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利群看著餘學文走遠,他轉身關上了包間門,隨後走到賽春花的身旁坐下,心花怒放地笑道:“快吃吧!,吃飽後我送你迴家”。


    賽春花似笑非笑地看著王利群說道:“你送我迴家是假,在起歪心思是真,你真這麽貪念我的身體?”。


    王利群拉起賽春花的手,貼在自己的胸口,巧舌如簧地說道:“你摸摸,我此刻的心就是為你而跳的”。


    賽春花抽迴自己的手,指了指王利群,“你呀,就會哄我開心,我已經吃飽了,你還吃嗎?”。


    王利群笑嘻嘻地搖搖頭,“我有你就夠了,還吃什麽飯”。


    賽春花聽王利群說這話,她麵紅耳赤地說道:“你既然不吃,那就送我迴去吧!”。


    王利群這時伸手攔住賽春花,“等等,等我打個電話”。


    王利群說完後,他掏出手機,給黨政辦苗山去了個電話,“苗主任,我下午在外麵有點事,如果有人向你問起我,就說我迴縣城辦事了”。


    苗山在電話中笑著迴應道:“好的,王書記,如果有人向我問起您,我就按您說的迴答他們”。


    王利群哈哈一笑,“苗主任,我還有事,那就這樣吧!”。王利群掛了電話後,他將手機裝進口袋,隨後對賽春花說道:“走吧!”。


    賽春花拿起餘學文放在包間茶水櫃上的頭盔,轉手遞給王利群,“戴上它!”賽春花說道。


    王利群接過頭盔,眉開眼笑地問賽春花,“怎麽?,怕人瞧見是我?”。


    賽春花付之一笑,反問道:“你不怕,那就別戴它”。賽春花作勢要拿迴頭盔,王利群趕緊攔住賽春花伸過來的手,然後笑著說道:“我還是戴著好,不然別人認出來,影響不好”。


    賽春花一笑百媚,她低聲說道:“那走吧!”。


    王利群在前麵拉開門,與賽春花來到飯館的櫃台,王利群掏錢付了賬,隨後帶著賽春花出門上了摩托車。


    王利群戴好頭盔,他等賽春花也用頭巾將自己的頭臉,包裹得隻露出一雙眼,坐在了摩托車的後座上後,他才啟動了摩托車,載著賽春花一溜煙地往餘家坳駛去。


    兩人迴到賽春花的院門前,賽春花趕緊下車打開了院門,王利群騎著摩托車進了院子,賽春花緊跟著將院門從裏麵關上,進屋後關上了大門。


    王利群取下頭盔,放在堂屋的餐桌上,他笑著對賽春花說道:“到家裏,還包裹得那麽嚴實幹什麽,快點取下頭巾,讓我好好瞧瞧”。


    賽春花邊取頭巾,邊笑著對王利群說道:“上樓去吧!”。


    王利群頓時心花怒放,他擁著賽春花的腰,一起去樓上的房間。


    兩人一到房間,二話不說就抱在一起,耳鬢廝磨地親吻了一陣,隨後急不可耐地相互脫去了外衣,鑽進了床上的被窩裏,低沉高亢的喘息和如歌似泣的呻吟聲,在木床“吱呀,吱呀”和著節拍伴奏下,春的交響樂在房間裏迴蕩。


    王利群和賽春花如同新婚夫妻,兩人完全沉浸在歡愉中,他們此刻忘記了那正焦急趕往市紀委的餘學文。


    餘學文在縣汽車站轉車來到市裏時,已經是下午的三點鍾,離下班還有二個小時,他不知道市紀委在什麽地方,便攔了一輛出租車,上車後,他心急火燎地對司機說道:“師傅,快點,我去市紀委”。


    出租車司機從車內的後視鏡中,看了看後座的餘學文,隨後說道:“你把車門關好,我要開車了”。餘學文推了推車門,然後急切地說道:“師傅,沒問題,開車吧!”。


    出租車在市裏的街道上七彎八拐的,最後停在清遠市市紀委的大門口,司機停下車後,扭頭對餘學文說道:“到了,車費一百”。


    餘學文不解地問道:“你這出租車難道不打表,按計價收費?”。


    司機一臉不耐煩地說道:“這一路上的紅燈,耽誤我多少時間,我要是打表,那掙的錢還不夠塞牙縫,快點掏錢吧!,我還得去掙下一筆錢呢!”。


    餘學文幾時吃過這樣的暗虧,如果不是他要辦急事,說什麽也得與這司機議論議論。他從口袋中掏出用一百元買車票時剩餘的錢,大概有七十元左右,隨手丟給了出租車司機,然後打開車門就下了車。他也不聽司機在車內說什麽,隨手用力“呯”的一聲摔上了車門,口中罵罵咧咧地說道:“媽的,城裏人不是個東西,想欺負我這鄉下人,沒門!”。


