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宜興城外,趙凡天犯難了,之前在溧陽,他痛扁了金世成的信徒,如今到人家地盤上了。


    萬一被人認出來,這事可真就不太好辦了,倒不是怕這些人。


    可是是一想,被一群提著糞桶的人追著跑,這場麵實在太嚇人了,要知道這家夥在這裏可是有上萬信眾。


    不敢想,實在不敢想,這個教派實在太邪門了,他見了也得認慫。


    趁四下無人,幹脆先還了個俗,又恢複成本來麵目。


    至於前額頭發太長的問題,這倒好辦,大不了戴個鬥笠遮掩一下罷了。


    仗著大貓新做的身份證明,趙凡天無驚無險的混進宜興城,找到悅來客棧——宜興分店住下。


    原本他可以穿城而過,根本不必如此麻煩,也不用擔心那些吃翔的教徒。


    奈何金磚用了兩次,需要吸收信眾的信仰之力,才能充滿。


    這其實也不打緊,但趙凡天被巨蛇嚇怕了,再加上他這人有點強迫症,最強攻擊手段隻剩兩次,總覺心裏不踏實,所以打算將金磚補充滿再上路。


    住進客棧,他又取出和尚的日記,翻看了一陣,仔細迴想原書中的內容,腦子裏出現一個名字《豢蛇》。


    貌似隻有《豢蛇》裏的那個和尚,才能和他遇到的事情對的上。


    依稀記得,那裏麵有個和尚就養了一堆蛇,而且有兩條巨蟒,比他遇到的還要大。


    隻是對照和尚的日記,他總覺得這裏麵有什麽陰謀,但還是搞不太明白,幹脆就放在一邊了。


    反正現在蛇都被他除盡了,連養蛇的和尚也被自己的寵物拍死了,就是有陰謀,估計也沒啥用了。


    躺在客棧裏,沒了心事,趙凡天那顆美食之心又開始躁動了。


    他腦子裏一直在琢磨,“高塍豬婆肉”到底是咋做的,能讓乾隆這個吃貨題字誇獎,說啥都得嚐一嚐。


    母豬肉又粗又柴,還有一股子騷味,按理說就沒法吃,可宜興人就能做出不一樣的味道,到了這裏,不嚐一下,實在對不起自己。


    再說了宜興菜,能被稱作宜幫菜,還是很有些特色的,除了那道高塍豬婆肉,和橋豆腐幹、宜興頭菜都是當地的名吃。


    想著想著,口水就不爭氣的將枕巾濕了大半,這覺也沒法睡了。


    見天色擦黑,幹脆帶上金磚,按照白天打聽好的線路,一溜煙跑到宜興大覺寺。


    也沒有驚動這裏的僧眾,他直接連竄帶跳上了人家主殿,將寶貝金磚藏在了房梁上,這才迴了客棧,重新躺下。


    自古財帛動人心,吸取上一次的教訓,他不打算讓這些和尚知道此事,省的麻煩,耽誤自己的正事。


    第二天一大早,他還在夢裏吃著豬頭肉,就被門外的敲門聲驚醒。


    趕忙戴上鬥笠。起身問道:“誰啊?”


    門外傳來夥計的聲音,


    “客官,有人一大早就交給我一個包袱,讓我務必親手交給您,說是您在山西的朋友送來的。”


    “哎呦,一定是九郎差人送來的!”


    趙凡天連忙從床上爬起來,打開房門,隻見夥計手裏捧著一個大包袱,正站在門外。


    他接過包袱,隨手賞了夥計幾文錢,打發夥計走後,將包袱放在床上。


    打開一看,原來是他托付九郎做的衣服。


    他小心翼翼地取出那件白色的錦袍,走到窗邊,借著清晨的日頭仔細端詳。


    隻見華美的衣料上似有流光閃爍,針線細密,若不湊近了仔細觀察,根本看不到一絲針腳的痕跡。


    見腰帶處還貼心的懸掛著一方羊脂美玉,以及一柄折扇,不禁讓趙凡天更加佩服九郎的細心。


    趙凡天心裏那叫一個美啊,還是九郎了解他,當初看重這蛛絲織就的錦緞,就是看上了這玩意兒賣相好。


    什麽水火不浸,刀劍難傷,那都是附帶功效。


    他趙凡天自從練了這倒黴的和尚功法,也就剩兩個愛好了,穿新衣,吃美食!


    穿上新衣,趙凡天對鏡自攬,左轉、右轉,嘴裏還嘖嘖讚道,“不錯,真不錯,趙凡天啊,趙凡天,你真是個衣服架子,穿什麽都好看……”


    然後,掛在房梁的上的小柳兒就掉了下來。


    至於小狐狸,早已見怪不怪,把頭一轉,繼續睡覺去了。


    大貓?


    這個老嫖客,昨夜就不知去哪裏逍遙快活了,怎麽可能苦哈哈的在客棧睡覺呢?


    趙凡天一個人顯擺夠了,又在包袱裏麵找到一個荷包,是用當初那個蜘蛛的絲囊製成的,旁邊還放著一封信。


    他打開一看,原來是九郎寫給他的,裏麵記錄了蛛網的詳細用法。


    隻要心意和絲囊建立聯係,自然可以收發如心,蛛網不單有粘性,還足夠堅韌,水火難傷。


    趙凡天試了一下,這玩意的祭煉方法咋和蘊劍術這麽像呢?


    轉頭看了一眼在床腳假寐的小狐狸,便也釋然了,估計是這小東西告訴九郎的。


    也好,省的他將來再傳授九郎一次。


    穿了新衣,趙凡天再也憋不住出去顯擺的欲望了,洗漱一番後,便將狐狸揪起來,拉著它一起去逛街了。


    隻是頭上的鬥笠實在和衣服不相配,隻好找了個成衣鋪,買了一頂絲質襆頭戴上,這才感覺好了些。


    走到街上,他就發現氣氛不太對勁,當見到一個算卦的被人圍觀的時候,再也忍不住了。


    趁買海棠糕的工夫,問攤主,宜興最近有什麽大事,為什麽大家都圍著算卦的看。


    那攤主見趙凡天一身貴氣,不敢怠慢,便說道:“公子怕是外鄉人,你不知道宜興最近出了一件大事。”


    “新來的知縣因為看不慣這裏的金佛陀,便將他抓進縣衙,逼他的信徒湊錢重修文廟,才肯將金佛陀放出來。”


    “金佛陀的信徒為了救他,四處籌集錢物,


    誰知前幾日,有人在溧陽募捐,竟被人暴打一頓,還被逼著吃了大糞,迴來便一病不起。”


    “據迴來的人說,打他們的是一個道士,已經往宜興方向來了。”


    “這不,城裏金佛陀的信徒滿城搜索那名道士,


    據說佛陀震怒了,放出話,必須要讓那個道士將城裏的茅廁都吃幹淨,才能放他離開宜興。”


    “現如今,宜興別說道士了,就連算命的,都要被人拿畫像辨識一番,才能放過哩!”


    趙凡天悚然一驚,幸好當初有先見之明,這尼瑪也太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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