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點齊整個警衛營,楊鋒跳上吉普車,接著就命令坦克團調來一輛謝爾曼,威風凜凜、殺氣騰騰的朝西京趕去。


    “嘎啦嘎啦嘎啦……”


    刺耳的履帶聲在土路上迴蕩。


    所有行人紛紛側目,看到警衛營之後都是急忙躲閃,不過最慘的還是對向而來的車輛,無一不是灰溜溜的躲閃,生怕被那粗大的炮筒子給來上一下。


    “這、這大家夥?”


    “勞駕問問,這是哪支部隊呀?”


    “鐵背旅,肯定是鐵背旅,也就他們會如此的霸氣。”


    “可他們這是要去哪呀?”


    “不清楚,但是肯定有人要倒大黴了……”


    坐在吉普車上,聽著行人的小聲議論,麵無表情的楊鋒直接摸出一副墨鏡,迅速就戴了起來。


    沒想到坐在他身邊的李伯俊,猶豫半天還是咬咬牙開口了。


    “旅座,直接出動坦克,是不是有點過了?”


    “我看剛剛好。”


    “……再往前就是城門了,萬一被記者拍到,肯定會有人向山城告狀的。”


    “隨他們去告,鐵背旅進行車輛訓練不行嗎?”


    “可是……”


    “行了,留著口舌等會和憲兵隊的人說吧!”


    一句話打斷了李伯俊的勸說,楊鋒抬起手就開始在香肉的光滑毛皮上撫摸起來。


    事實證明,李伯俊的擔憂沒有錯。


    當謝爾曼坦克闖進城門,西京城直接就騷動了起來。


    市集上是雞飛狗跳,不明所以的居民抱頭鼠竄,躲在各處看著坦克駛過,還有坦克後麵大隊大隊的士兵。


    不多時警察出現了。


    可是他們看這架勢也不敢出聲呀!


    隻能一邊向上峰報告,一邊自己也找地方藏起來,看著那沉重的履帶是直咽唾沫。


    又過了一會兒,巡城的士兵出現了。


    可是當為首的少尉,看到筆直而來的謝爾曼,幹脆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而他身後的士兵也是慌慌張張的舉起了步槍。


    其中一個膽寒的家夥,一不小心就把步槍掉落,偏偏又是如此的湊巧,走火之後一聲槍響就打破了壓抑的氣氛。


    “砰……”


    “吱嘎嘎嘎!”


    子彈不知道飛哪去了。


    但坦克車倒是真停了下來。


    不過下一秒,楊鋒人可就站在了吉普車上,摘掉墨鏡是惡狠狠的盯著那群士兵。


    “你你你、你們那個部分的?”


    “新三軍鐵背旅。”


    “鐵背旅也不能把坦克開到大街上呀!”


    “哪條王法規定,不允許我的坦克上街了?”


    “這個……”


    “滾開,我現在要去憲兵隊,有什麽事情到那邊再說,叫你們上司來跟我說。”


    “您是?”


    “楊瘋子……”


    中氣十足的吼出自己的綽號,楊鋒就重新坐迴了後座,等吉普車往前逼去,謝爾曼也重新發動起來,那幾個巡城士兵自然是乖乖的躲到了一旁。


    20分鍾後,故意在最繁華地段繞了一圈,楊鋒終於抵達了憲兵隊門口,但他沒有下車,反而是命令坦克瞄準,炮口就鎖定了憲兵隊的大門。


    “你們想幹什麽?”


    舉著衝鋒槍的憲兵,一麵腿肚子打轉兒,一麵硬著頭皮大叫。


    “鐵背旅楊鋒,聽說我的弟兄打死人了,專門來問問是怎麽迴事。”


    大咧咧的楊鋒,直接坐在吉普車上迴答。


    下一秒警衛營趕到,老高連續幾個手勢,弟兄們可就擺出戰鬥姿態,將憲兵隊圍了個水泄不通。


    這下憲兵們更是傻眼了,急忙跑迴去報告,楊鋒才打了個哈欠,一名上校就帶著幾個人急匆匆的跑了出來。


    “楊旅長,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是要造反嗎?”


