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真是白天逛累了,雲皎一覺睡得格外安穩香甜。


    藍家水下密室。


    藍景燃看著狼狽逃竄迴來,被劈得焦黑的小寶貝,心疼地直皺眉,


    “看來,這個霍小姐身邊有高人助陣。”


    小鬼拚盡力氣奔逃,縮迴了罐子裏,張開黑洞洞的嘴巴,期期艾艾地叫了聲,


    “爸爸。”


    “乖兒子,爸爸不會讓你有事的,更不會放過傷害你的人。”


    注射器紮入皮膚,鮮血緩緩灌滿針筒。


    藍景燃眼都不眨地抽了滿滿一注射器的血,拔掉針頭,小鬼湊上來,貪婪地吸吮著針筒內的血液,伸著舌頭舔舐筒壁,舔淨最後一滴血,滿足地拍著肚皮,縮迴罐子裏。


    他身後的架子上發出陣陣聲響,聲聲唿喚此起彼伏,


    “爸爸。”


    “爸爸。”


    “爸爸,我也要。”


    都是被鮮血饞得無法自控的小鬼,躁動地想要掀開蓋子,破土而出。


    “乖一點,等爸爸解決欺負哥哥的壞女人,給你們找更好的養料。”


    罐子裏發出憤怒地尖嘯,附和他,


    “壞女人!”


    “殺了她!”


    藍景燃身後是一個置物架,上麵滿滿的擺了好幾排罐子,分門別類放著各種類型的小鬼。


    有招桃花、招財的、害人的、吸運氣的......


    這些小鬼,都是他的親生孩子!


    它們沒見識過世界,不懂善惡,奉藍景燃為權威,喜惡皆隨他。


    藍景燃和藍家老祖勾結後,學了養小鬼的法子,有老祖坐鎮,他養多少都不會反噬。


    或許是過於自信,他從未想過萬一老祖出事該怎麽辦。


    貪心不足蛇吞象,他越養越多,甚至根據需要分門別類,罐子代表著他種種欲望。


    用和自己血脈相連的胎兒養小鬼,比請迴來的小鬼效果更好。


    而這些胎兒的母親,都是藍景燃精挑細選生辰八字,或勾引、或買通的女人。


    他像個播種機,讓她們懷孕,有的養到月份生下來煉成小鬼,有的不足月打胎。


    至於這些女人是否願意,不在他考慮範圍內,出了事拿錢平,錢平不了用勢,勢平不了用邪術。


    現在,他和藍家老祖盯上了雲皎。


    粗糲沙啞的聲音在暗室響起,藍家老祖問道,


    “失手了?”


    “是。”藍景燃目光幽幽,陰狠地眯了眯眼睛,


    “霍家必有高人庇佑,霍崢那條狗居然安然無恙,更別說他女兒。”


    原計劃安旭一死,霍家大亂,他們趁機讓霍家元氣大傷。


    一次失手僥幸,第二次失手,藍景燃不得不承認,自己輕敵了。


    “硬的不行來軟的,你小子對付女人不是一向有的是手段。”


    藍家老祖話鋒一轉,有幾分暴躁,


    “這個月的貢品怎麽還沒到?”


    “我會盡快解決,讓人給金黛黛施壓,這種胸大無腦的女人最迷信這些東西了。”


    藍景燃也很納悶,最近的事,樁樁件件都不順。


    蘭石集團對港城幾所大學開放實習機會,入職時正好看中了金枝的生辰八字,陰年陰月陰日的至陰之體,是采陰補陽的聖體。


    藍景燃威逼利誘,買通了一直給迷金皇宮看風水的玄師,讓他神不知鬼不覺地改動了迷金的風水布局。


    一係列的發生,包括金枝身上發生的血光之災,都在引導金黛黛不得不求助玄學。


    聽說金枝已經出車禍住院。


    下一步,就該提出解決辦法,找大師給金枝“驅邪”了。


    這樣的純陰聖體,當然得多次利用。所以,藍景燃采用迂迴的手段,不想一次性用廢金枝。


    可是,他買通的大師,至今沒收到金黛黛的求助。


    根據那個大師的匯報,金黛黛應該對玄學深信不疑啊,奇怪!


