,就是來十個八個都不嫌多,即便是想要一個女兒,又哪裏如相爺這般肯下功夫。


    這要是傳出去說相爺做這麽多就是千方百計想要個女兒,都覺得不可思議。


    但信大家是信的,畢竟之前相爺為了養女兒也下了不少工夫做了不少準備。


    眼下,蘇槐已經在鑽研給女兒起名字的事了。


    陸杳見狀道:“當初有如意的時候,你有這麽上心過嗎?”


    蘇槐道:“兒子和女兒能一樣嗎?”


    陸杳笑兩聲,道:“當初有多嫌棄,現在就有多打臉。”


    蘇槐道:“叫阮阮怎麽樣?”


    陸杳道:“阮阮,眠眠,湊一個軟軟綿綿嗎?你就沒想過,萬一你生的是個兒子呢?”


    蘇槐道:“我有預感。”


    陸杳道:“你有什麽預感?”


    蘇槐看她一眼,道:“昨晚她叫我爹爹了。”


    陸杳:“……”


    陸杳道:“你倒是會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若沒記錯的話,眼下連胎動都還沒有。”


    蘇槐道:“那不是遲早的嗎?”


    陸杳道:“我隻是奉勸你,莫要寄托太大的期望,男兒女兒那都是機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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