    “你誰呀?”


    “戰區憲兵隊副隊長。”


    “原來是個副的,叫你們隊長出來說話。”


    “隊長去司令部公幹了,楊旅長我奉勸你,你要肆意妄為,不然我就是告到山城也一定要教訓教訓你。”


    “教訓我?憑什麽呀?”


    “就憑你私自出動坦克,意圖威脅執法。”


    “哈哈哈哈,誰威脅你了?我剛剛接收了美式裝備,測試一下性能不行嗎?”


    “哪有到城區來測試坦克的?”


    “我在為將來的巷戰做準備。”


    “你……”


    很遺憾,這位憲兵隊的上校,底氣實在是有限,而且辯才也完全不是楊鋒的對手。


    恰巧此時幾輛吉普車趕到,緊接著盛參座就氣急敗壞的跳了下來。


    “楊鋒,你、你、你到底要幹什麽?”


    “盛參座,我隻想問個明白,總不能不明不白就抓了我鐵背旅的弟兄吧?”


    “……”


    盡管是氣歪了鼻子,可盛參座知道,楊鋒絕不是真正的瘋子,這次坦克進城八成是借題發揮,於是就馬上轉身盯住了那個上校。


    然後一轉眼的功夫,楊鋒、盛參座等人就全進了憲兵隊的會議室,幾個被五花大綁的鐵背旅弟兄也被帶了上來。


    他們一看到麵無表情楊鋒,馬上就爭先恐後的叫了起來。


    “旅座、旅座!”


    “叫個屁!我在這誰也別想冤枉你們。”


    “是”


    “現在當著盛參座的麵,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一遍……”


    在楊鋒的鼓勵下,幾個人就立刻講述了起來。


    今天早上,他們一行五人就跟往常一樣,早早到城區的市集來采買。


    鐵背旅上萬人吃吃喝喝,每天都要消耗十噸以上的蔬菜肉蛋,所以早就跟市集上的商販們混熟了。


    再加上鐵背旅軍餉充足、出手大方,所有人都更願意和他們做生意。


    隻是這麽一來,幾個先一步抵達,正在跳菜的士兵就感覺被冷落了,開始在一旁陰陽怪氣。


    身為楊鋒的手下。


    身為抗日勁旅。


    弟兄們哪肯咽下這口氣,於是對罵一番後開始拳腳交流,一時沒控製住,結果就當街打死了一個。


    更不走運的是弟兄們剛想跑,一頭就撞到了憲兵隊的槍口上,要不是一個弟兄機靈,叫熟悉的菜販老板幫忙報信兒,恐怕楊鋒到這一刻還不知道信兒那。


    然而聽完了被抓弟兄的敘述,會議室的氣氛卻有點尷尬了。


    因為不管怎麽說,打死人都是事實。


    所以上一秒還氣勢洶洶、滿臉不屑的楊鋒,這一秒就開始眼珠亂轉的想法子開脫了。


    “兆青老弟,你都聽清楚了吧?”


    “聽清楚了。”


    “那是不是應該讓坦克車先撤了?”


    “參座,我那是訓練,跟這事一點關係都沒有。”


    “胡說八道!”


    麵對楊鋒的狡辯,盛參座突然就發飆了。


    了解到事情的原委,確定楊鋒並不占理,盛參座的氣勢一下子就膨脹了起來。


    “本就是一場鬥毆,憲兵隊順手就處理了,偏偏要弄得這麽難堪,兆青老弟你還想不想收場了?”


    “……”


    “今天這事我就做主了,一條人命賠償500大洋,打人者禁閉三個月,軍銜下調一級。”


    “盛參座,殺人不是應該償命的嗎?”


    冷不丁一個生硬的聲音響起。


    會議室眾人扭頭一看,楊鋒是冷冷的一哼,盛參座卻是立即皺起了眉頭。


    真要命了!


