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們終於迴味過來了,相爺這……是不是在報複他們啊?


    他們私下裏可沒少談論相爺喜歡男寵這事兒,而且還被相爺給抓包過兩迴。


    當時他們都以為,以相爺殘暴不仁的手段,定夠他們吃不了兜著走的,可事實上相爺除了讓他們比比以外竟沒再有別的動作。


    現在看來,原來都是在這裏等著他們呢。


    公子們敬將軍酒,將軍當著相爺的麵不能不給麵子,於是把心一橫兩眼一閉就梗著脖子喝下去了。


    酒還是好酒,比之前在大營裏的慶功宴上的酒可好多了。


    於是雅堂上推杯換盞,漸漸將軍們就不得不調整自己的心態,破罐子破摔地想,酒色酒色,女人雖沒有,但至少還有酒!


    不然能怎麽的呢,有相爺在,橫豎都跑不脫!


    與其備受煎熬,倒不如好好享受!


    就把這些白淨的公子們當做是酒侍,又不沾不碰他們,這樣一想不就好受多了。


    有了這樣的心態以後,將軍們就越來越穩。


    後來公子們再斟杯敬酒時,將軍們皆來者不拒。


    一時間雅堂上絲竹樂起,和氣一堂。


    公子們與將軍談笑風生,卻是沒人敢往上座的蘇槐身邊湊。


    不知不覺,酒過三巡,將軍們覺得痛快,還要再喝。


    蘇槐命人繼續上酒。


    再後來,蘇槐起身離席時,將軍們都已經差不多喝得個熏熏然的狀態,卻還滿懷豪情壯誌覺得可以把同僚們都喝趴下。


    見蘇槐要走,將軍出聲問道:“相爺不喝了嗎?”


    蘇槐道:“我還有事,你們玩。”


    相爺要走,他們也不能攔著呀。


    結果又聽相爺道:“諸位喝好玩好,都記我賬上。”


    將軍們一聽,相爺不在,他們還無所顧忌一些。


    將軍們當天晚上都不知道什麽時辰結束的,隻覺得十分痛快過癮。


    但到了第二天天亮以後,這月霜樓裏是一片混亂。


    一些將軍意誌堅強,堅決拒絕與男子共寢一事,也就相安無事。


    可一些將軍早上迷迷糊糊醒來,發現身邊睡著個男人,別提有多刺激。


    將軍們提著褲子就罵罵咧咧往外跑,見著了同僚,都一副難以啟齒的鬱悶樣子。


    最後大家夥收拾整齊,頗有些丟人地埋著頭匆匆離開了樓裏。


    現在好了,相爺自己玩男寵,也讓他們跟著玩了一把。


    當晚稀裏糊塗,第二天又走得匆忙,再迴想起來的時候,有些將軍們啥感覺也沒有。


    個別還有點印象,同僚都問他什麽體驗,那將軍良久憋出一句:“伺候倒是會伺候人。”


    大家又不得不再度調整自己的心態。


    玩個男人算什麽,有相爺頂在前頭,相爺身邊的男寵還老是換呢。


    都是在朝為官的,一些權貴們玩的花樣百出,他們也都知道,男寵在權貴圈子裏其實是十分常見的。


    有了這樣的自我麻痹過後,將軍們就又寬了寬心。


    然而讓他們崩潰的是,他媽的他們都漸漸能接受男寵這迴事了,卻發現相爺已經不玩男寵了,身邊居然換成了個女人!


    這都是後話。


    眼下,蘇槐迴到宅子裏,一進院中,房裏還亮著燈。


    暖黃的光透過門扉溢了出來,將院子都襯得十分朦朧靜謐。


    他推門進去,見著陸杳還沒睡,還在弄她的那些藥材。


    她製了一些藥丸,正分類擺在案台上。


    有的用小火爐,文火慢烘,將藥丸裏的水分給烘幹。


    他不迴來的時候,她可忙著呢。


    他迴來以後,她甚至都沒空抬頭看他一眼。


    陸杳知他迴來了,他甫一進院子時她就聽見了他的腳步聲。


    蘇槐推開門,冷風灌了些進來,陸杳動了動鼻子,道:“今晚應酬得開心嗎?”


    蘇槐道:“開心我會這麽早迴來嗎?”


    陸杳道:“你身上的脂粉味這麽重,沒道理不開心。”


    蘇槐抬腳走進來,道:“你鼻子倒是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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