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得溪辦公室。


    林致遠進門後,一眼就看到坐在一旁的三位軍官。


    並沒有在意,徑直走到朱得溪麵前,“老師,您找我?”


    朱得溪滿臉微笑,伸手示意,“來來來,小林,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軍政歌舞團的宋團長,旁邊兩位分別是張幹事和李幹事。”


    林致遠心生疑惑,依舊臉色如常,笑著打了個招唿。


    “你們好!我是林致遠。”


    為首宋團長起身,敬了一個軍禮,爽朗一笑,“你好,林同誌,沒想到拾慧先生,居然這麽年輕。真是年少有為啊!”


    經過一番相互介紹,林致遠得知三人來意,竟然是為了征求他的同意,要將三首詩譜曲演唱。


    林致遠沉吟片刻,緩緩開口:“實不相瞞,宋團長,其實這三首詩,我都已經譜好了曲子。”


    “什麽?”


    不僅是宋團長三人,就連朱得溪也一臉震驚。


    林致遠臉上掛著一抹微笑,語氣平靜。


    “我之前自學過二胡,也對樂理知識有所涉獵。寫詩的時候,心有所感,就有了旋律,經過幾天修改,三首曲子都做好了。”


    張幹事輕笑一聲,帶著幾分質疑,“林同誌,譜曲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可別白白糟蹋了三首好詩。”


    李幹事連忙附和,“是啊,團裏對你的三首詩可是相當看重,不然怎麽會讓我和老張一起來?”


    林致遠嘴角微微上揚,並未迴應。


    一旁宋團長見狀,笑著打圓場,“林同誌,你覺得這樣如何?既然你已經完成譜曲,不如拿出來大家看看,稍後再商量。”


    林致遠無奈的攤開雙手,“實在抱歉,來得匆忙,沒帶樂譜。”


    張幹事微微搖頭,剛想開口,林致遠接著道:“不過沒關係,我可以給你們清唱一遍。”


    宋團長自無不可,“行,我們洗耳恭聽。”


    張幹事和李幹事對視一眼,同時歎了口氣。


    林致遠張口就來。


    “河山隻在我夢縈……”


    “我和我的祖國……”


    “來自翻過五千裏的浪……”


    三首歌曲過後,辦公室落針可聞。


    朱得溪,連同宋團長三人,都呆若木雞。


    半晌,宋團長迴過神來,率先鼓掌。


    “好,好啊!沒想到林同誌不但詩寫得好,譜曲更是驚豔。”


    張幹事和李幹事如夢初醒,兩人麵麵相覷,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訝與欽佩。


    “林同誌,真是深藏不露啊!三首曲子,簡直是天籟之音!”李幹事由衷讚歎。


    林致遠擺了擺手,“諸位謬讚了,估計因為我是詩的作者,更能體會其中的感情吧!”


    宋團長目光熱切,“林同誌,三首曲子,我們軍政歌舞團要了!多少費用?”


    林致遠一擺手,表示無所謂,“看著給就行,不給也成。”


    宋團長聲音微微抬高,“這怎麽可以?”


    林致遠笑道:“都是為人民服務,不礙事。”


    ……


    林致遠再次唱了一遍,張幹事和李幹事把樂譜寫了出來


    宋團長三人,滿心歡喜帶著樂譜離開。


    送走三人,朱得溪微眯著眼睛,打量著自己的學生。


    “小林,厲害。”


    林致遠嘿嘿一笑,“老師,您就別捧了,要是沒事的話,我就迴工廠了。”


    “等一下。”


    朱得溪拉開抽屜,從中拿出一個信封,“你三首詩,登上了百姓日報,這是稿費。”


    林致遠也沒推辭,笑嗬嗬接下。


    朱得溪叮囑道:“切記不可驕傲,哪怕上了兩次百姓日報,也要刻苦學習,另外,你的小說也要盡快寫。”


    林致遠嘴角一彎,“老師,您放心吧。”


    國立大學一條林蔭小道,陽光斜灑,透過樹葉間隙,落在地上一片斑駁。


    漫步其中,林致遠十分享受微風輕拂臉頰的愜意。


    順手拿起信封,打開一看,頓時愣住。


    足足三百萬,林致遠好半天才悠悠感慨。


    “都說建國初難,誰能想到稿費居然這麽高!一首詩一百萬,文章千字十幾萬,這簡直是搶錢啊!隨隨便便就是別人一兩個月工資。”


    剛把稿費收起來,一陣鈴聲,在身後急促響起。


    林致遠轉身,一個中年人騎著自行車朝著自己撞來。


    來不及多想,一個閃身,往旁邊一跳,堪堪躲過。


    中年人停下自行車,連連道歉:“對不起,同學,沒撞到你吧?”


    “沒事,沒撞到,你騎車慢點。”


    說話間,林致遠發現中年人好麵熟,定眼細瞧,想起陶大爺,眉頭緊鎖。


    這不會就是陶大爺的兒子,四人之一的陶思源吧?


    試探性問道:“您是陶教授?”


    中年人扶了扶眼鏡,“我是陶思源,你也是我的學生麽?”


    “不是,我是中文係的。”林致遠擺了擺手,轉而編著瞎話,“聽說過您。”


    陶思源嘴角一彎,笑問:“哦?你們中文係都怎麽說我?”


    林致遠挑了挑眉,我怎麽知道?想起陶大爺說的,忙得見不著人,當即笑嗬嗬道:“都說您是個工作狂,一忙起來就廢寢忘食,是個瘋子。”


    “哈哈哈。”


    陶思源爽朗一笑,“還別說,不愧是中文係的學生,工作狂,很貼切,這個稱唿我喜歡。”


    本著好不容易見一麵,林致遠繼續攀談,“陶教授,您是研究化學的,不知道什麽樣的燃料,能量最高?”


    陶思源微眯著眼,“你一個中文係的學生問這個幹嘛?”


    “嗐,之前和朋友聊天,說是炮仗裏頭要是灌上汽油,也不知道會不會更厲害。”


    陶思源哈哈大笑幾聲,“不能一概而論,根據具體情況來定。”


    說完,一擺手,“你倒是給我啟發了,我要去忙了,先走一步。”


    望著陶思源的背影,林致遠嘴角一扯。


    就這城府,怎麽可能是潛伏的敵人?


    看樣子,猴子說的四個人,也就王克賢是個垃圾,其他三人大概率都是好人!


    眼看時間還早,林致遠也懶得迴軋鋼廠,轉而前往鄧老太太家。


    慢慢悠悠來到門口。


    敲了敲門,“鄧奶奶,在家不,我是小林。”


    “來了來了!”


    不是鄧老太太的聲音,反而是一道渾厚的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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