    馬上事態就要平息了,結果羅漢卻帶著幾個軍官出現了,頓時就讓事情變得複雜了十倍。


    “羅副師長,一件小事,千萬別因為這個傷了和氣。”


    “盛參座,我130師的弟兄被人打死,這是小事嗎?請你秉公處理,不然我就去軍委會告狀。”


    “……”


    這下盛參座可就鬱悶了。


    楊鋒和羅漢在山城軍統總部起衝突的事情,第一戰區是人盡皆知。


    捧起130師和鐵背旅抗衡,這個更是大老板的暗示,胡長官等人是絕不可能幹預的,看樣子今天這事是注定無法善終了。


    “羅副師長,你想怎麽樣?明明白白的說出來吧!”


    “簡單,錢我們130師自己有,你的人隻要償命就行了。”


    “這不可能。”


    “就憑外麵那輛美國坦克?”


    “嘿嘿嘿嘿……”


    這一次楊鋒沒有迴答,但是卻笑的非常得意,仿佛是已經吃定了羅漢。


    隻可惜他才笑了幾聲,一個憲兵士官就慌慌張張的衝了進來,對著盛參座是猛地一敬禮。


    “報告,外麵又來了一股部隊,是130師的特務營,他們在街口架起了重機槍,還用巴祖卡瞄準了坦克。”


    “什麽?”


    這下換楊鋒坐不住了。


    盛參座那邊更是一抬手就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口中還不停的嘀咕。


    “成何體統,這是成何體統呀!你們兩個是要在我眼皮底下火拚嗎?你們心裏還有黨國的教誨嗎?”


    “盛參座,我可不像某些人,拿著我三王山製造的武器,還有臉指著我楊鋒的弟兄。”


    “每一樣武器我們130師都掏錢了,用起來也是合情合理、光明正大。”


    “那就較量較量吧!”


    “好哇!”


    “住口……”


    一聲咆哮,再次打斷了楊鋒和羅漢的對峙。


    盛參座氣的肝都疼了,一根手指指完楊鋒又指羅漢,哆嗦半天愣是沒想好該怎麽收場,於是就隻能衝著憲兵隊的上校發出了命令。


    “憲兵隊全體都有,馬上把鐵背旅和130師隔開,凡有妄動者,就地正法。”


    “是……噔噔蹬蹬……”


    上校帶著手下衝出去了。


    關鍵是這下會議室沒有別的人了,那楊鋒和羅漢就可以好好的談一談了。


    “兆青老弟,羅副師長,看在我的麵子上,這件事就作罷如何?”


    “那就要看羅副師長的意思了。”


    “參座,我130師可是一條人命呀!這要不說個明白,弟兄們寒了心還怎麽打仗呀?”


    “……”


    好吧!


    盛參座的再次努力又失敗了。


    楊鋒和羅漢都不肯低頭,那這事就是個死結。


    不過要真公事公辦,那肯定是鐵背旅這邊理虧,所以稍加猶豫,盛參座就拉著楊鋒往旁邊走了幾步。


    “兆青老弟,現在什麽形勢你應該明白,事情鬧大了肯定是對你不利,鐵背旅剛剛才得到第二批美械軍援,山城那邊可是有不少人等著看你笑話那。”


    “那盛參座的意思是?”


    “我勸羅副師長讓一步,兆青老弟你也不要固執了。”


    “……”


    “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那我就給盛參座一個麵子。”


    “好好好!”


    說通了這邊,盛參座又馬上跑去了羅漢那邊,拉著羅漢的手就勸慰了起來。


    那眼神才叫一個誠懇。


    “羅副師長,鐵背旅可是大老板欽點的示範部隊,跟他們杠上,吃虧!”


    “盛參座,憑什麽好事都是鐵背旅的?我130師就是後娘養的?裝備輪不到我們,軍餉輪不到我們,現在打死了我們的人,居然都不能討個公道。”


    “你看看,這麽說不就沒意思了嘛,鬧得太難看,以後你們還怎麽在新三軍裏麵並肩作戰呀!”


