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槐拎著陸杳後領,迫她抬頭,道:“給狗做湯吃,我把府裏的狗都燉了湯給你吃怎麽樣?”


    這瘋子的眼神,哪是在跟她開玩笑。


    說著他便喚道:“來人。”


    劍錚就從暗處現身,出現在院子裏,道:“主子吩咐。”


    其實主子跟陸姑娘在一起的時候,他最不願意幹主子吩咐的差事了,因為通常不是什麽正經事。


    不過隻要主子一聲令下,他還得去幹。


    蘇槐開口吩咐他之前,陸杳趕緊踮腳就捂住他的嘴,沒好氣道:“誰說我給狗做湯了,我就是弄了點剩飯剩菜讓嘉俊去喂罷了,你要是想吃剩飯剩菜,那下次吃剩的我叫你!”


    蘇槐低著眼簾,看著懷裏這人,她眼裏哪還有半分睡意,全是對他的不滿,倒襯得這雙眼睛有種朦朧的光亮。


    蘇槐將手裏她的外衣給她披上,然後拿下她的手,拎著她繼續往外走,道:“那就去給我做湯。”


    陸杳道:“我不去!”


    事實上由不得她去不去,盡管她十分抗拒,可最後還是被這狗男人給拖出了院子,不可避免地一路往後廚那邊去。


    兩人扭扭絆絆,陸杳哪能扭得過他。


    陸杳心頭邪火燒得旺,道:“你要是想喝湯,往後廚吩咐一聲,還少有人給你做嗎?”


    蘇槐道:“廚子做的湯有什麽好喝的。”


    陸杳道:“再不濟,相爺不是還有兩名美妾嗎,你去找她們。隻要她們聽說你想喝湯,肯定洗手作湯、紅袖添香,不知有幾多銷魂滋味。”


    蘇槐腳步停了下來,直勾勾地看著她,片刻道:“你醋了?”


    陸杳聞言皺了皺眉頭,道:“你要是去找她們,我不知道多高興。是我哪句說得有歧義嗎,相爺為什麽會覺得我醋了?”


    然後她就覺得狗男人更瘋了,拽著她就大步往前,手裏的力道恨不得拽掉她手臂似的,隻聽他道:“既然是我的寵妾,我怎舍得讓她們給我洗手做湯。這種事,不叫你做叫誰做。”


    他邊走邊又道:“等我喝飽了湯,才好去感受一下她們的銷魂滋味。”


    廚房就在前麵,橫豎也脫不了他的狗爪,陸杳便隻好認命道:“既然相爺執意要求,那行吧,相爺喝飽以後就趕緊去你的寵妾那裏好好感受。要是兩個滿足不了,明個就多召幾個姬妾迴來,天天換著花樣搞。”


    最好早點搞死你。


    話一說完,她幾乎是被這狗男人給丟進了廚房,趔趞了兩步穩住身體,才沒有摔一跤。


    陸杳擼了擼袖子,問:“相爺要喝什麽湯?”


    蘇槐道:“魚湯。”


    她在廚間轉了轉,瞥了一眼水缸裏,嫌麻煩,道:“沒有魚,菜湯行不行?”


    蘇槐道:“那現在去給我抓魚。”


    陸杳迴頭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還是從缸裏弄了條魚出來。


    陸杳簡單地把魚剖了過後,就丟進鍋裏,沒過清水,道:“我不會下廚,要是做的湯不好喝,相爺請擔待。”


    說著她就去灶膛前生火。


    蘇槐看著鍋裏,道:“要是做得不好喝,你全部喝了。”


    陸杳生火的動作頓了頓,考慮再三,還是起身走迴到鍋邊,往鍋裏看了看,然後黑著臉把裏麵的魚撈起來,又利落地用刀刮掉魚鱗……


    等她重新清理好以後,才生火熬湯。


    大火沸騰開,廚間飄散開一股鮮香味。


    她做得非常簡單,但聞起來卻絲毫沒有魚腥味。


    這魚腥與不腥,在於剖魚。隻要將魚身上腥的部位全部清理掉,就不會再有腥味。


    解剖陸杳在行,隻要是地上跑的水裏遊的,她剖的東西還少麽。


    一條魚在她手上,不僅可以收拾得幹幹淨淨,她甚至連魚刺都能給抽得幹幹淨淨,到最後隻剩下幹淨的魚皮和白生生的魚肉,除此以外再沒有一絲的雜色。


    不過以往隻有給她師父做魚湯的時候她會這麽有耐心,而且還不是每個師父都有這樣的待遇,眼下做給這狗男人吃,還給他抽刺?


    想都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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