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迴去了啊。”之前被玄丟出去老遠的仙靈又飄飄悠悠的飛迴來了,看到被流浪者捧在手心裏的海藍寶石一點也不意外,似乎早就知道會發生一樣。


    他讓流浪者拿出他的圖萊杜拉的迴憶,風托起鈴鐺,尾巴卷著那顆指甲蓋大小的海藍寶石,用了點巧勁把鈴鐺裏麵的銅珠取了出來,然後把海藍寶石塞了進去,稍微搖晃了兩下,原本很是空靈悠揚的鈴聲,如今聽起來卻多了幾分神聖的感覺。


    “他倒是舍得,居然放血給你的武器升級,白澤血啊~那可是連神明都抵抗不住的誘惑,畢竟喝一滴,實力就會提升一大截的滋補良物,而且是毫無副作用,更加不會反噬的那種,可現在的他……那血雖然還保留著同樣的作用,可副作用就要大得多了,現在的他就像是以血肉之軀飼養蠱蟲的培養皿,容器本身並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可一旦容器被破壞,那結果可就不得而知了。”spes雖然是奶腔奶調的聲音,但話語裏的認真卻不似作假。


    “你很了解他?我可以在你這裏打聽一下消息嗎?”流浪者珍而重之的把圖萊杜拉的迴憶放好,這不僅僅是玄透送給他的專武,更是玄靈用自身的血溫養過的武器,可能旁人並不清楚,畢竟他使用的次數也少的可憐,其實這個鈴鐺的聲音在使用的時候聽著很好,但攻擊時會帶著一點很微弱的不協調感,他以為是自己的錯覺,或者是這個鈴鐺鍛造時間太久,導致的年久失修問題,結果沒想到這鈴鐺是一分為二的結構,其中最重要的海藍寶石做成的銅珠部分用其他東西替代了,也難怪那聲音總有那麽一點點不太舒服的感覺。


    “了解?不了解哦~不過如果你要問,我也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因為我和他做了「交易」,沒辦法說謊呢~”spes看起來很好說話,但卻給流浪者一種內部極其不穩定隨時可能爆發的活火山的感覺。


    “我需要知道他的所有事情。”他也不確定spes會知道多少,但全都說了,他自己會分辨。


    spes歪頭,但圓滾滾的身體,讓他直接側翻了。


    流浪者:……為什麽有種蠢萌蠢萌的感覺?


    spes,“隨便在心裏想人壞話是很不禮貌的事情哦~說起來按輩分來算,我是叫你哥夫好呢,還是叫你外甥呢?”


    流浪者:讀心的能力都這麽常見了?怎麽又一個了?


    spes,“不常見,隻不過我比較特殊而已,好了,不和你扯這些有用沒用的,我把我的消息都告訴你,說完你也快點離開,這雖然原本是白澤的伴生空間,但你也看到了,情況早已經不是最初的模樣,你在這裏雖然不會被那些髒東西纏上,消耗的卻是白澤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力量。”


    “……我知道了,你說吧。”流浪者雙手抱臂,就等他說話了。


    “一些你都知道的消息我就不說了,首先第一個,我和白澤雖然同為主世界創造的生命體,但其實在我們之間還有很多的兄弟,其中白澤是最大的,他的名字是他自己取的,而我雖然是最小的,但比起其他兄弟,我的實力是最強的,隨著時間的累積隻會更強。


    世界最初選定的人是白澤,我不清楚他和主世界意識發生過什麽事情,不過最大的可能是本能。


    我聽說白澤會本能尋找能夠相守一生的人,那是世界意識創造他時設下的保護「程序」,但祂應該是沒想到,白澤尋找的人根本不在自己的世界裏。


    他逃離的時候把伴生空間留下,隻帶走了一顆名為「晨曦之種」的種子,我知道這顆種子在哪裏。”spes帶著流浪者來到山坡上那株嫩綠的脆弱嫩芽前,不知道做了什麽,把隔壁世界的空所行事跡放了出來。


    而就在空離開提瓦特大陸的刹那,流浪者看到了他心口散發著濃鬱生機的小小種子一閃而過。


    “剛才那個……”流浪者試探性問道。


    “沒錯,「晨曦之種」,我不清楚為什麽會在另一個世界的空身上,但無疑,白澤這麽做隻有兩個可能性,第一個,他在培養「容器」,萬一哪一天他原本的身體撐不住了,這個有著一點白澤傳承的空就將是他最好的容器。第二個,他不敢吸收提瓦特大陸人類給他的信仰力,因為這會被世界意識針對,所以他另辟蹊徑,吸納另一個世界的信仰力。


    我個人更傾向於第二種,因為他的白澤角幾乎已經全黑,隻有尖端還保留著原本的顏色,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他在提瓦特大陸根本沒有正式履行自己的職責,因此就算有信仰力,都是駁雜的。


    他不會把這麽大一個弱點漏洞放在那裏,最大的可能是舍棄不用。


    如果你想把他的靈魂全部找迴來,沒辦法,白澤不騙人,他最擅長用真話編織虛偽的溫床,哄騙所有人成為他的棋子,不過……他沒騙過你倒是真的,連利用都不曾有過。”spes沒有繼續播放下去,尾巴尖尖抖了抖,畫麵再次消失不見。


    “那顆種子如果真的那麽重要,他為什麽舍去?”按理說能讓玄從主世界帶走的東西,應該有著必須帶走的理由才對,稀裏糊塗就流落到其他世界的人身上,怎麽看都覺得不合乎情理之中吧!