    “反正這事不能輕易算了。”


    “這樣吧,戰區剛到一批燃木卡車,我全部都調撥給130師,整整20輛,迴頭等150超重迫炮彈到了,我再給你勻300發。”


    “……”


    “公道自在人心,我也不是讓你硬生生的咽下這口氣,但起碼你也得給楊兆青個台階吧?難道人要同室操戈、血濺長街?那傷亡的弟兄可就更多了。”


    “這麽說的話,交人是肯定不可能了?”


    “理解一下,理解一下。”


    “那就叫他楊鋒斟茶認錯。”


    “這個……”


    羅漢這個要求,直接就讓盛參座愣住了。


    因為從某種角度來說,這簡直比交人還要嚴重。


    要知道楊鋒就是鐵背旅的臉麵,他要真的認錯了,那鐵背旅肯定會成為所有國軍將官的笑柄,到時候事實真相就一點都不重要了。


    然而盛參座還想再勸勸,萬萬沒想到被五花大綁的鐵背旅弟兄就嚷嚷了起來。


    “都別說了,人是我打死的,我來償命,我們旅座絕不能低頭。”


    “你給我閉嘴!都是你惹的禍。”


    “好!那我一人做事一人當,啊……”


    話趕話。


    為首的弟兄眼睛一紅,低吼一聲就朝著旁邊的牆壁撞牆。


    那速度絕不會作假,他是真的打算用一死來了解一切。


    可是有楊鋒在場,那又怎麽可能讓他喪命。


    簡單一個箭步。


    手臂猛地一伸。


    一把就死死的揪住了手下弟兄的衣領。


    “放開我,旅座你讓我死吧!我死了就屁事都沒有了。”


    “死個屁,我鐵背旅的弟兄,有一個算一個,都得給我好好的活著。”


    話音未落,楊鋒稍稍往迴一甩,那人就直接坐到了地上,傻傻的、愣愣的望著楊鋒,眼中的淚花和感動慢慢的就全冒了出來。


    這時楊鋒卻來到了羅漢跟盛參座的麵前。


    “斟茶認錯?這個太老套了,現在大老板和夫人都在提倡新生活,那咱們就稍微改改怎麽樣?”


    “你想怎麽改?”


    “我弟兄認錯行不行?”


    “旅座不行啊,絕對不能向他們低頭。”


    “閉嘴,這件事我說了算。”


    楊鋒對著惹事的弟兄大吼,而後者則是徹徹底底的繃不住了,一個大老爺們是熱淚盈眶。


    蛤蟆跟李伯俊也是死死攥著拳頭,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不過130師這邊可就得意了。


    羅漢身後那些軍官,一個個的都是眉飛色舞,這次真讓楊鋒低頭的話,那自然是什麽氣都出了,以後再看到鐵背旅的人,他們都能夠高人一等。


    “好,那就低頭認錯。”


    “痛快,那我低頭之後,有人還死揪著不放怎麽辦?”


    “誰敢?當我姓盛的不存在呀!老子親手崩了他……”


    好吧!


    氣氛已經到這裏了。


    現場所有人都緊盯著楊鋒,氣氛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


    大名鼎鼎的楊鋒楊兆青,究竟會不會為了弟兄低頭?


    要知道這個時代的普世價值,一個小兵的小命算什麽,黨國的那些將官,為了麵子火拚、廝殺的又不是什麽新聞,對他們而言恐怕千百條人命都不如自己的麵子。


    然而楊鋒並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他麵無表情的湊前一步,真的緩緩的鞠躬低頭。


    “抱歉,這次是我鐵背旅的弟兄不對,請130師的諸位高抬貴手。”


    “嗚嗚嗚嗚……”


    被同伴死死按住的弟兄,聽到之後是拚命掙紮,哭的臉都花了,旁邊蛤蟆他們也是紛紛扭開了視線。


    楊鋒真的低頭了。


    但是見到這一幕的鐵背旅弟兄,心中卻沒有絲毫的嫌棄,隻有那無比的憤怒和感動,恐怕現在楊鋒叫他們去死,他們也不會有絲毫的猶豫。


    可誰知事情剛要圓滿結束的瞬間,一個自己作死的家夥就冒了出來。


    “鐵背旅楊鋒,原來也沒什麽了不起的。”


    “……”


    就在羅漢身後,一個上校竟然出言諷刺,頓時就讓所有人都是一驚。


    盛參座幾乎是爆了血管,當他用一種極其怨毒的眼神盯著對方,羅漢也不由的皺起眉頭時,楊鋒卻笑了。


    “桀桀桀……,我本來就沒什麽了不起的,我還能再次低頭。”


    “什麽?”


