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杳深吸一口氣,無法從蘇槐懷裏脫身,一手不客氣就狠狠擰他一把,道:“蘇槐,你還要臉嗎?”


    蘇槐道:“在你這裏我還要什麽臉?”


    陸杳表示從未見過他這麽無恥得理直氣壯的東西。


    她感覺到他舌頭在舔她手指時,整個人都麻了,黑著臉不得不妥協道:“你他媽住口,我可以喂給你。”


    蘇槐就真打住了,直勾勾地把她盯著。


    嘴唇因為在她手指上摩挲,呈現出淡淡的潤色。


    陸杳把手攤開,就見原本好好的兩隻藥丸,卻因為她攥得過於用力,給捏碎了。


    還不等她把碎藥丸像往常那樣一把拍進他嘴裏,他就先一步低下頭來,舔她手心。


    陸杳猝不及防,微微蜷著手指,偏偏被他握著手腕,抽也抽不迴。


    橫豎也就這樣了,後來陸杳索性放寬心態。


    等蘇槐抬頭時,見她一臉坦然,道:“你是在享受嗎?”


    陸杳道:“我拒絕不了,就不能享受嗎?打開思路,想想是條狗在舔我的手,我也就不那麽難受了。”


    蘇槐沒多言,一手將她緊緊扣在懷裏,扳過她的身子,使她後背毫無間隙地貼著他胸膛,也不管她身上還穿著盔甲是否會硌得慌。


    陸杳臉色立馬又有些不好,還來不及說什麽,狗男人身量從後麵逼上來,將她抵在桌案和他之間,沒一點多餘活動的空間。


    陸杳下意識想掀桌,蘇槐一手按在桌案上,聲音響起在她耳畔道:“那你就繼續想成是條狗在抱你,也就沒那麽難受了。”


    陸杳道:“你可別侮辱狗了。”


    蘇槐道:“在你心裏是我連狗都不如嗎?”


    陸杳道:“你明白就好。”


    蘇槐道:“那在你心中還有誰連狗都不如?”


    陸杳道:“論狗畜程度,舍你其誰。”


    蘇槐低頭,就將下巴抵在她肩上,將她完完全全地鑲嵌進自己懷裏,在她耳畔道:“總歸是在你心裏獨一份兒。”


    陸杳:“……”


    他一手扶著桌案,一手就打開桌上的聖旨卷軸。


    陸杳被牢牢鎖在他臂彎裏,聖旨一打開,上麵字字句句她就是想看不見都難。


    蘇槐修長的手指甚至還往上麵的字跡一個字一個字地捋下去,與她道:“現在看清楚了嗎,今時今日起,我再無所謂的婚姻在室。甚至於這段婚姻,一開始就不曾成立過。這不僅僅是你知我知,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


    也不知是聖旨上的字跡還是他的聲音,使得她有些發怔。


    這消息白天的時候姬無瑕就已經告訴過她了。


    當時她心裏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陸杳的視線不由循著他的手指一字一句往下看去,看完以後久久無言。


    她沒說話的時候,蘇槐就將她抱得死緊,亦是沒說話。


    這麽久以來,約摸這是讓他抱得最盡興的時候。


    終於,陸杳迴了迴神,扒了扒腰間箍著的狗爪子,奈何扒不動,道:“還能放開我好好說話嗎?”


    蘇槐道:“我又沒捂你嘴。”


    陸杳沒好氣道:“賤丨人,老子差點一口氣提不上來,你幹脆把我掐成兩半截好了。”


    蘇槐這才稍稍鬆了一點力道。


    陸杳看著聖旨,道:“兩軍正交戰,為什麽皇上會這時候下旨解婚?為什麽長公主會主動請旨解婚?是因為那些官二代全部戰死一事嗎?”


    她又覺得不應該。


    如果隻是因為這件事怕受到牽連,那也不是長公主了。


    這狗男人敢這麽做,自然不會把自己置於不利之地;而那長公主處心積慮想跟他在一起,又豈會因為這點事就撇清關係。


    如果不是他有所籌謀,皇帝也萬不會在這個當口還來解決他們的個人私事。


    陸杳驀然又想起他之前說過的話,他說很快別人都會知道他和長公主沒成,敢情在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在籌謀了。


    蘇槐道:“我隻是往京裏修書一封。”


    陸杳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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