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男人最好的解壓劑。


    這句後世很盛行的話,羅一對此很是嗤之以鼻。


    過分追求金錢,又將女人捧上天的社會氛圍,使得大多數的女人既要男人的錢,又要掌男人的權。


    壓力都是女人帶來的,怎麽可能是男人的解壓計。


    如果硬說是,羅一認為這句話少了兩個字,應該說女人是有錢男人最好的解壓劑。


    再低俗些,女字的前邊再加個字。互取所需,一把一利索,這才叫真正的解壓。


    當然,羅一也不認為自己的想法就是絕對。


    世界這麽大,總歸有女人不隻是追求物質生活。


    不過這樣的女人大多要麽是高富美,要麽是能力超強。


    捫心自問,羅一不認為自己會與這樣的女人有交集。


    就算有,也配不上人家,日子過不長久。


    但身處大唐遼東東亭戍後的羅一,徹底理解並十分認同了這句話。


    即便此時的楊洪秀還是個女孩,還不能稱為女人。


    麵對一張笑靨如花的俏臉,且時刻想著讓你開心,想替你分憂的女孩,心情再是不好,也會慢慢平複下來。


    因為此刻給羅一的感覺是,失去再多又能怎麽樣,至少還擁有這樣一心一意跟著自己的女孩。


    “疼就喊出來,不用硬擠出笑容來,看你這個樣子我真的有些心疼。”


    將洪秀傷口上的線頭剪掉,並小心翼翼的抽出了一小條不知什麽原因沒被吸收的羊腸線。見愈合的地方並沒有撐開,羅一長舒了一口氣。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羅一拿著布條蘸著酒精邊擦拭傷口邊繼續道:“還有,不用每次與你大兄爭吵後都由你來道歉。


    憑什麽他氣完我,還得讓你受累解釋,鬧得咱們兩個都不安生,太不劃算。”


    羊腸線雖說已經變得很細,並且入肉並不深,但硬生生抽出去,還是很疼的。


    但楊洪秀絲毫沒受影響,臉上依舊掛著如鮮花般明媚的笑意。目光滿是甜蜜之色的看著羅一小心的為她擦拭傷口。


    “你與大兄都是我至親之人,怎麽能用劃算不劃算來說。”俏聲應了一句,洪秀拿著帕子替擦了擦羅一額頭再次滲出的汗水,嬌嗔道:“況且你這麽聰慧個人,怎麽就沒明白我每次寬慰你,都是想讓你下次與大兄爭吵時留些情麵。”


    羅一仔細觀察了一下傷口,見抽線的地方並沒有紅腫,徹底放了心,抬頭看向洪秀笑道:“方才哄著我,還是為了你大兄。我依舊是個外人,心裏真不是個滋味。”


    洪秀抬手輕輕點了一下羅一放在自己大腿上的手,臉色羞紅地揶揄道:“這塊可不是傷口。若是把你當外人,誰會讓你的大手往這放。”


    目光向屋門與窗子掃了掃,洪秀咬了咬下唇,聲音幾乎低不可聞道:“若是你想,這會兒也腿傷不是那麽礙事兒了。”


    洪秀泛著紅暈的嬌羞臉龐,有如引誘般直白的話語,讓羅一唿吸突然一滯,心跳也變得劇烈起來。


    目光瞥了一眼洪秀的傷口,又看了看還有些稚嫩的麵龐,羅一深唿吸了幾下,壓下心中的那股躁動,一臉憐惜道:“為我你倒是什麽都舍得。”


    “不知怎麽就說了出來。”洪秀捂了捂臉,美眸斜了一眼羅一,“這話別指望我再說第二迴,太羞人。”


    羅一知道洪秀是臉麵有些掛不住了,起身坐過去將洪秀摟在懷裏,輕聲道:“之前說過,對你的容貌對你的脾性都很滿意,怎麽會不動情。


    可你腿傷未好,加上年歲又小,與你歡好那是禽獸才能做出的事。


    況且你為我什麽都舍得,我又怎麽會不心疼你。


    早晚都是我的人,不要多想,也不要亂想。”


    洪秀是第一次被羅一攬在懷裏,雖說還趕不上治傷時接觸來的親密,但這完全是兩種感覺。


    整個人都覺得暈暈乎乎地,心口也像是裝了個小兔子,怦怦亂跳。


    但聽了羅一的解釋,洪秀不由自主的仰起頭,臉色有些古怪,“年歲小?我來癸水都三年了。


    好多與我一樣大的娘子,要都生了子嗣,你不是在敷衍我?”


