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遠環視眾人,瞪大眼珠。


    “你們都丟了兩顆,為什麽唯獨我家丟了五顆?”


    說話間,眼珠一撇,瞄了賈張氏一眼,後者有那麽一瞬間的愣神。


    確定沒有冤枉人,林致遠繼續開始計劃。


    “這是歧視,這是針對,我詛咒偷我家白菜的人,兒子不得好死,讓她白發人送黑發人!”


    賈張氏當即就想開罵,生生忍了下來,不過,嘴唇卻在不停地動,隻是沒聲音。


    易中海伸手攔了攔,“致遠,先別發牢騷,既然老閻推薦,你就說說你的看法吧。”


    “看法?”


    林致遠冷笑一聲,聳了聳肩。


    “沒有看法,我家丟的白菜,有一顆專門下了耗子藥。敢偷我家白菜,等著一家子慘死吧!”


    話音剛落,賈張氏蹭的鑽出來。


    “你……你竟敢下藥?”


    一句話,現場所有人都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閻埠貴咬著牙,氣憤道:“賈張氏,是你,是你偷我家白菜,對不對?”


    “放尼瑪的羅圈屁,老娘沒有!”


    懟了閻埠貴一聲,轉而又看向林致遠,“兔崽子,你真下藥了?”


    “嘴巴放幹淨點,老子下藥,是為了藥耗子,真耗子還是賊耗子無所謂。”


    惡狠狠瞪了林致遠一眼,賈張氏扭頭就往家跑。


    一圈鄰居再次議論紛紛。


    “這還不明顯麽?就是賈張氏幹的!”


    “就是,要不然,她為什麽會著急?”


    ……


    結果顯而易見,當即就有人不樂意。


    許富貴衝著賈家,厲聲道:“賈張氏,你出來,事情沒解決,你躲起來也沒用!”


    劉海中挺著大肚子,附和一聲,“就是,躲是沒有用的,快出來。”


    有人帶頭,早就心疼白菜的閻埠貴,也壯著膽子吼道:“賈張氏,出來,賠錢!”


    “日尼瑪,賠錢!”


    ……


    現場群情激憤啊!


    林致遠稍稍後退,深藏功與名。


    沒幾秒,賈張氏又跑了出來。


    “賠個屁,不是老娘幹的!”


    解釋是蒼白的,眾人哪裏肯信?


    “就是你!要不然,致遠的白菜下了藥,你為什麽會急?”


    “就是,兩顆白菜又不值錢,也就不到一千,你還要不要臉!”


    “對,不但要賠,還要罰,連賠帶罰,一家兩千。”


    ……


    賈張氏腦袋一撇,“反正不是老娘幹的,不賠!”


    ……


    眾人認定了賈張氏,當然不願意算了


    賈張氏又沒偷,更不會認下。


    越吵越兇,眼瞅著就要全武行。


    及時雨易中海站了出來,“一人兩千,我出!”


    閻埠貴才不管誰出呢,第一個走上前,一伸手,“老易,給我吧!”


    一個接一個,如同領工資一樣。


    輪到林致遠,嘴角噙著笑,“我五顆白菜,五千。”


    拿著五千,順手就給了來看熱鬧的林致豪。


    “致豪,明天買糖吃。”


    林致豪喜滋滋接過錢,“好嘞!”


    正準備散場,賈張氏也跑到易中海麵前,伸手要錢。


    “兩千,給我吧。”


    易中海差點沒氣吐血,下巴狠狠顫抖半天,嗬斥一聲,“滾!”


    說完,轉身就往家走。


    賈張氏卻不依不饒,“我家也丟了白菜,你為什麽不賠?”


    易中海進屋之後,狠狠把門關上。


    迴到家,王愛民也做好了飯。


    秦淮茹大著肚子,王愛民在做飯,林曼玉在打下手,三人沒出去。


    開飯。


    林致豪嘚吧嘚就給講了起來。


    林曼玉氣鼓鼓道:“哼,我還以為就咱家呢?原來是院裏都丟了啊。”


    次日,清晨。


    林致遠吃完早飯,直奔太和堂。


    每次來,任向鬆都在看醫書,也不知道哪來的那麽多書。


    寒暄過後,林致遠說明來意,“任老,今天能出個診麽?”


    任向鬆捋著頜下山羊須,皺眉道:“你媳婦還不到時候,應該沒事啊!”


    林致遠解釋道:“不是我,我一個朋友,他爺爺前幾天摔了一跤,小腿磕了,說是骨折。醫院說做手術不安全,讓迴家靜養。這不是不放心,請您過去看看麽!”


    “這樣啊,沒問題,你等我一下,我去拿藥箱。”


    幾分鍾,任向鬆背著一個木箱從後堂出來,伸手示意,“走吧!”


    林致遠起身,伸手道:“任老,藥箱給我吧!”


    任向鬆一躲,“這可不行,規矩不能亂。”


    交代店內夥計一聲,二人離開太和堂,向周家走去。


    邊走邊聊。


    林致遠好奇道:“任老,藥箱都有什麽規矩啊?”


    “給你說太細,你也用不著。就說兩點吧,第一,出診必須帶藥箱,哪怕用不到,有備無患;第二,藥箱不過手,也是祖輩血的教訓。”


    林致遠若有所思點著頭,“跟玉不過手一個道理?”


    “對!”


    來到周家,打完招唿,見到了正坐在椅子上的周老爺子。


    別說任向鬆,就連林致遠這個門外漢,都能看出來氣色特別差。


    任向鬆把藥箱放在旁邊桌上,眯著眼睛看了一眼。


    “嘿,周蛤蟆,居然是你!”


    任向鬆嘴角帶笑,“早些年,可沒少聽您的相聲。”


    周老爺子當即了然,“謔,我這是碰到了衣食父母啊!”


    任向鬆連連擺手,“可不敢這麽說,都是靠手藝吃飯,大家都互相養著。”


    周老爺子不愧是金牌捧哏,話不落地是習慣,一挑眉,“好嘛,這意思是互為父母唄,咱們不得互相磕一個?”


    “哈哈哈!”


    聊了一會兒,任向鬆把脈,開始診斷。


    不到十分鍾,捋著頜下山羊須,笑道:“沒什麽大礙,就是氣血虛,是藥三分毒,我就不給開藥了。”


    周老爺子立馬接上,“有毒也不怕,我可是蛤蟆,五毒之首,該它怕我。”


    任向鬆笑了幾聲,側目看向林致遠,“你出點血吧!”


    “我?”


    林致遠伸手指著自己,也開了個玩笑,“我也不是蟲啊!”


    任向鬆略一想,明白林致遠的意思,笑罵道:“別貧,我是說,把你泡好的虎骨酒,給貢獻兩瓶。”


    說著,轉而看向周老爺子,“聽說您早就不登台了,那就能喝酒,一天二兩,不能多。”


    周老爺子笑嗬嗬道:“那不能夠,喝多了不成蛤蟆泡酒了麽?”


    林致遠一攤手,“那不至於,酒不夠啊!”


    “哈哈哈!”


    周老爺子大笑幾聲,饒有興趣看著林致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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