    他走到市紀委大門門衛室的窗口前,向裏麵值班的門衛問道:“同誌,我要舉報該找誰?”。


    門衛室內坐著兩名安保人員,此時聽餘學文說要舉報,兩人對視了一眼,市紀委對值班門衛有明確規定,凡是有舉報人要舉報的,一律不準阻攔,而且必須熱情接待。


    兩名安保人員不敢怠慢,都站了起來,其中一人笑著對餘學文說道:“你跟我來”。


    餘學文跟著這人來到紀委的辦公大樓,進了一樓大廳西側的一間辦公室。辦公室窗口處放著兩字辦公桌,進門靠右側有一組黑色的皮革沙發。


    餘學文看見辦公室內有一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坐在辦公桌前,正專心致誌地看著他桌上的電腦,右手在桌上按著什麽東西,有時還在晃著圈。


    安保人員敲敲敞開門板,然後對著這名男子說道:“呂紀檢,這名同誌要舉報”。


    安保口稱的呂紀檢抬頭看了看餘學文,他指指門口的沙發後,說道:“我知道了,你迴門崗去吧!,讓他在這裏坐一下,我打個電話”。


    安保人員點點頭,他指指沙發,對餘學文說道:“你在這稍坐一會,等會有人接待你”,安保人員說完轉身就走了。


    就在餘學文忐忑不安地坐在沙發上後,呂紀檢已拿起桌上的電話撥了出去,十幾秒後,電話接通了,他說道:“我這裏來了一個舉報人,你們派人下來帶過去”。


    說完後,他就放下電話,繼續看他的電腦,似乎完全忘記了辦公室還坐著一個人。


    大約過了不到五分鍾,這時進來了一名四十左右的男子,他進門就對坐在沙發上的餘學文問道:“你就是舉報人?”。


    餘學文連忙站起來,他點點頭,“我是來舉報的!”。


    男子點點頭,他對還坐在辦公桌邊的呂紀檢打了聲招唿,“小呂,人我帶走了”。呂紀檢身也未起,隻是扭過頭朝男子點了點。


    男子隨後對餘學文說道:“你跟我來吧!”。


    帶人的男子叫李不平,是市紀委監察二室一名紀檢副組長,他帶著餘學文來到三樓的一間舉報接待室後,便笑著對餘學文說道:“你坐下吧!,我去給你倒杯水”。他說完就走出了接待室。


    餘學文在男子給他去倒水的空擋,看了看接待室,裏麵除了一張稍長點的桌子和幾張辦公椅,其餘沒有任何一點多餘的東西。


    餘學文剛在一張椅子上坐下後,男子端著一杯水進來了,他身後還跟著一名拿著文件夾的女子,同時也進了接待室。


    男子將水杯放在餘學文的麵前,隨後與那名女子一起坐在了餘學文的對麵,男子笑著對餘學文說道:“你先喝點水,然後我們再談”。


    餘學文雙手捧起茶杯,喝了幾口水,然後他輕輕地放在桌上,麵對男子說道:“我們談吧?”。


    男子笑笑,他點點頭,隨後說道:“那好,我們就開始談,首先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李不平,是監察二室的紀檢副組長,我身邊的這位叫劉萍,是我的同事,今天由我們來負責接待你的舉報,請你記住我倆的名字,這不僅便於我們以後的聯係,同時在接待你的過程中,我們有什麽違規的地方,你可以對我們進行舉報”。


