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杳基本上進了營房以後就甚少再出去走動了,主要是狗男人把她的喬裝給扒沒了,可這在軍中將領們眼中,就又變了味道。


    不愧是相爺的男寵,在營房裏時刻等著相爺寵幸。


    相爺一忙完了事情,就會迴營房,也甚少再出來。


    將領們都知道,相爺對他的男寵是明顯的偏愛。


    休戰時,相爺就會命他的隨從去附近山上獵物,有時候獵得一隻兔或是一頭鹿,相爺都會帶進營房裏烤來給他的男寵吃。


    蘇槐親手烤鹿肉時,陸杳坐在一邊,譏諷道:“還是相爺厲害,男女通吃,現在都開始豢養男寵了。相爺行事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囂張,絲毫不避諱,也不怕天下人說你是斷袖。”


    火光映襯在他眉眼間,閃閃爍爍,他道:“那我是嗎?”


    陸杳道:“大概他們都想不明白,你為什麽找個這麽醜的男寵。”


    蘇槐道:“你不好看嗎?我覺得你最好看。”


    陸杳愣了愣。


    接著狗男人就跟吃飯喝水一樣平常地又來一句:“在床上也是一流。”


    陸杳臉一黑,冷笑兩聲道:“我看你是下流。你想點別的正經事會死嗎?”


    蘇槐道:“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不想著你還想什麽別的正經事?我想你自是想跟你好,想抱你親你想跟你睡覺,難不成我還要跟你一起想天下大業嗎,那些事跟誰不能想,非得要跟你想?”


    陸杳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他不要臉起來的時候向來無所顧忌,誰能說得過他這張狗嘴。


    後來姬無瑕在外問:“杳兒,現在你們這營房是我能進來的嗎?你們是不是在烤肉吃,我在外麵都聞到香味了。”


    陸杳道:“進來吧。”


    姬無瑕進來,看見蘇槐和陸杳坐在火爐邊,不由感慨道:“嘖嘖,真是難得,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居然還能規規矩矩地坐著烤肉吃。”


    蘇槐閑話家常道:“不吃飽哪有力氣。”


    姬無瑕道:“你是怕自己沒力氣還是怕杳兒沒力氣?”


    蘇槐道:“她沒力氣對我有什麽影響?”


    姬無瑕哈哈兩聲,道:“也是,隻有累壞的牛,哪有耕壞的地。牛都是越累越瘦,地都是越耕越肥。”


    陸杳手杵著額頭,揉了揉眉心。


    也就這兩個厚臉皮,湊在一起能麵不改色地這樣聊下去。


    姬無瑕又道:“再者說,豬拱白菜也不需要白菜有力氣,白菜隻要在地裏躺平就可以了。”


    蘇槐道:“也不是所有白菜都能躺平,一些爛白菜躺平了隻有爛在地裏。”


    姬無瑕道:“是是是,也就一些又水又嫩的白菜,淨招畜生。是吧杳兒。”


    蘇槐道:“爛白菜就是爛白菜,唯一的作用大抵就是肥沃土地。”


    姬無瑕道:“肥沃土地能養出我杳兒這樣的好白菜,也是我的功勞之一,不然豬能拱著麽。”


    蘇槐道:“說到底還是一顆無人問津的爛白菜。”


    姬無瑕道:“關你屁事。”


    蘇槐道:“說得過了,爛白菜與我屁事都不關。”


    最後姬無瑕率先翻臉,隨手往火爐裏操起一根木火棍,指著蘇槐道:“狗賊,你他媽說誰是爛白菜?”


    陸杳也表示有點懵。


    這兩貨聊天實在跳躍得太快,前兩句頗有些臭味相投,可後兩句就能互罵起來。


    罵不痛快,還打算要幹一架的趨勢。


    陸杳拉住姬無瑕,勸道:“算了算了,你還真把脖子往他繩子裏套是不是?”


    蘇槐道:“我說你了嗎這麽激動?”


    姬無瑕道:“不要以為老子聽不懂你的含沙射影!”


    蘇槐道:“那我就是在說你,是不是心裏舒坦多了。”


    姬無瑕要拿火棍揍蘇槐,被陸杳抱住,道:“你不也先罵他是豬了嗎?算了算了,就當扯平了。你不是進來吃肉的嗎,還想不想吃肉了?”


    陸杳好不容易把姬無瑕勸住,姬無瑕厭惡地看向蘇槐,道:“杳兒,你是怎麽看上這種嘴巴有毒的野男人的?”


    陸杳安慰道:“你嘴巴也不差。”


    這可不算是遇上敵手了。


    姬無瑕道:“呸,他除了這張臉,還有什麽是值得杳兒你喜歡的?”


    蘇槐道:“你有什麽臉說出這種話的?”


    意思是他至少還有這張臉,而她連臉都沒有。


    陸杳頭大,道:“都少說兩句。肉快烤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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