    羅一有些撓頭。


    按生理來講,洪秀這個年齡隻要不生孩子,啪啪什麽的完全可以了。


    禍禍剛上高中學生的罪惡感,禽獸一些也能克服。


    但嘿咻爽了,誰能管其他的。


    一旦懷孕生產,對於骨盆還未徹底發育完全的洪秀來說,傷害太大了。


    這個道理在後世是常識,現在可沒人講這個,還真不太好解釋。


    想了想,這時候總體來講,還是以夫為綱。既然不好解釋,那就當迴霸道總裁。


    “說你小,就是小,聽我的就可以了。”說完覺得語氣這麽硬,好像有點欺負人,砸吧砸吧嘴,羅一緩聲解釋了一下,“這時候歡好,就相當於是一頓飽,兩年後是頓頓飽。選哪個這是一目了然的事。”


    輕撫了幾下發燙的臉頰,洪秀眨眨美眸道:“你的意思是這個年歲歡好,對女子有害而無益?”


    羅一用力點點頭,並且給洪秀挑了個大拇指,“果然聰慧,就是這個意思。”


    “早這麽說不就好了。”洪秀低聲咕噥了一句,對羅一展顏一笑,“別誇我了,在你麵前我可不敢稱聰慧。”


    說完,好似想起了什麽,洪秀咯咯笑了起來。


    羅一咂咂嘴,女孩的心思是真難猜。


    剛才還鬧小情緒,這會不知道又碰觸到什麽笑點了,居然笑成了這樣。


    “你本來就聰慧,這麽謙虛幹什麽,再說有這麽好笑嗎?”


    洪秀壓下笑意,眨眨美目道:“與你比起來我差的遠了。


    而且我可沒有一轉身就琢磨出個壞道道的本事。”


    “不用挖苦我,長這麽大就沒吃過這樣的虧。不給高慶東使點絆子,我能憋屈死。”看一眼笑得很皮的洪秀,羅一嘿嘿一笑:“你這麽愛笑,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洪秀連忙點了點頭,“你本就是個有趣之人,你說是笑話,那就一定很好笑。”


    羅一忍住笑清清嗓子道:“有個周姓讀書人,特別喜歡收藏字畫。


    一日翻曬家中藏品,結果卻被家裏養的狗給吃掉了。


    周姓讀書人急忙逮住這條狗,扒開嘴一看,你猜裏麵是什麽?”


    洪秀十分配合的搖晃了幾下小腦袋,“裏麵是什麽?”


    羅一哈哈大笑道:“滿嘴的壞畫(話)!”


    洪秀先是一愣,隨後便反應了過來,小腦袋用力撞了一下羅一的胸口,嬌嗔道:“就是與你說笑幾句,用得著這麽貶損我嗎?”


    “我可沒貶損你,就是講個笑話。”羅一揉了揉洪秀的腦袋,嘿嘿壞笑道。


    洪秀斜了一眼羅一,噘著嘴道:“這個笑話講完了?”


    羅一點點頭,“沒聽夠?我再給你講個別的。”


    洪秀搖搖頭,眼睛微微一眯,狡黠地笑道:“不對,沒講完。


    周姓讀書人雖然心疼,但見畫還能拚湊,便命仆人給狗剖腹取畫。


    你猜裏麵又看到了什麽?


    畫已經化成了水,裏麵是滿肚子的壞水!”


    羅一被洪秀狡黠地小模樣逗的忍俊不禁。真是個可甜可鹹的寶藏女孩,以後的日子不愁沒樂趣。


    “還迴來的可真快,下次再敢說你不聰慧,我就抽你的屁股。”


    洪秀噘噘嘴,“是你非要貶損人的,還怪我還迴去。”


    “這不叫貶損,這是打情罵俏。”心情大好的迴了一句,羅一望了望窗外的天色。估摸著海龍他們應該準備的差不多了,起身揉了揉洪秀的小腦袋:“乖乖的養傷吧,解壓劑。我該出去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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