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杳心想,不就是想支走她,嫌她杵在這裏礙事麽。


    但她還得聽命轉身往後院寢房去,也不怕皇帝做個什麽,畢竟這暖閣裏人多眼雜,皇帝再怎麽也是要老臉的吧。


    又不像某些畜生,一點臉麵不要。


    陸杳才走在廊下,就察覺到身後有人跟著。


    她迴頭一看,果真看見有人從側廊的陰影裏正徐徐走來。


    都不用看清他的臉,光看他的輪廓和舉止就知道是誰。


    陸杳壓著聲音道:“今晚皇上在這裏,你竟還敢來。”


    蘇槐在適當的地方停了下來,身形極好地與夜色融合,但在陸杳的角度卻偏偏能看見宮燈依稀掩映著他的下半張臉。


    挑不出任何瑕疵。


    蘇槐道:“來找你聊聊。”


    陸杳有些炸毛:“我們有什麽好聊的。”


    蘇槐道:“能聊的有許多,比如那晚體驗如何。”


    陸杳:“……”


    他問:“是在這聊還是進房間聊?”


    陸杳氣道:“信不信我大聲叫人來,看看你堂堂相爺尾隨別人怕不是個大變態!”


    蘇槐道:“那你叫吧,讓他們都來看看我怎麽變態。”


    陸杳給噎得夠嗆。


    這房間她到底是迴還是不迴?


    正當她遲疑時,她就眼睜睜看著狗男人向進他自己房間似的推門進去了。


    片刻,陸杳就聽見他在裏麵問:“這包袱是你的?裏麵裝的是些什麽?”


    陸杳心頭一跳,這廝又亂翻她東西,她連忙快步進房間去。


    結果進門一看,櫥櫃那邊哪有人,她循著氣息再轉頭一看,就見蘇槐正站在房門側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見她這匆匆忙忙的樣子時,他似乎還混賬地笑了一下。


    她頓覺上當,他是在勾她進來呢。


    蘇槐順手把門關上。


    陸杳冷聲嗤笑道:“大晚上的還老是在宮裏溜達,相爺有這麽閑嗎?晚上都不睡覺的嗎?這偶爾檢查巡防還好,怕就怕天天晚上留在宮裏,讓人誤會你也想在宮裏住下,那多影響你跟皇上的君臣之情。”


    蘇槐道:“前幾日遺珍園鬧了賊,托她的福,宮中巡防得重新調整布置。”


    陸杳道:“那相爺很忙才是,不應該有時間到這裏來。”


    蘇槐溫然道:“關於那晚的賊,我手裏還有些進展。”說著他朝她攤開手,隻見修長的指間掛著一枚香囊。


    他道:“這是那賊落下的,興許移交出去能順著查到點蛛絲馬跡。”


    陸杳:“……”


    自己的衣裳和香囊果然是被他給收走了。


    陸杳緩了緩心緒,道:“你怎麽能證明這是賊落下的?”


    蘇槐道:“我有一百種方法可以證明。”


    他又問:“你剛剛是在冷笑我?”


    陸杳不能跟他硬著擰,隻好道:“絕對沒有,我是在對相好的笑。”


    蘇槐見她離得遠,便道:“相好的過來。”


    陸杳對上他的眼神,心下一沉,由不得她拒絕,一邊緩步走去,一邊道:“我是迴來拿披風的,皇上還等著,不能耽擱太久。你最好……”


    離他還有兩步,陸杳話還沒說完,蘇槐伸手便勾住了她的腰帶,一把將她扯了過來。


    力道有些過,陸杳猝不及防,撞在他身上。


    他知道她斂著唿吸,也沒說什麽。


    下一刻,在她以為他又會扯掉她腰帶時,她瞠了瞠眼,卻看見蘇槐低頭將她的香囊係迴在了她的腰間。


    蘇槐道:“等我玩膩了再把你交出去受死。”


    陸杳霎時迴過神來,黑著臉,果然畜生就是畜生,一開口就說不出人話。


    他看著她又道:“我的官袍舍不得還我了?”


    這時外頭有腳步聲急匆匆地跑來,陸杳悶不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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