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旭給我養老一事,就此作罷。”


    易中海沉吟片刻,說了句,接著語氣變得低沉。


    “他現在結婚生子,工資也不低,頂門立戶沒問題。我呢,也要把心思放在明新和小寶身上。”


    賈張氏越聽,臉色越冷,三角眼一瞪,立馬反問。


    “老賈咽氣,你怎麽答應他的?”


    “撫養成人,結婚生子,我沒做到麽?”


    易中海不禁皺眉,繼而聲音稍稍柔和。


    “也就是咱倆早前說的養老作罷,以後賈家有事,我不會置之不理。”


    賈張氏不甘心,就因為約定給易中海養老,可沒少占便宜。


    至於以後養不養,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緊接著,想起封塵多年的記憶,眼珠一轉,有了主意。


    “東旭可是……”


    說著,故作猶豫,連忙改口。


    “東旭可是你看著長大,手把手帶出來,你們情同父子啊!”


    長久以來,易中海對賈家足夠好,就是抱有一絲奢望。


    本就多疑,見狀,不禁想了很多……


    四合院,最早是滿清貴族的宅子,就像個九宮格。


    林致遠所住小跨院,也就是九號位置,最早是廚房,以及院內生活物資進出之地。


    四號五號,也就是東西跨院,由子女居住。


    ……


    袁大頭上位,手下大員王珍,將四合院占為己用。


    為了安排小妾,不怎麽講究。


    聾老太太便是小妾之一,分配到9號位置的小跨院。


    隨著袁大頭下台,接連動蕩,王珍受到排擠。


    周旋十餘載,年過古稀後,身體一日不如一日。


    為了後代考慮,想到變賣資產,南下求生。


    聾老太太無兒無女,又年近四旬,被扔在京城,美其名曰守好家宅。


    原本熱鬧大院,一時變得空蕩蕩,也引來不少人窺伺。


    內憂外患,隻有忠仆賈有德,還不怎麽機靈。


    聾老太太內宅爭鬥多年,有些頭腦。


    先是搬到心心念念二十年,屬於女主人的後院正房。


    緊接著,裝腔作勢,穩住局勢。


    又安排賈有德,尋找可靠的人,將房子分批租出去,或者賣出去。


    這才有了何大清、易中海、許富貴入住。


    隨後,聾老太太為了穩住賈有德,幫忙張羅婚事。


    結婚當天,更是出錢,給擺了桌。


    難得喝頓酒,賈有德直接不省人事。


    易中海不知怎地,越喝心裏越燥,到最後,仗著酒勁,色膽橫生,替賈有德入了洞房。


    事後,賈張氏不敢聲張,易中海更是裝糊塗。


    兩個月後,賈張氏查出懷孕,隨後賈東旭出生。


    幾年後,賈有德不知為何,與聾老太太大吵一架,然後拉易中海喝酒。


    散場前,沒來由開了句玩笑,你說我這酒量,當初洞房也不知道咋完事的。


    一句話,易中海驚出冷汗,越想越怕,惡向膽邊生。


    上班後,在賈有德的機器上,動了手腳。


    賈有德意外卷進機器,彌留之際,隻說了五個字,“東旭,老太太。”


    易中海抱著賈有德,自然是連連保證。


    “老賈,你放心,東旭交給我,一定會把他撫養成人,照顧他到結婚生子。”


    自那以後,聾老太太與易中海越走越近。


    日升日落,四季更迭。


    院內住戶越來越多,聾老太太深入簡出,一段過往,隱沒在動蕩之中。


    ……


    “賈張氏,你說清楚,東旭到底……”


    賈張氏微眯著三角眼,歎了口氣,“老賈那方麵有病,你說呢?”


    “什麽?”


    易中海下巴不住地顫抖,“這是真的?”


    賈張氏撇撇嘴,繼續胡咧咧。


    “不然呢,老賈長得可不咋地,東旭多精幹。”


    ……


    幾分鍾後,賈張氏去廁所,易中海徑直返迴院中。


    隱藏在牆角陰影處,閻埠貴徹底傻眼了。


    賈東旭居然是老易的兒子?


    怪不得啊,怪不得老易那麽照顧賈家,怪不得賈張氏惦記老易的家產……


    卻說易中海,越想越亂,隱隱有些魔怔。


    到了中院,沒有迴家,而是直奔後院。


    時間還早,聾老太太還沒睡。


    易中海敲了敲門,得到迴應,推門而入。


    聾老太太不解,“中海,怎麽了?”


    “老太太,問您個事。”


    易中海斟酌片刻,暗暗組織下語言,問道:“當初老賈走前,您和他因為什麽吵架?”


    聾老太太一怔,握住拐杖的手,不自覺加大力度。穩了穩心神,輕笑一聲。


    “陳穀子爛芝麻的事,這我哪兒還記得。”


    說著,來到方桌旁坐下。


    易中海強擠笑意,“您想想。”


    幾分鍾後,聾老太太故作恍然。


    “好像是借錢吧,具體多少,我真給忘了,數額應該不小。”


    易中海抿了下嘴唇,又問:“老太太,您跟老賈接觸的早,知道他受過傷,或者有什麽病麽?”


    “他啊,以前就是長隨,辦錯事,挨打受罰,常有的事。至於受傷得病,沒什麽印象。”


    “那都有什麽懲罰?”


    “皮鞭抽,下水牢,多了去了。”


    聾老太太隨口說了句,問道:“怎麽好端端問這些?”


    易中海一怔,繼而擺手,“嗐,前陣子夢到了老賈,隨口問問。”


    ……


    寒風越吹越緊,期盼的大雪,遲遲沒有出現。


    轉眼之間,來到年後。


    林家梁沒有迴來,林致輝也沒來信,年味很濃,卻不完美。


    2月下旬,兔象邊界糾紛,小赫不顧事實,毅然決然偏袒白象,將兔熊衝突公開於世。


    未雨綢繆,旅長火速出差,了解以及完善防禦體係。


    原計劃跑完南方諸地,結果因為身體倍兒精神,連北方也轉了一圈,整整一年,基本很少在京城。


    3月份,藏省問題,小赫更是過度幹涉,導致兔象關係一降再降。


    大當家從去年開始,一次次糾正冒進,想來個刹車,隻可惜,群情高漲,效果不大。


    4月份,許是認為二當家更具魄力,卸任大當家。


    月底,又忍不住通告全部組織成員,要求講真話。


    核心就一句話,少特麽吹牛逼。


    軋鋼廠一切按部就班,有條不紊。


    特設車間,生產改良版設備,擴廠也穩步完成。


    6月底,六千人工廠,一躍成為萬人大廠。


    辦公室。


    林致遠夾著煙,看著李懷德,歎道:“李哥,消息準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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