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杳感覺黑虎要繼續這麽嫉惡如仇下去,可能狗男人還會纏了它的翅膀,便從中調解道:“要不你們化敵為友吧。”


    蘇槐不應。


    陸杳便好言相勸道:“黑虎是從小跟著我的,你又與我關係匪淺,總要找到一個平衡的相處方式,相爺說是不是?”


    過了一會兒,蘇槐才道:“你想怎麽平衡,繼續把它藏在桌子下嗎?”


    陸杳道:“相爺不這樣對它,它也不偏激地對相爺,如何?”


    蘇槐道:“我一鬆手,它立馬就會報複我。”


    陸杳道:“不會的。”


    她見似乎有可商量的餘地,便靠近些,試圖從蘇槐手裏接過黑虎,蘇槐偏頭看著她,眼神雖然平和,卻透著一股子薄涼,就像並不怎麽懂感情的動物的眼神。


    他道:“扯得這麽好聽,還不是想騙我,從我手上救走它。”


    陸杳道:“好好好,我不碰它,隻要相爺肯鬆開它,我也保證它不會再對相爺動嘴動爪。”


    這一人一鷹好像誰都不肯先退步。


    陸杳對黑虎道:“黑虎,你不許再刨他啄他知道嗎?”


    不然你以後還想不想好吃好喝的了?還是說樂意天天被鎖在這裏?


    黑虎漸漸收斂了暴躁的脾氣。


    陸杳手搭在蘇槐手上,道:“相爺,鬆手吧。”


    後來,蘇槐道:“它要是敢襲我,我立馬就擰死它,你同意嗎?”


    陸杳道:“行。”


    蘇槐終於才放開了黑虎。


    黑虎一解除束縛,那股仇恨的心態又上來了,它盯著蘇槐,蘇槐也盯著它,眼看著毛要炸了,陸杳喚道:“黑虎,莫亂來。”


    黑虎的毛炸了一半,翅膀也處於半張的狀態,還蓄著一股子勁兒隨時都要撲上去攻擊他,但聽到陸杳的聲音,它還是一點點順下了毛,也收攏了翅膀。


    陸杳道:“你看,也能和平相處的是不是?”


    盡管黑虎鷹視眈眈,蘇槐虎狼窺伺,但一時都沒再有動作。


    蘇槐道:“不要以為在這裏住幾天就真把自己當主子,這也不準我殺那也不準我殺,該殺的我還是得殺。你要再阻攔我,我生起氣來連你一塊殺。”


    陸杳懶得理他。


    他又問:“你是不是幫她一起來騙我錢?”


    陸杳一本正經道:“我沒有。你是我未婚夫,我騙你錢作甚,騙你錢不就等於騙自家的錢。”


    蘇槐看了她一眼,道:“我是自家人?”


    陸杳道:“當然。”


    蘇槐道:“騙我不得好死。”


    陸杳:“……”


    見陸杳不吭聲,明顯就是口是心非,然後蘇槐就笑了,他一笑像烈焰海棠一般妖美,可陸杳哪有心欣賞,立刻就覺得要遭殃,她把老臉一豁,道:“我們都在一起那麽多次,不是自家人是什麽?難不成你把自己當奸夫?”


    隨之蘇槐有事,這才沒發作起來,起身離開時道:“你要是敢放走它,我就把你這樣鎖起來。”


    皇帝壽誕在即,京都城裏早早就戒嚴了起來。


    宮裏上上下下也都忙碌著,隨處可見禁衛軍巡邏。


    屆時百官朝賀、舉國同慶,鄰國也會派使臣前來祝壽,京裏又將是一番喧囂與繁華。


    自是比之前雲金的質子王爺抵京時更加熱鬧。


    京城裏巡街的官兵也比往日多了許多,更大程度地保證了街上秩序和衛安。


    這陣子蘇槐忙得不見人影,連陸杳都甚少見到他。


    但陸杳進出他院子還是暢通無阻。


    她不得不往他院子裏來啊,因為黑虎還鎖在這院子裏啊。


    陸杳雖然不能給黑虎解了鎖,但給它嘴殼子上的麻線解掉了,還去後廚弄了肉來給它吃,不會餓著它。


    約摸是狗男人眼下顧不上跟黑虎計較,也沒說什麽。


    眼下,陸杳給黑虎弄來半隻鴨,黑虎一邊積極吞咽一邊發出囫圇的聲音,似乎還是很幽怨。


    陸杳便安慰它道:“你要會想,眼下這現狀,已經是不錯了。一天三頓有吃的,吃飽了還能在院子裏溜達溜達,之前你躲在我屋裏時,白天都不能這樣溜達不是嗎?”


    黑虎懊惱地踢了踢爪子,爪子上的鎖鏈嘩啦響:可那個魔鬼鎖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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