    “對不起!啪、嗚嗚嗚……”


    聽到楊鋒的話,找死的上校還在發愣,楊鋒整個人已經彈簧般的竄了起來,然後一個頭槌,結結實實的磕在了上校的鼻子上。


    隻不過在落地的瞬間,楊鋒卻又變成了彎腰鞠躬的模樣。


    但是被他磕到的上校可就慘了。


    鼻骨爆裂


    滿嘴鮮血


    倒下之後就發出了痛苦的嗚咽。


    “你竟敢……”


    “怎麽?你也想讓我低頭?”


    “夠了!此事到此為止。”


    “盛參座、羅副師長再會,弟兄們迴家了……”


    無視暴怒的130師眾人,楊鋒帶著所有弟兄就大搖大擺的離開了憲兵隊……


    坦克上街、瘋子低頭。


    這是西京最近的熱門話題。


    新三軍雖說戰功顯赫,但內部嚴重不和,尤其是130師和鐵背旅的矛盾更是直接擺上了台麵,這自然是讓西京民眾在茶餘飯後是議論個不同。


    有人說楊鋒太過跋扈。


    有人說楊鋒義氣幹雲。


    還有人說楊鋒和羅漢的事情不算完,山城肯定會懲罰他們。


    然而事件的後續發展卻十分詭異,首先戰區胡長官是默不作聲,好似不知道這事一般。


    關鍵是楊鋒都把坦克開進城了,山城國府卻僅僅是給了一個訓誡,這實在是太過偏袒和潦草了,直接就讓130師的怨聲載道。


    就在無數人都以為兩支部隊的衝突會進一步擴大,甚至是來一場真刀真槍的火拚時,楊鋒卻突然宣布,閉門謝客、專注演練美械,這自然就被視為了一種克製和退讓。


    但是實際上,楊鋒已經悄悄的離開營區,帶著香肉就來到了延州附近。


    而且這一次楊鋒沒有放下東西就走,而是以客人的身份被帶到了延州的核心區域,看到了一批十分有名的大人物。


    不過具體聊了些什麽,這個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可是一轉頭楊鋒就讓香肉把儲存的黃金全部拿了出來,包括在爪哇弄的、在滬上日資銀行弄得,足足有一萬五千兩,堆在那裏就是一座真正的金山。


    還有就是在見麵之後的第二天,楊鋒在楊後勤和周保衛的陪同下,低調的來到了一個叫瓦窯堡的地方,親眼看到了簡陋的采油廠。


    單薄的木架。


    簡陋的牛車。


    盛油的大缸。


    黑乎乎的器具……


    這、這也未免太誇張了吧?


    楊鋒還真是佩服,他們可以在這種環境下把石油給生產出來。


    一直跟在楊鋒腳邊的香肉,它到了這裏也是發出一陣陣不滿的哼哼聲。


    “我受不了了,這氣味實在是太熏了。”


    “聽著,我等會兒有事要問你。”


    “你小子是不是要問采油設備的事情,我先告訴你好了,至少要40萬積分,然後就可以把產量提高到每天2000公斤了。”


    “喂?喂?”


    也許是這邊的汽油含硫量比較高,味道實在是難聞,所以不顧楊鋒的召喚,香肉就一溜煙的逃走了。


    另一邊楊後勤則是拿出一個棉布口罩,直接遞到了楊鋒麵前。


    “我們這條件有限,還請克服一下。”


    “多謝!”


    “這邊有幾口清末挖掘的自流井,產量還算是未定,後來我們嚐試人工挖井,但是探測方麵又成了難題,隻能碰運氣,一塊地方一塊地方的嚐試。”


    “也真是難為你們了。”


    “楊先生,你真有把握能打出新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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