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受害者去世,讓案情更加嚴峻,早日找到失蹤者刻不容緩。


    李勝男立馬拿出聯盟專用聯絡器,調動部下加緊搜查,雖然不想承認,但是現在辛夷的可疑性最大。


    她在下令時,自動略過韓放,讓他好好休養,讓在城中待命的下屬調查辛夷最近的出入場所。


    雲皎手指掐訣,閉目感應,蹙起眉頭,


    “昨天下午的時候,我給她下了追蹤符,不過,無跡可尋。她本身就是陣法師,安全起見,日常居住地應該有屏蔽追蹤的陣法。”


    借用天時地利,陣法千變萬化,作用也千奇百怪。


    “你下午就懷疑她了?”李勝男詫異道。


    人命關天,雲皎也不再觀察尋找證據,而是將猜測和盤托出,


    “其一,從她急匆匆來探望弟子時,我就覺得奇怪。對弟子這麽上心,但是這種隱藏陣法的破陣原理卻不教他。


    可是破解這種陣法隻是費力,破解方式不難,並不算高階的陣法。我那天指點幾句,韓放不就解開了。”


    李勝男順著她的思路,


    “你的意思是,這種陣法隻要掌握規律,勤加練習就行,而辛夷沒教給韓放,又放心他成為這次特別小隊的隊員,就是篤定我們沒有人能破陣。”


    “如果我不來,勝男姐打算怎麽辦呢?”


    雲皎用靈力覆蓋整座山,搜山後發現那處隱藏結界,極大地縮短了搜查時間。


    要是李勝男帶人親自仔仔細細地搜,未必不能發現,隻是時間問題,可是發現了之後呢?


    “像韓放說得那樣,求助辛夷。”


    “假如辛夷是背後黑手,韓放就相當於她的眼線,隨時得知你們的案情進展。”


    昨天她匆匆而來,到底是關心徒弟,還是為了打探消息便不得而知了。


    “其二呢?”李勝男追問其他原因。


    雲皎迴,


    “其二嘛,因為你家姐夫。”


    “宋讓酒,他?”李勝男沒反應過來,但是不好意思地說道,


    “你也覺得昨天他很反常,非常沒禮貌。”


    “他不是對所有人都沒禮貌,起碼這幾天姐夫對我還是很熱情好客的。


    這麽一對比,他對辛夷的態度就很奇怪,不知道你發現沒有,尤其在辛夷想靠近小滿的時候,他會格外不講情麵。”


    “難道我錯怪他了?”


    李勝男雷厲風行,站起身,


    “你稍等我一下,我去叫他過來問問。”


    不一會兒,宋讓酒陰沉著臉不情不願地被李勝男推進來了,叫囂著,


    “不好使,別推我,我還沒消氣呢!說啥都不好使!”


    可是他比李勝男高大強壯多了,還是乖乖地被她推進書房,隻是虛張聲勢喊兩聲罷了。


    “我要迴避嗎?”雲皎話音剛落,夫妻二人異口同聲,


    “不用!”


    “那好吧。”雲皎坐在一邊,等著李勝男發問。


    李勝男剛問出口,宋讓酒昂首挺胸,揚眉吐氣道,


    “就說她不是啥好人吧,跟你說又不信。”


    “你說些沒頭沒尾的話,我怎麽信你?”李勝男懟了他一句,自行結束爭吵,


    “我不是和你吵架的,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知道的人不是我,是我姐,那時候我還小,也不太記事,三十年前,我姐帶我出去玩,我倆被人販子綁架過......”


    他將那段記不清的往事娓娓道來。


    宋讓酒今年三十四,三十年前才四歲,宋家姐姐已經十歲,是記事的年紀。姐弟倆就在小區附近買零食,一陣風沙過後,睜眼便是陌生的環境。


    宋家在冰城當地有權有勢,也是費了一番周折才將兩個孩子救迴來。


    “後來才知道不是一般的人販子。本來我已經忘了這件事,還是幾年前咱們婚禮上,我姐認出來的,她說,辛夷很像當時被抓時,看到的一個人,那群人都聽她的。”


    “你怎麽沒和我說過?”