    李不平說完後,他稍微停了下來,這樣做的目的,是讓餘學文加深下對他們的記憶。


    餘學文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可以談了嗎?”。


    李不平笑笑說道:“你先別急,關於舉報的注意事項,我要和你事先跟你說說,你可得聽清楚了?”。


    餘學文頓時心神不安起來,但是開弓沒有迴頭箭,他來都來了,再怎麽不安,這舉報楚昊宇的事他得必須堅持下去,不然自己就會麵臨牢獄之災。


    他鎮定地對李不平說道:“你說吧!”。


    李不平點點頭,“首先,我們歡迎你來紀委舉報,同時也要向你聲明關於舉報的兩個事項,其一,為了保護舉報人的隱私以及自身和家人的人身安全,我們會對你的姓名和家庭住址,以及工作單位加以嚴格的保密,除了我們之外,不會有其他人知道,這點請你放心”。


    餘學文點點頭,“我相信你們會保密的!”。


    李不平接著說道:“其二,關於實名舉報,為了防止舉報人為了達到個人目的,以及泄私憤,對他人進行打擊報複,而捏造不真實的情況進行誣告,如果紀委一旦查實,會追究舉報人的法律責任。這點你可聽明白了?”。


    餘學文聽李不平說到誣告會被追究責任,心裏瞬間七上八下地惶恐不安。但他又很快的安定下來,楚昊宇開豪車,戴名表這是事實吧!,再說,憑和白麗鎮長不清不楚的關係,就能讓楚昊宇百口難辯,怎麽能說得清。


    餘學文現在就連他自己也覺得,楚昊宇和白麗兩人之間,存在著非同一般的男女關係。他不由地在心裏冷哼了一聲,“哼”,我看你楚昊宇怎麽翻身。


    他對李不平點點頭,鄭重其事地說道:“知道了,我會對我所舉報的事情負責”。


    李不平一直在對餘學文察言觀色,他見餘學文態度異常堅定,便不再過多的提醒,隨後對餘學文說道:“那下麵我們開始談話,談話由我來發問,你來迴答,你所陳述的事情都會被記錄在案,那我開始問了”。


    “說出你的姓名,家庭住址以及工作單位,另外還報出身份證的號碼?”李不平聲音平和地問道。


    “我叫餘學文,家庭住址是清遠市清原縣青山鎮餘家坳村一組53號,我是餘家坳村的黨支部書記”。


    餘學文說完後,他從口袋中掏出身份證,遞給了李不平,李不平順手交給身旁的劉萍。


    李不平隨後又問餘學文,“你舉報什麽人,說出具體的細節以及事實依據?”。


    餘學文此時已如離弦的箭,不達目的不罷休,他再也無所顧忌,添鹽加醋地說道:“我舉報青山鎮的鎮黨委書記楚昊宇,他不僅貪汙受賄,而且利用職權對我進行打擊報複,將我合法的承包協議公然撤銷,而且將我的黨支部書記撤職並開除了我的黨籍,另外,他還跟青山鎮的鎮長白麗有染,這就是我要舉報的主要內容”。


    李不平點點頭,他問餘學文,“你說他貪汙受賄,有何證據?”。


    餘學文神情激憤地說道:“他參加工作有幾年,年紀輕輕的,他就開著路虎的豪車,戴著二三十萬元一塊的手表,這不是貪汙受賄來的,那是怎麽來的?”。


    李不平與劉萍對視了一眼,兩人相互點點頭後,李不平又問餘學文,“說說這個楚昊宇與鎮長白麗的關係,你怎麽就認定他們是男女關係?”。


    餘學文笑笑,“我親眼見到楚昊宇和白麗二人眉目傳情,兩人宿舍挨在一起,經常一起進進出出,而且白麗為了楚昊宇離婚了,這難道不能證明他們之間有關係?”


    李不平笑笑,“你說的這個隻是懷疑,並不足以證明他們之間有關係”。


    餘學文一聽急了,他趕緊說道:“這事你們可以下去調查,如果不是事實,我願意負責任”。


    李不平擺擺手,隨後問餘學文,“說說你被開除黨籍,撤銷職務的事是怎麽迴事?”。


    餘學文憤憤不平地說道:“這事還得從我承包的荒山說起,我與村裏的村民簽了承包荒山的協議,哪知楚昊宇不僅不同意我承包荒山,而且還召開黨委會,將我開除黨籍,撤銷職務,我想問問李紀檢,他楚昊宇眼裏是不是沒有王法?”。


    李不平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麵,隨即問餘學文,“你說說具體的過程?”。


    餘學文趕緊點點頭,他便開始述說事情具體的詳細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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