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幾句解釋,昨天有人質疑,南潯的富商真的這麽有錢嗎?


    真的這麽有錢,甚至比我說的的還要誇張——南潯之“富”,足以敵國。


    南潯曆史出富商,四象、八牯牛、七十二隻黃金狗,個個富得流油。


    光緒年間,政府全年收入差不多在7000萬兩白銀左右,而南潯“四象八牛”家族之首的劉家資產就達到了2000萬兩。


    若將南潯富商家族的財產加在一起,則遠高於清政府的年收入。


    好了,書接上文


    出了胡宅,趙凡天和忘川老道追尋著紙鶴的蹤跡,一路出了南潯鎮,兜兜轉轉,到了一個偏僻的山村。


    紙鶴似乎也失去了方向,在天上盤旋了幾圈後,便落在了地上。


    忘川一皺眉,從騾子上跳下來,撿起地上的紙鶴,說道:“這泥書生著實狡猾,竟用香火遮蔽了胡家小少爺的氣息,不過想來應該就在附近。”


    他從懷裏掏出一隻羅盤,將紙鶴放在羅盤上,向村裏走去,但剛一進村子,羅盤的指針就像抽了風一樣胡亂轉起來。


    趙凡天本不想出手,但見忘川急得頭上直冒虛汗,捧著羅盤在原地轉圈,看樣子是沒什麽好辦法了。


    見狀,他隻好用善惡陰陽眼在村裏環顧一圈,還好村子不大,不多時便發現了異常之處。


    尋常人家,即使隔著籬笆院牆,也能看到裏麵透出的善惡之氣,或祥和,或兇惡。


    唯有村東有一處廟宇,被金色的香火氣息包裹,將內裏的一切遮掩得嚴嚴實實,讓人無從窺探。


    如果泥書生擄走了胡狗蛋的魂魄,就躲藏在這個村子裏,那隻有可能在這個廟宇了。


    他對忘川說道:“忘川師弟,放下你的羅盤,我們去村東看看,那裏或許有我們要找的東西。”


    忘川早已對趙凡天言聽計從,聞言,立即收起羅盤,跟著趙凡天向村東走去。


    走了沒有多遠,兩人麵前便出現了一座小廟,這不過是尋常村裏的土地廟,裏麵既無廟祝,更無和尚道士。


    一間土屋,門前一幅褪色的對聯,


    上聯:風雨憶東坡,廟宇流傳千古事


    下聯:城鄉開盛象,靈王庇佑一方民


    因為廟太小,連個木門都沒有,站在外麵,裏麵的情形便可一覽無餘,盡收眼底。


    這廟乍看之下和其他村廟並無二致,無非都是些簡陋的土坯房。


    隻是廟裏的神像有些與眾不同,其他村廟供奉多是財神、土地一類的泥塑,而這座廟裏供奉的卻是一位穿著長衫的書生。


    這個書生手裏捧著一本《春秋》,眉目清秀,表情安然,仿佛正在思考著什麽學問。


    小廟雖然破舊,但這尊塑像卻栩栩如生,宛若生人一般。


    地上有一隻蒲團,一張木桌上還擺了些瓜果,看來廟雖小,但香火卻還不錯。


    一見到這個書生塑像,忘川老道眼睛一亮,立時來了精神。


    他拔出背後的桃木劍,指著那尊泥書生的塑像喝道:“妖孽,還不速速將胡公子的魂魄放出來,貧道或者念你修行不易,放你一條生路。”


    “若是執迷不悟,莫怪貧道痛下殺手,今天就讓你魂飛魄散!”


    老道這番政策攻心,顯然沒什麽效果,那個泥塑毫無反應,書生嘴角的笑容更像是在嘲笑忘川一般。


    當著趙凡天的麵,忘川麵上顯然有些掛不住,他也不再和這書生客氣,在路旁折下一根柳條。


    伸手將柳條上的枝葉一把薅幹淨,,左手執著柳條抽在泥塑身上,嘴裏還罵道:“老虎不發威,你還當貧道好糊弄?”


    說也奇怪,忘川這一柳條下去,那泥像竟然有了反應,露出痛苦的表情,和普通人挨揍一般無二。


    泥書生挨了打,騰的一下,從神龕上跳了起來,身形落在小廟外麵,手裏還握著一團黑色的霧氣。


    “道士,爺爺不還手,是因為脾氣好,你不要以為我怕了你!”


    泥書生口吐人言,舉著右手喊道:“你再敢拿柳條抽我,小心我就捏碎手上胡家小少爺的魂魄,看你們怎麽迴去交差。”


    見這泥書生拿胡家少爺魂魄出來威脅自己,忘川老道不但不害怕,反而麵露喜色,伸手從懷裏取出那個紙鶴,


    口中念道:“蕩蕩遊魂,何處留存;三魂早降,七竅未臨,天門開地門開,受命童子送魂來。太上老君急急如律敕!”


    忘川老道咒語念完,揚起手中柳條就朝泥書生手上抽去。


    泥書生吃痛,驚唿一聲,手中那團翻滾的黑霧頓時脫手而出,化作一道黑光鑽進了紙鶴。


    忘川不慌不忙,收起紙鶴,對那泥書生說道:“孽障,沒了依仗,還不束手就擒?”


    泥書生原本白淨的麵皮此刻漲得通紅,上麵青筋暴起,像是隨時會裂開一樣。


    他雙目圓睜,眼中原本的溫和儒雅消失殆盡,他咬牙切齒地瞪著老道,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臭道士,是你逼我的,拚得幾十年香火不要,我也要你的命!”


    話音剛落,便見這泥書生身上泛起金光,看起來竟有些莊嚴肅穆的感覺,原本書生氣蕩然無存,反倒像是一尊怒目金剛。


    他手上的那本《春秋》也變成一柄短劍,寒光四色,奪人二目。


    忘川見這泥書生拿香火神性出來和自己拚命,也是麵色凝重,向後退了一步,舉起柳條抽在泥書生的頭上。


    這一次,柳條抽在書生身上,沒有分毫效果。


    見老道又拿柳條抽自己,書生冷笑一聲,反手一劍,將柳條斬成兩截。


    忘川老道見狀,不敢怠慢,連忙從寬大的道袍袖中甩出一張符咒。


    他口中念念有詞,指尖輕點,那符咒瞬間燃燒起來,化作一隻火紅的鳥兒,直直地向泥書生飛去。


    這隻火鳥周身燃燒著熊熊烈焰,所過之處,空氣都仿佛被灼燒得微微扭曲。


    誰料那隻火鳥剛一近書生身,落在金光中,卻好似被水澆了一般,再沒了蹤影。


    書生見破了道士的符咒,更加得意,叫囂道:“我有香火神性護體,凡間法術對我根本無效,看你這牛鼻子拿我有什麽辦法?”


    “臭道士,看劍!”,身體一晃,挺劍向忘川刺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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