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房裏隻有一道方方正正的窗口,可以正正直直地望出去,與城牆的凹槽處重合,視線絲毫不受阻礙。


    但卻能夠阻擋大部分的凜冽寒風。


    哨房裏影影綽綽,中間燒著一爐炭火。


    火已經燒過了,隻剩下一堆紅彤彤的炭,冒著融融暖意。


    蘇槐扶著她頭的手指一撥,就摘了她的發髻,青絲泄下來,他再次將她壓在牆上的時候,如狼似虎一樣啃她。


    陸杳眼神有些朦朧,可神誌尚還清醒,含糊道:“蘇槐,你夠了。”


    蘇槐低低道:“怎麽夠,哪裏夠,什麽夠?”


    陸杳:“……”


    這有限的空間裏迴應著的是彼此糾纏、起伏不定的唿吸聲。


    後來陸杳斷斷續續道:“你是不是忘了,你答應過我,等你傷好……若我要走,你便放我走。你記性是被狗吃了嗎?”


    蘇槐應道:“我還答應過,我親自送你迴。”


    陸杳道:“那你還想食言不認?”


    蘇槐不答了,隻是反反複複地親吻她。


    她這張人皮麵具實在偽裝得滴水不漏,即便是被他吻到喘不過氣,她麵上也依然麵色如常。


    後來蘇槐吮她耳朵,舔她脖子,他能感覺到被他壓在牆上的這人兒漸漸軟了身子骨兒。


    蘇槐趁她不備,摸到她臉頰邊,就將她的人皮麵具給摘了下來。


    頓時,她本來模樣的那張臉,呈現在他眼皮子底下,皮膚細膩光潔,在炭火的映襯下,依稀可見她臉頰緋紅。


    她那雙眼睛,如月華星輝,那抹光亮卻是又水又潤,朦朧又迷離。


    她唇瓣被他親得嬌豔荼蘼,口齒微張,就那麽把他看著,淩亂地輕聲喘息。


    他手指摩挲過她的臉頰,有些異於平時的滾燙。


    他唿吸也亂了,約摸是看見她動情的模樣,氣息也更加迷亂兩分。


    蘇槐又低頭去親她,碰到她唇的那一刻,她似也情不自禁地微微仰了仰下巴迎上他。


    她想,大抵是有些醉了酒的緣故,明明這麽不爽他,卻還是想與他接觸。


    蘇槐又與她廝磨了許久,反反複複親咬唇瓣,將她鼻尖磨得通紅,那雙桃花眼裏如煙水含露、似月裏尋芳,梅蕊訴嬌,豔不可擬。


    蘇槐道:“你再陪我些日,我送你迴。等我事情忙完了,我便送你迴。”


    陸杳張口,聲色沙啞不堪,道:“陪你到何時?”


    蘇槐道:“過完元宵。”


    沒等她迴答,他便又來親她,不知饜足的。


    陸杳被他親得腦子都混混沌沌,後來勉強應他:“那便陪你到過完元宵。”


    他頓了下來,半垂著眼簾,看著她道:“你說句你愛我,如何?”


    陸杳頭靠著牆,身子有些乏軟,她莞爾笑笑,道:“不如何。相爺也會想聽這等不著邊際的話嗎?”


    蘇槐沒說話,隻是看著她。


    兩相靜默片刻,陸杳有些受不了他的眼神,她閉了閉眼,試圖壓下心頭躁動。


    可她那眼角嫣然緋徹,卻是輕易壓不下那抹蔓延至心頭裏的灼熱。


    她閉著眼也知道他還在看她。


    陸杳再睜開眼時,果不其然,直直撞進他眼神裏。


    那一刻,她莫名渾身有種起火一般的熱度。


    陸杳啞聲道:“蘇槐,你再這樣看我……”


    話沒說完,她倏而一把抓住蘇槐,反身就將他抵在牆上。


    她靠近他的唇,卻在碰到他唇沿的時候停了下來,停頓片刻,還是沒有親上去,而是輕輕親在了他的下巴上。


    那溫溫軟軟的觸感,使得他冷不防滾了滾喉結。


    陸杳便順著他的下巴,親他頸項,一路舔咬。


    他氣息起伏得更明顯,陸杳手裏撥開他的衣襟,他也沒阻攔。


    陸杳道:“你不是想讓我摸你嗎。”


    說著,她的手便撫上他胸膛。


    他手臂勾著她的腰肢,將她狠狠往懷裏壓。


    陸杳一路親親咬咬,還不待她綿綿輾轉,蘇槐終於忍無可忍,反客為主,重新將她壓迴在牆上。


    他衣襟散亂,顧不上,堵住她的唇時,狂野極了,手上幾乎是撕扯她的衣裳和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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