    二人結婚好幾年,孩子都上幼兒園了,李勝男從來沒聽宋讓酒說過這事。


    “沒影的事,我姐隻是說像,又不確定是不是她,我們倆都記得很清楚,當初那個老妖怪白頭發,白眉毛,一雙手像枯樹皮。”


    辛夷年過五十,按照表麵年紀,三十年前她二十多歲,不應該如此蒼老,可如果她是河東果的受益人,那就說得通了。


    到現在,辛夷的嫌疑又加重了幾分。


    “所以,你是怕她對小滿不利,才不假辭色?”


    李勝男安撫性地摸了摸他肩膀,被宋讓酒一把拂開,李勝男順勢推他一下,咬牙小聲威脅,“蹬鼻子上臉了?”


    “我是怕她對我不利。這你都沒看出來,笨!”


    宋讓酒此言一出,雲皎眼睛一亮,有瓜吃。李勝男麵露嫌棄,


    “你自戀到這個地步了?”


    不會真以為自己是萬人迷吧。


    宋讓酒相貌家世優越,結婚前也是桃花朵朵開,李勝男嫌煩,讓他自己處理幹淨,否則這輩子別想結婚。


    他這些年嚴於律己,從不拈花惹草,但是麵對李勝男,像個開屏孔雀。


    話都說到這了,宋讓酒打算一次性說清楚,但還是有些不好意思,跟雲皎說道,


    “少兒不宜,你把耳朵捂上。”


    雲皎揭穿事實,


    “姐夫,沒用的,我就是站在院子外,隻要想聽,就能聽見。”


    她表明態度想聽,你就把我攆到院子外,我還是能聽見,跟掩耳盜鈴沒有區別。


    “真厲害!”


    宋讓酒無奈地認命道,


    “我們沒結婚前,還是男女朋友的關係,我去聯盟接你下班,遇見辛夷幾次,她、就那啥,你懂吧?”


    “啊?”李勝男震驚。


    “哇哦!”雲皎也很驚詫。


    宋讓酒破罐子破摔交代道,


    “就言語很輕浮,而且絕不是挖牆腳喜歡我。


    她甚至有理有據,她說我普通人身份配不上你這顆聯盟新星,說和她在一起可以幫我雙修,讓我也成為覺醒者,能和你並肩而立。


    還說,絕不會糾纏我,讓我安心經營家庭。”


    吃瓜吃到自家男人身上,李勝男興致勃勃,追問道,


    “然後呢?”


    宋讓酒氣得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


    “哪有什麽然後!我轉頭就跑開了,我是那麽隨便的人嗎!”


    辛夷很會拿捏人心,她的條件對二十幾歲、還有心爭強好勝的宋讓酒確實很誘人,那時候他怕被李勝男看不起,可他直覺要為李勝男守身如玉,毅然決然地跑開了。


    如今,二人從小情侶走到老夫老妻,那些外界的眼光哪有他得到的幸福實惠。


    雲皎見二人有話要說,便自覺地退出去,後麵的話與案情不相關了,她何必在這當電燈泡。


    走出房門時聽見簡短的對話,


    李勝男含笑逗宋讓酒,


    “這麽乖啊,你都沒和我說過這事,真的假的?”


    果然涉及到清白,宋讓酒據理力爭,


    “當然是真的!我可是好人家清清白白的黃花大小夥跟了你......”


    媽耶!這可不興聽。


    雲皎加快腳步,走出院落,捂住耳朵,非禮勿聽,非禮勿視!


    她一路小跑,天色還早,索性跑上禿禿山,去山上轉一圈,看有沒有新線索。


    至於抓人,李勝男不開口,雲皎不會主動協助。


    雖然現在線索都指向辛夷,但是沒有確鑿的證據,聯盟也是有自己的規矩章程的。


    她剛一邁進山裏,雪地裏有群小獸疾馳,跑迴洞府報信去了。


    沿用黃十三的稱唿,連跑帶顛,帶起一陣雪煙,


    “老奶奶!煞神來啦!”


    (月末又寫不動了,今天就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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