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守火車站的大頭兵,肯定不會就這2-30人,不過他們已經被打蒙了,暫時也不敢發動新的攻勢,雙方就這麽詭異的對峙起來。


    “你、你們是什麽人?”


    押車的冷汗直冒,他們就這幾個人,怎麽看都不是這群兇神惡煞的對手呀!


    誰知一個男人卻走了出來,他居然是左手持槍,右手就插在褲兜裏麵。


    “救、救命!”


    “砰!”


    路過一個重傷垂死的大頭兵,男人二話不說,對著其後腦勺就是一槍,直接把人打的腦漿迸裂,甚至都飛到了傑瑞的鞋子上。


    “你們是三王山的人?”


    “是”


    “不用緊張,自己人,我們是甜水突擊隊的,這邊就交給我們善後了,你們快去豫地,旅座還等著糧食救命的。”


    “你真的肯放我們走?”


    “廢話,甜水突擊隊的兇狠,隻會留給敵人……呋……”


    冷酷的男人說完,直接吹了個口哨,他的那些便衣部下,立刻就扔出了一枚枚的煙霧彈,把整個月台弄的是煙霧繚繞。


    見狀押車的不再猶豫,抬起傑瑞就返迴了火車,隨即火車頭濃煙猛噴,火車就緩緩的移動起來。


    可是不等火車走遠,那個冷酷的男人就果斷一擺手,他的部下就多路出擊,朝著火車站其他位置發起了猛攻。


    “砰砰、砰砰砰……”


    “突突突突突突……”


    “轟!”


    槍聲非常的激烈。


    引得火車上眾人是頻頻迴頭張望。


    結果這麽緊張的時刻,傑瑞居然眨眨眼睛,緩緩的坐了起來,嚇得宋溪是一聲尖叫。


    “啊……你、你沒死?”


    “親死的,我當然沒死,子彈、子彈打中了我的相機,真是該死,這是我最後一部相機了。”


    “哈哈哈哈,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歡喜的宋溪撲到了傑瑞懷中,可是傑瑞還糊裏糊塗的,並不明白怎麽就逃出了那些恐怖士兵的手掌心。


    半天之後,一個驚人的消息同時傳到了大興和洛京。


    華山守備隊的一個營長,居然被一夥身份不明的家夥給幹掉了。


    關鍵是這個營長手下的警衛排、指揮部人員傷亡慘重,對方卻連一具屍體都沒有留下,唯一能成為證據的就是滿地彈殼……


    楊鋒在土圍子待了四天,20萬積分就沒了。


    白糖20點積分一斤,聽上去似乎不多,可是土圍子裏燒水的爐火就幾乎沒有停歇過。


    四麵八方湧來的饑民已經超過了十萬,他們黑壓壓的就仿佛一片海洋,幾乎是淹沒了小小的土圍子。


    除了白糖之外,楊鋒還大量兌換壓縮餅幹。


    200積分一箱,一箱200塊,好處是不需要烹飪,便於分發。


    按照成人一天一塊、小孩一天半塊的量發放,至於藥品、用具、雜七雜八的東西就不說了,反正這個消耗速度讓人肉疼。


    最最要命的是,知道土圍子有吃有喝之後,這些饑民似乎是打算安營紮寨……不走了,那以後更多的人跑來就……


    “東家,東麵來了一大群人。”


    “多少?”


    “至少2-3萬。”


    “……”


    “要不然就減量吧,15%的糖水也能活命。”


    “不行,糖水可以快速調動人體機能,給大腦和內髒提供能量,在這上麵減量的話,很多人就緩不過來了。”


    “可是物資送不上來,我擔心積分會耗盡。”


    “不會的,咱們的弟兄一定會把物資送到的……”


    說的鬱悶了,楊鋒就幹脆站起來,走到窗口往外望去。


    10萬男女老少生活在一塊,混亂和嘈雜是可想而知。


    特務連的弟兄們還沒返迴,無奈的楊鋒就從饑民裏麵選出了200人,幫忙進行一些雜務,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饑民體力的恢複,土圍子似乎有了些躁動的跡象。


    比方說這個瞬間,在堆滿壓縮餅幹箱子的角落,一個小小的身影不知道在幹些什麽,要不是楊鋒看的仔細幾乎都要忽略他了。


    “那是在……偷咱們的壓縮餅幹?”


    “是東邊那戶人家的小兒子,弟兄們早就發現他在那邊鬼鬼祟祟了。”


    王忠勇也來到了楊鋒身邊,跟他一塊默默的往外看。


    “沒給他們分餅幹嗎?”


    “給了,跟其他饑民一樣,隻是糖水沒有給他們。”


    “那就別怪我了,轟出去。”


    “是……”


    王忠勇前腳剛出去,後腳苗苗就進來了。


    這些天她重點幫助饑民中的病人、婦女,幾乎沒有什麽時間休息,所以人看上去非常的憔悴,楊鋒看了也是本能的一皺眉。


    “你再繼續下去,自己會先倒下的。”


    “倒了也沒什麽不好的。”


    “……”


    “旅座,饑民中有兩個人求見。”


    “見我幹什麽?遇到什麽麻煩了?”


    “這兩個都是東麵有名的地主,估計是想要跟旅座做個交易。”


    “交易?叫他們進來吧……”


    閑著也是閑著,楊鋒倒是很想聽聽他們會說什麽。


    一轉眼先進來一個,麵容枯槁、一身破衣,哪有什麽大地主的風範,花白胡子、抄著手、駝著背。


    不過這人禮數倒是很周全,進門之後就對著楊鋒鞠了一躬。


    “老先生請坐,我姓楊,現在是這裏管事的。”


    “多謝楊管事的救命大恩,我一家8口願意為楊管事當牛做馬,隻求三餐溫飽。”


    說著說著,老頭直接就跪下了。


    可惜在這個時代時間長了,楊鋒的心腸可是變得越來越硬了,見人給自己下跪也依舊是滿臉的平靜。


    “我們都是替夫人辦事,要感謝就感謝婦女總會吧!”


    “是是是”


    “你要是沒別的事情了,那就出去吧。”


    “其實、其實還有一件小事。”


    “說來聽聽”


    “老朽一家打算去山城投奔親眷,但是路上沒有吃喝,能不能請楊管事幫幫忙,行個方便。”


    “這個恐怕不行,因為所有物資都是登記在冊的。”


    “是是是,老朽已經偷看兩天了,楊管事和手下人一樣,都是吃的花生餅子,可我就想多買幾塊以防萬一。”


    好嘛!


    花生味的壓縮餅幹直接變成了他們口中的花生餅子。


    不過叫什麽都好,這老頭想空手套白狼是絕對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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