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它們下去一看,才知道這家的主人才剛去世,家裏的女人正抱著丈夫的屍體痛哭哩。


    胡家娘子心善,一問才知,這這家主人原來也是喝酒喝死的,但情形與那個醉狐狸又不太一樣。


    秦秀才平日沒別的愛好,就喜歡喝上二兩。


    這家夥還喜歡給酒裏麵泡些黨參、枸杞什麽的,美其名曰,養生酒。


    前幾年泡酒的時候,一時沒留神,把川烏放進酒裏了,白白瞎了一壇好酒。


    秦秀才舍不得將毒酒倒掉,便埋在院子裏。


    誰知今夜,秦秀才好死不死的半夜起來噓噓,酒癮犯了,家裏又沒有了存貨。


    這把秦秀才憋得在屋裏直蹦,最後突然想到院子裏還埋著一壇毒酒,便鬼使神差的將那壇壇毒酒刨了出來。


    把泥封撕開,酒香四溢,這下,秦秀才更忍不住了,饞的他口水流了一地,當即就要喝毒酒過酒癮。


    他老婆自然攔住不讓他喝,誰知這位秦秀才竟講出一番歪理,說什麽,痛痛快快地喝了酒死,倒比被酒饞死強得多。


    還說自己隻喝一小杯,死不了。


    最後他妻子拗不過,隻好讓他倒了一小杯。


    誰知秦秀才喝了一杯,大喝一聲。“好酒!”


    當即就又倒了一杯酒,這下他媳婦可不幹了,一腳將酒壇踢碎,不讓秦秀才再喝毒酒。


    秦秀才也是個人才,一見酒壇被媳婦打碎,竟然趴在地上喝酒,他媳婦拉都拉不起來。


    最後,酒還沒舔幹淨,人就噶了!


    趙凡天也是被驚到了,臥槽,這個秦秀才是個人才,明知是毒酒,照樣往死裏灌。


    看了看大貓說道:“我記得你也是個酒鬼呢!”


    大貓自然知道趙大爺的意思,嚇得連忙搖手道:“我已經戒酒了。”


    “切,狗改不了吃屎,上次你還要說再找單道士比一場呢!”


    大貓一看趙大爺沒完了,趕忙打岔道:“那後來呢?”


    小柳兒白了一眼大貓,道:“還能怎麽樣,胡家娘子看秦生娘子可憐,把剩下的藥給秦秀才喂下了,救了他一命。”


    趙凡天皺了皺眉道:“這種人,救了一時,救不了一世,早晚還要出事!”


    “小狐,那個胡家娘子人不錯,你能不能讓你們族裏把他丈夫抓迴去戒酒?”


    小狐狸吱吱叫了幾聲,小柳兒翻譯道:“放心吧,小狐大人已經通知族裏了,過兩日就把這醉狐狸抓迴去,關它幾年,讓他徹底戒酒。”


    趙凡天又看了一眼大貓,“順便給我盯著這家夥,下次再見到它喝醉,迴來告訴我,我來收拾他。”


    大貓一咧嘴,“趙大爺,上次馬糞灌的我見酒就想吐,哪還會喝多啊!”


    “我信你個鬼,你這家夥壞的很,還是讓人盯著你好一些!”


    處理完這些事,就要進城了。趙凡天卻猶豫起來了。


    現在他身份不同了,家資百萬,再像以前那般寒酸,自然說不過去。


    而且說真的,他總有種不踏實的感覺,總害怕自己的錢不翼而飛,此前幾次有大財進賬,都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萬一因這出家人的身份,誰要挾他捐錢怎麽辦?


    轉了幾圈,心裏終於有了定算。


    當即將三官叫出來,重新恢複了俗家打扮,吩咐大貓道:“你先去城裏,把那裏最大的悅來客棧給我包下來,實在不行,最少也要包一層樓。”


    “嗯,另外再去城裏的金店,給我打五條金鏈子,要拇指粗的那種,我們一人一條。”


    “在打點金戒指,要五十個,都是那種大的!”


    說完,給了大貓幾張銀票,“再去城裏訂個戲班子,唱三天大戲。”


    大貓有點懵逼,“趙大爺,唱戲啥理由呢?”


    “別人都是家裏死了人,唱大戲,您這算怎麽迴事?”


    趙凡天眼睛一瞪,“不搞點動靜,誰知道我是有錢人?”


    “就在悅來客棧門口唱,我要讓福州人都知道,這裏住了一位有錢人!”


    大貓算是明白了,鬧了半天趙大爺這是發大財了,怕人不知道,如錦衣夜行,純純的暴發戶心態作祟。


    趙凡天歎了一口氣,“可惜沒法去青樓啊,要不在福州最大的窯子裏喊一句,今天全場免費,趙公子買單,那才叫氣派哩!”


    ……


    趙凡天終究是失望了,福州貿易發達,客商雲集,別說整間悅來客棧了,連一層都訂不下,最後隻好訂了兩間上房。


    金戒指,金項鏈倒是訂的容易,這裏人本來就好這個,金店一點都沒多問,當即便打好了。


    戴著大金鏈子,趙凡天頗有些後世土豪的感覺,可這種感覺也沒有維持多久,到了悅來客棧便熄火了。


    他以為自己已經夠豪橫了,可是一看門口的一夥商人,當即便悄悄將脖子上的金項鏈塞進了衣服裏。


    人家脖子戴的金貨,比狗鏈子都粗,他這鏈子和別人一比,真的還不如不戴。


    至於戲班子,據說早被預定了,行程都快排到明年了!


    趙凡天納悶,自己堂堂百萬身價,怎麽炫個富就這麽難?


    當即責怪大貓不會辦事,誰想大貓卻苦著臉說道:“趙大爺,你是不知道啊,這裏人太有錢了,咱們還是低調一些的的好。”


    趙凡天一聽這話,不樂意了,當即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我告訴,大貓,腰杆子挺起來,趙大爺這裏有一百多萬兩銀票,誰還能比我有錢?”


    大貓搖了搖頭說道,我去金店打首飾,聽那裏的富商聊天,他們跑南洋,一船貨物就價值數百萬兩,您在福州真的算不得有錢人!“


    ”幸好您老人家去不成青樓,那裏的花銷比江浙都要高,前幾日據說兩家為了爭一個頭牌,一天時間就花去了幾十萬兩銀子。“


    ”城裏最好的青樓,裏麵每日銷金數萬,嚇人的很呢!“


    ”您要是站在福州的煙花一條街喊一句,全場免費,趙公子買單,估計就是咱們褲子當了,也走不出去了。“


    趙凡天自然不信,去茶樓裏聽別人吹牛逼,結果就是自信心嚴重被打擊,把戒指項鏈都揣進懷裏,灰溜溜的迴到客棧。


    關上門,把小狐狸放在桌上,恨恨的說道:”看這架勢,我們去了羅刹海市,也就是個窮逼,買不到什麽好東西,不如幹脆在福州幹一票大的!“


    正籌劃怎麽幹一票,卻聽客棧裏吵吵嚷嚷。


    ”瘋子,快滾!“


    ”這裏沒有你的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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