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槐道:“婚姻大事非同兒戲,當然是要找懂行之人。”


    陸杳一聽就給氣笑了,道:“還婚姻大事非同兒戲,你再這麽找下去,全城都在看戲。”


    蘇槐道:“那我明天就把全城的人弄來,問問他們是不是在看戲。”


    哪個敢看戲,怕是活到頭了。


    陸杳沒好氣道:“你一個事在人為的人,信什麽八字!”


    蘇槐理所當然道:“當官的哪個不信?”


    陸杳道:“你這也不滿意那也不滿意,請那麽多八字先生也無濟於事,你幹脆把你的八字改一改,改到你滿意為止。”


    蘇槐道:“改來的又不是命定的,能算什麽數?”


    陸杳道:“那最初八字先生說我往後壓你一頭,那就是命定的,你得認。”


    蘇槐看她道:“你壓我?你總共壓了我多少次,我又壓了你多少次?”


    陸杳:“……”


    算了,橫豎跟這狗東西扯不清,隨他去折騰。


    他就是把全城的八字先生抓起來也不關她事。


    後來全城的百姓甚至三歲小孩都知道相爺著急結婚了。


    八字先生看的日子都太遠,相爺不滿意,但又不能忽悠相爺,所以那陣子全城的八字先生都過得相當艱難。


    相府一邊搜羅八字先生,一邊也在籌備著婚禮的相關事宜。


    該采辦的東西也都可以著手采辦了。


    文武百官是敢怒不敢言,畢竟才經曆了流血宮變,大家都還提心吊膽的,就他相府搞得熱鬧。


    這都開始張羅喜事了。


    最關鍵的是,這相府都張羅過多少次喜事了?


    要是娶的是不同的女人倒也罷了,可來來迴迴娶的就是那同一個女人!


    到時候喜帖一發出來,大家還得再去送禮!


    這要是換個人,誰有這臉皮來來迴迴地因為同一件事辦席讓大家來送禮的!


    更何況,宮裏的皇帝能堅持到何時都還不一定,這要是相府的喜事正好趕上皇帝駕崩,他相府恐怕還要敲鑼打鼓、歡天喜地地迎接新娘子!


    這種事狗賊最是擅長幹。


    宮裏一直風平浪靜,甚至有些死氣沉沉。


    皇帝在病榻上苟延殘喘,每日都有後妃或者皇子去寢殿侍疾。


    朝中的皇子也有好幾位,隻不過沒人敢在這時候冒頭。


    那皇位就在眼前,皇子們也隻能眼巴巴看著,隻要蘇相沒發話,誰敢有那膽量去搶。


    所以換個角度來看,帝位交替在即,朝中卻絲毫沒有因此而動蕩,反而安定得很。


    靜妃在自己宮裏,每日隻管喂養小皇子。


    相爺那裏沒有新的指示,她就隻能等時機。


    等皇帝駕崩。


    宮外的消息流傳進宮裏來,雖然宮人們就私下裏議論一兩句,還是被靜妃給聽了去。


    相爺迫不及待地要娶他的未婚妻,再過不久,相府就該有喜事了。


    靜妃總是安安靜靜地坐在寢宮裏失神發呆,有時候連小皇子都忘了喂。


    她腦子裏翻來覆去地想著,相爺要成婚娶妻了。


    她又反反複複地想起,長公主臨死前在她耳邊說的那話。


    那就像是魔咒一樣,一遍遍在她腦中重複。


    靜妃正迴想著,突然聽見孩童的啼哭聲,她方才迴了迴神,發現孩子在她懷裏被她給弄哭了。


    她沒留意,手裏不自覺地用力,把正睡著的孩子給掐疼了。


    靜妃看著孩子的哭容,有些若有所思的樣子。


    直到嬤嬤聞聲進來,抱起孩子一番哄,靜妃的思緒才漸漸拉迴的現實。


    她對嬤嬤比劃道:“最近這孩子老是吵鬧,上迴那個侍女哄他就很有一套,去把她叫進宮裏來照看一下孩子吧。”


    嬤嬤道:“那是相爺的未婚妻身邊的侍女。”


    靜妃比著手勢:“我知道,隻是借一借她,都是為了孩子。而且她隻是一名侍女,又不是相爺的未婚妻本人,我也不能借來用一下嗎?”


    靜妃讓宮人往相府去傳個話,此事必然是要經過相爺的。


    嬤嬤道:“奉勸娘娘一句,莫要做讓相爺不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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