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知道?”宋讓酒非常詫異,這也太神了吧,他又強調一句,


    “這可不是我說的,是你自己猜到的。”


    慕臨川不讓他告訴雲皎,自己又不願意打電話,不知道這小兩口鬧什麽別扭。


    可是慕臨川一個病人,一整天不吃不喝的,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宋讓酒怕他出事,偷摸給雲皎打個電話。


    實際上也不算偷偷摸摸,因為他就站在民宿的堂屋內,與慕臨川臥室一牆之隔,透過玻璃窗,都能瞧見慕臨川扯著脖子向外觀望。


    “真受傷了?兩隻手?”


    雲皎剛才隻是隨口一說,要不是傷了手,他怎麽不自己打過來,還得讓別人轉告。


    宋讓酒明白了,原來是這麽猜的,心生佩服,雲妹子邏輯滿分,直女程度堪比鋼鐵,與李勝男不遑多讓。


    她們倆成為好友,簡直是沆瀣一氣,臭味相投,倆人能氣死八百任老公。


    他心中為慕臨川點蠟,默哀,為他爭取道,


    “不是手,傷得挺重的,縫了三針。”


    “傷臉上了?嘴張不開了?”


    雲皎思路還在脫軌,她想著,慕臨川或許嘴巴受傷了,不能說話,所以需要讓旁人代勞打電話。


    “也不是。”


    宋讓酒猛然發現,被雲皎帶歪了,急吼吼道,


    “你這丫頭怎麽油鹽不進呢,你就給他打一個電話關心一下不行嗎?”


    雲皎小心翼翼地問,


    “我打過去電話,他馬上就能好嗎?”


    “不能!”


    “所以他傷在哪了?”


    雲皎發問後,對方並沒有迴應。


    李勝男聽見那邊宋讓酒正在深唿吸,仿佛氣的不輕,最後和李勝男說話都帶著幾分怨氣,


    “李狗嗨,交給你了,再說下去你就沒老公了!”


    “好的,愛你呦。”


    都叫她李狗嗨了,李勝男乖乖應下,難得說了句肉麻的情話。


    電話那邊傳來一聲冷哼,聽起來不情不願的樣子,別扭道,


    “嗯,我也是。忙完早點迴家!”


    之後便幹脆果斷地掛掉電話,不想再聽雲皎說話。


    宋讓酒握著手機迴房間,一開門,就看見慕臨川脖子抻得老長,他無奈地搖搖頭,表示任務失敗。


    肉眼可見,慕臨川像個泄了氣的皮球,瞬間癟了下去,蔫頭耷腦,嘴角的弧度都是向下的。


    宋讓酒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


    “兄弟,道阻且長啊,誰讓你選了個地獄模式。”可有的熬。


    除了雲皎本身的話就氣人之外,她那幾句,宋讓酒突然記憶閃迴。


    他想起來剛和李勝男談戀愛的時候,因為李勝男過於不解風情,他艱難的索愛旅程,簡直跋山涉水,宛如西天取經般走向李勝男。


    他都翻山越嶺地朝她撒丫子狂奔了,李勝男經常不明所以,還在原地打轉。


    夫妻倆能修成正果,到如今幸福美滿,全靠宋讓酒一人的情商苦苦支撐。


    大多數時候,她根本不知道宋讓酒為什麽生氣,也不明白宋讓酒的暗示。


    更可氣的是,李勝男不是故意惹他生氣的,宋讓酒有火也沒處發。


    而且李勝男認錯態度良好,宋讓酒罵過,她就記住了,下次該怎麽做,談戀愛談得像學霸的錯題集一樣。


    不過現在倆人相戀這麽久,早就心意相通,默契還是養成了。


    “姐夫生氣了?因為我嗎?我也沒說啥呀,氣性咋這麽大。”


    李勝男瞧著雲皎懵懂的樣子,仿佛看到多年前的自己,安慰道,


    “放心吧,他不是氣你,他是生我氣呢。”


    雲皎眨眨眼,一副不信的模樣,她是真的沒想明白,宋讓酒為啥最後氣急敗壞地掛掉電話,而且他非常有風度,生氣了也沒向雲皎說一句重話。


    她求知欲旺盛地追問李勝男,


    “到底怎麽迴事?勝男姐,你跟我說說。”


    雲皎是不怎麽開竅,又不是傻,李勝男本來就沒想敷衍她,解釋道,


    “他想起以前的我們了,我那時候和你差不多。”


    她找地方停車,


    “走,我們坐下來再說。姐給你好好說道說道。”


    李勝男沒想到,她被宋讓酒吐槽多年榆木腦袋,也有給別人做情感導師的一天,也有幾分躍躍欲試。


    也就在感情的事上,能看到雲皎這麽暈暈乎乎的樣子,以往她都是遊刃有餘,一副寶刀在手,天下我有的閑適模樣。


    雲皎跟著她下車,發現周圍景觀不對,


    “不是去赴宴嗎?”


    這附近也不像能開宴會的地方。


    “先去做造型。”李勝男推著雲皎進門,“辛夷的宴會一向講究,我們這樣去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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