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劍錚劍霜駕車還沒走多遠,車裏主子和陸姑娘就因為意見不合打起來了。


    劍錚劍霜對此都已經麻木得不能再麻木了。


    平時馬車裏放些茶具瓷器的摔摔砸砸也就罷了,可今晚車裏放的可是燈,那燈一歪,火苗就燒穿了燈籠紙竄了出來。


    車裏的褥子墊子簾子都是一點即然的東西。


    於是乎沒一會兒,車裏的火苗就越竄越大。


    等陸杳和蘇槐從車篷頂破頂而出,落在街邊上時,再迴頭看去,整個馬車都已經燒起來了。


    劍錚劍霜見勢不對,第一時間解了馬。


    街上的人霎時散開,將馬車周遭都空出安全距離來。


    而後陸杳和蘇槐就看著馬車被團火給包起來,越燒越旺。


    行人們剛開始覺得驚慌,後來得知沒有人員傷亡,這團火也燒不起什麽氣候,又是在十字路口地勢寬敞,大家便當做是一簇篝火一般,圍著它說說笑笑。


    最後陸杳還得跟蘇槐走路迴去,劍錚劍霜則像兩塊木頭似的默不作聲地跟在後麵。


    走著走著,蘇槐忽然牽住了陸杳的手。


    這人來人往的,陸杳下意識脫開,狗男人抓得更緊,一根根穿過她的手指,與她十指緊扣。


    兩人都不是好逛街賞燈的人,可今晚卻也難得這麽逛著走迴家一次。


    街上喧囂,攤鋪貨品繁多,人間處處繁華,而頭頂的夜空,靜靜地懸著一輪滿月。


    薛聖在藥穀收到婚訊後不久沒半個月,就帶著一堆孩童動身去往京都。


    等到京都時,都已經是深秋時節了,路上走了差不多快兩個月。


    從藥穀到京都城,路途遙遠也就罷了,而且還帶著這麽多隻拖油瓶,路上行程怎麽可能快得起來。


    薛聖一路上都在念叨,要不是帶著他們,就他自個兒,早就到地方了。


    結果路上今兒不是這個屎尿多就是那個腿腳疼,再不然就是暈車趴在車窗上吐得個天翻地覆。


    反正一路上都得走走停停無數次。


    彼時,半路上,薛聖正駕車,小童在車裏喊道:“薛大夫,我想屙屎!”


    薛聖:“……”


    小童見薛聖不搭理,就急道:“薛大夫,我快要屙進褲襠裏了!”


    薛聖深吸一口氣,最後不得不在林蔭下停好馬車,把那小童拎出來,往樹叢後麵丟去。


    小童就手忙腳亂地連忙脫褲子蹲下,然後發出一道解脫一樣的喟歎聲。


    薛聖愁得眉毛和八字胡都在抖,道:“哪來那麽多屎啊尿的!”


    小童委屈道:“薛大夫,昨天那館子裏的菜,我隻是一不小心多吃了一點,那多吃一點就難免要多屙一點嘛。”


    薛聖道:“出門在外,你怎麽不克製一點呢?”


    小童憋了憋,道:“因為,因為它好吃啊。”


    薛聖捏了捏鼻梁,道:“你快點屙!”


    小童發出奇怪的憋氣聲,道:“就快、就快好了!”


    等這個小童解決完,薛聖把人拎迴馬車裏,還沒走多久,那個小童又要尿尿。


    薛聖就讓他們集體尿,否則這個停一下那個停一下的,天都要黑了。


    總之薛聖整天都在為小童們的吃喝拉撒而忙碌著。


    然後隔天,又有小童捂著肚皮叫疼,薛聖一診脈象,是吃多了積食,於是給配了些藥丸子,小童吃了兩迴後就舒坦了。


    還有小童腿子癢,起了疹子,薛聖一看,應該是被什麽東西給咬了,於是在入夜投宿的時候,用藥湯擦一擦患處,睡一覺起來也鬆活了。


    小童們是心懷感激的,道:“薛大夫,要是沒有你,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薛聖癱著一塊麵皮,道:“留在藥穀裏才最好。”


    小童們的嘴異常甜,道:“要是沒有薛大夫,我們都不能出來見識見識姬大俠說的這江湖!”


    薛聖道:“什麽江湖,現在隻是在趕路,連江湖的邊邊都沒摸到!”


    小童眨著亮晶晶的眼興奮就問:“那還有更大的江湖嗎?”


    薛聖一口否決道:“沒有!”


    後來路上,有小童說:“薛大夫,我胸口不舒服。”


    薛聖最怕聽到這些,道:“不舒服就自己揉揉。”


    小童應道:“那好吧。”


    結果他揉著揉著,沒一會兒就成功地把自己揉吐了。


    當時薛聖看著小童趴在車窗邊吐,心裏想著:我的親娘,上輩子是造了什麽孽,才帶了這麽群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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