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很快傳到祈王府裏,祈王妃正在用早膳。


    昨晚家宴她是知道的,她沒有去參加,但知道容妃會在昨晚動手。


    隻是很遺憾,沒能將那穆淵毒死,卻毒到了小皇子的頭上。


    但遺憾之餘,祈王妃還是有點解氣的。


    她的兒子死了,別人怎麽能好過呢。


    就算穆淵沒死,眼下他也難以脫身了。


    小皇子要是死了,她就不信容妃和皇後會輕易放過他。


    接下來她隻需要等著看好戲便是了。


    祈王妃抑鬱多日,到今時才覺暢快了些,總算有了胃口好好用頓早膳。


    行淵進宮,容妃一見了他就恨不得衝上去撕碎他,被宮人攔下,她隻得恨極道:“我兒他才六歲!才六歲啊!你怎麽能如此狠心,對一個稚子小童下這般狠手!你這樣的人,就該下地獄!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皇後神色不佳,看了一眼滿殿的宮人、刑審部的朝臣,又看向行淵道:“長景從昨晚家宴以後就不好,聽他說,他宴上隻吃過你給他的蟹肉,是怎麽迴事?”


    行淵道:“那蟹肉,我亦食過。”


    皇後道:“現如今,長景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眾人都眼瞧著,你又作何說辭?長景是容妃的心頭肉,她總不能拿長景的性命,來冤枉於你。”


    行淵道:“將昨晚宴上的蟹肉拿來檢驗一遍即可。”


    皇後問起相關人等,道:“宴上的蟹肉還在嗎?”


    宮人答道:“迴皇後娘娘,剩下的蟹肉都讓禦膳房處理掉了。”


    行淵道:“無妨,我讓膳房的人都留著。”


    昨晚家宴用過的菜肴茶水餐具等,一經撤下,容妃就命人第一時間銷毀的。


    可沒想到,他竟然還讓人留著!


    很快,有宮人捧著昨晚宴上的那盤蟹肉上殿來,甚至還有宮人將昨晚行淵夾給長景的那一小碟蟹肉也呈了上來。


    皇後和容妃才意識到,這人平素雖沒進宮,可他竟能把手伸到了宮裏來。


    容妃堅信是那蟹肉裏有毒,可若幹太醫用銀針將每一塊蟹肉都檢驗過了,均無發現有毒的痕跡。


    容妃不甘心,道:“即便這些都沒有毒,又怎麽能證明我兒吃的那塊沒有毒!說不定就是長景吃的那一塊有毒,是他在給長景的時候下的毒!”


    行淵道:“這裏沒驗出毒,不妨再驗驗他所碰過的其他東西。”


    於是,又有宮人,將昨晚長景所碰過的所有杯盞碗碟都呈了上來,甚至於還包括昨晚長景所敬的那壺茶。


    容妃臉色變了又變。


    太醫仔細一一檢查,銀針均沒試出端倪來。


    可長景這症狀,分明是病從口入,太醫就著重檢查他的杯盤碗筷,餐具裏盛了清水,又用銀針試。


    後來有太醫想起容妃說長景是食了蟹肉以後方才開始發作的,便突發奇想將塊蟹肉放進了裝了水的水杯和碗碟裏。


    結果這一來,銀針再往那茶杯裏一試,便見分曉。


    隻見銀針漸漸就暗淡了去。


    太醫恍然道:“原來如此!單獨驗不出毒,唯有這二者結合方才顯出有毒!”


    容妃臉色煞白,人也跟著踉蹌發軟,死死盯著那隻長景用過的茶杯。


    怎麽可能……


    怎麽會……


    她不可能會搞錯的。


    行淵看向容妃,道:“昨日他敬茶,這茶器唯有你碰過。”


    容妃搖頭,行淵道:“你既知道怎麽迴事,想必也知道解藥在何處。”


    太醫連忙道:“容妃娘娘,小皇子的情況刻不容緩,如娘娘有解藥,還請快快解小皇子之危!”


    容妃失聲道:“我沒有解藥!他是我親兒子,我怎麽可能會害他!”她顫手指著行淵,“是他!明明就是他害的!”


    皇後道:“先把容妃扶下去休息吧。”


    容妃憤恨道:“我不走!我要他償命!那茶杯本來是給他用的!肯定是他換了,是他換了!”


    皇後沉聲道:“容妃,再胡言亂語便去皇上靈前自省!”


    容妃被左右架著走了,皇後又問太醫:“現在既然驗出了問題所在,太醫看,多久能配製出解藥?”


    太醫道:“娘娘恕臣等無能,雖查出了毒處,可想配製解藥卻不是一日兩日的事,小皇子又如何能等得及。”


    容妃正被宮人押至殿門口,聽聞此言,整個人都是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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