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杳從瓶子裏倒了兩粒藥,轉身就粗暴地捂進蘇槐嘴裏。


    吃完了一種,狗男人又要來拱她,陸杳趕緊又給他喂了兩顆另一種藥丸。


    一種是調理內傷的,一種是療毒的。


    他手臂來抱她,陸杳拂開他袖擺,幾根銀針就利落又精準地紮在了他手臂上。


    蘇槐頓了頓,低頭看著自己手臂的針。


    陸杳心裏有點暗爽,轉過身一臉正色道:“相爺別亂動。”


    哪曉得,狗男人動手就要拔銀針,道:“一會兒再紮。”


    陸杳連忙按住他的手,鄭重道:“你還要不要療毒了,已經入你穴位了,最好不要亂來。”


    他袖擺寬鬆,陸杳將他袖擺一直捋至肩頭,露出整條有力的臂膀。


    她手指輕輕拿著他上臂內側時,都感覺肌肉是緊繃繃的。


    陸杳又拈了兩根銀針就紮至他肩膀處。


    蘇槐問:“這樣有什麽好處?”


    陸杳心想,能有什麽好處,不就是想紮你幾針治治你唄。


    陸杳嘴上道:“總歸是能幫助你療毒的。”


    蘇槐道:“我毒在背後,你卻紮我手?”


    陸杳一臉嚴肅道:“可你陳年舊傷不是在肩膀上嗎,那毒也是從你後肩開始蔓延的,手臂連著肩膀,我不紮你手紮你哪兒?”


    蘇槐道:“我傷的是另一邊肩膀,你卻紮我這隻手?”


    陸杳:“……”


    她方才也是想紮他便逮著他一隻手臂就紮,哪還分什麽左右手啊。


    陸杳一本正經道:“全身筋脈相連,我紮完這隻才紮那隻,你急什麽。到底你是大夫還是我是大夫?”


    蘇槐道:“你騙我。”


    陸杳麵不改色道:“我沒騙你。”


    然後狗男人就不依了,陸杳阻攔不過,他三兩下就把針拔了出來,一把捉住陸杳後領就要紮她。


    陸杳沒好氣道:“你體內有毒,你用過的銀針來紮我,是想我跟你一起中毒嗎?那就別怪我不治你了!”


    蘇槐道:“以前你咬破過我的嘴,我也咬破過你的,怎不見你中毒?”


    現在狗玩意兒是不太好忽悠了。


    他又道:“在床上,你榨我精元氣的時候怎不見你中毒?”


    兩人做過世上最親密的事,在身體裏最沒有防禦的地方盤桓過,真要是能傳染,早就傳染了。


    他說話這麽不要臉又這麽立得住腳,倒把陸杳整不會了。


    蘇槐道:“你又騙我。”


    陸杳便伸手拍拍他的背,道:“好好好,是你有道理行了吧。你別鬧了,人與人有所差異,銀針確實是不能不作清理就交叉使用。”


    最後狗男人這才把銀針放下,問:“誰讓你迴這裏來的?”


    她不僅迴來了,還把她裝行李的箱子也搬迴來了,她的東西也照之前的模樣各歸各位。


    陸杳理所當然道:“我得迴來給相爺弄藥。”


    蘇槐道:“在我那裏不能弄藥?”


    陸杳道:“你院子裏房間就那麽兩間,你臥房裏還不如我這房間有案台方便。”


    蘇槐道:“明日把案台搬去那邊。”


    陸杳道:“我就在這邊忙完便在這邊睡,很方便為何要搬?”


    蘇槐道:“在那邊忙完在那邊睡,哪裏不方便?”


    陸杳想著要跟他長期住同個院子,心裏就長毛似的難受,覷了一眼房裏的床,道:“可我喜歡睡這張床。”


    蘇槐道:“一起搬過去。”


    陸杳道:“可相爺不是把它釘死了麽。要是輕易搬動它,不僅要壞地板,說不定還會弄裂床柱子,那這床就廢了。”


    蘇槐道:“廢了我就再打一張。”


    陸杳見這狗壓根不理會她話裏的意思,便黑著臉道:“再打一張我也不想去你那裏。我不想跟你住一個院子。”


    蘇槐看著她,她趁著他發作之前又補充道:“我是答應你暫且留下,但沒說非要去你院子裏吧。你住你的,我住我的,相爺還是給彼此留點空間。”


    蘇槐沒說話,突然一把將她提起來放坐在案台上,將她困住又啃又舔了好一會兒。


    他的吻落在耳畔脖間,在微散的衣襟處流連,陸杳感覺自己渾身骨頭都被他舔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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