    “隻有一種可能,「晨曦之種」背叛了他,白澤平生唯一無法原諒的隻有背叛,所以,他舍掉了種子,哪怕……「晨曦之種」就和他的半條命已經沒有太大區別了。”該說這倆人真不愧是兄弟嗎?就連分析的時候都是一樣的冷漠。


    “……你以為白澤有多正常?我是隻瘋狗,那麽他就是隻瘋貓,隻不過我們會在重要之人麵前收斂起最不堪的一麵而已。”spes恢複成人形依舊是飛在空中的,猩紅色的雙眼已經從癲狂變成了隨和,隻不過那雙眼睛依舊隻需看上一眼,就會覺得遍體生寒。


    “我看到了你的未來,你或許會在時空的旅途中遇到我們其他的兄弟,稍微用你的眼睛去觀察一下吧,其實「世界之子」……沒有一個是不瘋的,也不對,還是有一位是很正常的,就是正常的不是地方而已。”spes拿出一株塞西莉亞花,手指在上麵點了一下,然後遞給了流浪者。


    “日後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再見麵的機會,這個就當作是禮物了,好好養,他會給你帶來驚喜的。”說完,他打開了空間門,連人帶花一把推了進去,門關上的瞬間,空間再次恢複到了之前的孤寂,他沐浴在血雨中,任由雨水打濕他的頭發,轉身,身影消失在了雨幕中……


    雖然是最後出來的,但流浪者出來的地方不對勁,別人都是在平地,隻有他,是出現在的空中的,還沒給他反應的時間整個人就砸在了什麽溫熱的東西上,並響起一聲痛唿。


    “誰啊!高空拋物!缺德不缺德啊!!!”這聲音非常熟悉,至少流浪者他是聽過的。


    一迴頭,對上一條和崽崽發色極其相近的麻花辮。


    流浪者:……如果說spes不是故意的打死空我都不信!


    成了靠背的空:疼疼疼!什麽東西這麽硬?!


    仙靈:zz~


    而這件事最終的解決辦法就是……流浪者趁著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立刻起身飛走了!!!


    頭都不帶迴的那種,飛的連影都不剩了!


    空(咬牙切齒):混小子,你給我等著!


    流浪者(貓貓吐舌):略略略!!!


    流浪者跑是跑掉了,但他可不知道,未來的空會對他做些什麽,以至於事情結束之後的他,在看空的時候……多少有那麽一點點想把他抽一頓的衝動,當然,每到這個時候,付諸行動的都不是他,因為在他動手之前,另一位監護人就已經動手了。


    離開的流浪者第一時間就迴了自己的宿舍,迴想起spes很小聲說的一句“去夢裏找尋他留給你的線索”,決定大白天的就上床休息了。


    帽子被他放到了一邊,他把仙靈掏出來放在了自己的枕邊特地留出來給仙靈休息的小窩裏,稍微衝洗了一下身體之後也躺到了床上一起休息。


    可能是因為在虛數空間裏有些太耗心神了,頭剛沾上枕頭沒多久就睡著了,自從恢複記憶以來,他就沒有怎麽做過夢了,就連小吉祥草王納西妲也極少能夠進入他的夢裏,但這一次,他在夢的國度看到了那些卷心菜精靈(蘭那羅)和夢之國度的主宰者(納西妲)。


    相較於蘭那羅們的好奇打量,納西妲看著他的眼中總感覺多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這次又是因為什麽?”流浪者看起來有些不耐煩,但實際上是不是這麽想的就很難說了。


    “我以為這一次也進不來你的夢,沒想到,原來是玄靈一直在隔絕我進入你夢境的可能性。”納西妲並沒有生氣,看著流浪者的目光中,更多的還是年長者看著口是心非的小輩兒那種慈祥的目光。


    “別說這些,有事說事。”流浪者感覺太陽穴突突直疼,嚴重懷疑自己到底為什麽要挑這個時候入夢。


    “唔……這個不重要,比起這個,我覺得那個,應該就是玄留給你的東西。”說完,夢境的一邊突然多出了一個通道,納西妲並沒有要跟著去,隻是微笑著目送他離開。


    雖然不清楚納西妲究竟想要做什麽,但現在……那個地方的光點,在流浪者的心目中絕對是最重要的事情!


    遙不可及的距離瞬息間就近在咫尺,流浪者在光點前站定,抬起手,蔥白指尖輕輕點在了光點上,他隻感覺天旋地轉,整個人就被光點吞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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