    港城瑪麗醫院。


    金枝躺在床上直哼哼,


    “媽,我好疼。最近好倒黴,前幾天出車禍,今天滾下樓梯。”


    金黛黛慈愛地摸了摸她頭頂,慶幸道,


    “還好隻是軟骨挫傷,沒缺胳膊斷腿的就是萬幸,咱們這次算是遇見貴人了。”


    迷金皇宮性烈如火的女老板,在女兒麵前卻溫柔似水。


    “你還笑!你一點都不關心我!”


    金枝不滿道,


    “我都住院了,你今天居然一整天丟下我一個人!你去幹什麽了?”


    金黛黛掖了掖鬢角,將紅繩掛在金枝脖子上,


    “沒幹什麽,給乖女求個平安符,保佑你以後一帆風順。”


    金枝不悅地數落她,


    “你又弄些封建迷信的東西......”


    可是卻沒把平安符拽下去,反倒是塞進了衣領貼身放著。


    “求個心安,聽媽媽的,戴滿四十九天。”


    其實,金黛黛是按照雲皎告訴她的破解之法去殺雞祭宅了。


    殺完雞又放了一串鞭炮,差不多同時,接到學校導員的電話,金枝從教學樓台階滾下去了!


    嚇得她一陣心悸。


    “咚咚”門口傳來敲門聲。


    來人正是金黛黛合作多年的風水師傅,細眉細眼的中年人,瞄了眼金枝,將果籃放在桌上,


    “聽說你女兒出事了,問你的事考慮得怎麽樣了?”


    金黛黛倏地起身,隔絕他打量金枝的眼神,帶著他向外走,


    “我們出去說。”


    皮誌故作高深,


    “早跟你說了你不信,現在出事了吧。要不是看在和你有緣的份上,我才不樂意管你。”


    “我師父那可是世外高人,一般人求他驅邪他都不肯。”


    經過雲皎提點,金黛黛心生警惕,搪塞道,


    “您說的是,隻是我還得再勸勸她,她一向不信這些。”


    藍二少那邊催得緊,皮誌明明急得要死,裝作輕描淡寫地說道,


    “我出於好心,當給自己攢功德,這是我最後一次給你機會。信則靈,不信也罷,反正要做法就盡快,我師父馬上就要閉關了。”


    “是,您慢走。”


    金黛黛恭敬地送走他,轉眼露出一絲決絕。


    她還是有幾分見識的,什麽驅邪要七天七夜,連她這個媽媽都不能在場?


    她確實相信玄學,做生意就沒幾個不信的,但也對一些歪門邪道略有耳聞。


    皮誌有幾分本事,能買通他,說明背後有人看中了金枝,肯定不幹什麽好事。


    女兒是她的命,金黛黛為了金枝,心一橫,想到了張溫。


    張溫黑道起家,許多場子擺不平的事,都會找他庇佑。


    她經營的迷金皇宮也有張溫的投資,所以她對那批來曆不明的百香果選擇無視。


    要不是雲皎逼迫,她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金黛黛十分忐忑,她懷疑她交出去的那批藏毒的百香果,出自張溫的手筆。


    港城的豪門不屑做販毒的髒事,但張溫,一直都傳他黃賭毒俱全,隻是這些年洗白得差不多了。


    要真是這樣,她壞了張溫的事,不死也得脫層皮。


    她現在送上門找罪受,可是為了女兒,她毅然前去。


    卻連張溫的麵都沒見到,


    “張總出國了,不在。”


    海外所有貨物被扣押,張溫急得焦頭爛額,他甚至想活動關係都找不到人,四處求助打聽無果。


    這麽些年,金黛黛夾縫中生存,她一一排查所有認識的人,不是幫不上忙,就是說不上話。


    最後,她想到了家世顯赫,靠譜但又不靠譜的霍小姐。


    港城小報不負眾望,向吃瓜網友揭露豪門日常。


    【霍小姐購物天堂豪擲千金,隻為博小情郎一笑】


    配圖正是傍晚慕臨川從後背摟著雲皎等車的背影,隻是模糊了二人麵目。


    兩人在晚霞中依偎,似乎感情甚篤。


    港城小報大加揣測,到底是何方神聖俘獲霍小姐芳心。


    吃瓜網友羨慕嫉妒,聯想到前幾天“夜禦十男”的緋聞,初步認定霍小姐的新歡是夜場男公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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