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秋東犯迷糊了,曾小霞的奶奶還魂顯身央求救她孫女,怎可說地下無鬼怪?


    自己跳崖前,乃南京城外一鄉村窮小子,此時自己功力愈深愈發掘出許多前生後世事,與劉細君是鄰巷兩小無猜兼兩情相悅的青梅竹馬人。為她癡情守墓千年,現無意中發現可以滴血還肉身於她。相繼在腦海裏湧現出自己在各個朝代穿梭,代代衍情,朝朝有愛。


    滴血還肉身,這該解釋為神學還是醫學?


    陳秋東寫:二弟三弟,我滴血救活三百三十三個往生情債人。可否讓我在二弟三弟身上一試?


    寫:不可。大哥,天道要遵循,一甲子後自然水到渠成。


    陳秋東更加愣神了,剛你寫天上無神仙,現在又寫天道要遵循,這‘天道’難道不是代表神仙嗎?


    陳秋東寫:二弟三弟現在可有神仙眷侶?


    筆懸空,唰唰唰寫:如清風,似浮雲,你說有否?


    看罷這幾個字,陳秋東長長舒了口氣,擔心剛才遺落在地上的四幅畫給二弟三弟看見,會給彼此帶來不良後果。


    陳秋東寫:二弟三弟何事漂流至此?平時哪歇腳?


    寫:如清風,似浮雲,吹哪是哪,浮雲如斯!


    陳秋東寫:我帶二弟三弟迴恩生崖長住可好?


    筆凝空半晌寫:清風不停留,絲雨潤無蹤。


    陳秋東無奈寫:二弟三弟可知你倆前世大哥今何在?


    寫:不知,還望告知。


    陳秋東寫:我亦不知。見我如見他,二弟三弟可常來此處品茶。


    曾春娟俯身拿過筆寫道:二叔三叔,甜蜜穀在哪個方向?離此處多遠?


    空中筆換在了另一雙眼睛下邊,寫:南去約三千裏,山高林密掩映中,隱形膜覆蓋。大嫂,莫去了,難找。


    曾春娟寫道:謝謝二叔三叔。


    筆遞還給陳秋東,偎在他的懷中,想著甜蜜穀。忘了自己的雙娃不知此時有無醒來。


    天空泛白,陳秋東寫:二弟三弟,不懼陽光?


    寫:不懼。


    陳秋東寫:二弟三弟,因何此時可停留這許久?


    寫:無風,所以不走。


    陳秋東又寫:二弟三弟昨夜因何會闖入那個瀑布後麵的山窟窿?


    寫:那山窟窿有半人半曽蟒蛇氣味,尋味進入。


    陳秋東寫:可還有聞到其它氣味?


    陳秋東指的是窄巷裏的那個他,既擔心他們找到,又好奇他三兄弟見了麵會是怎麽樣的一個情境?


    筆輪到另一雙眼睛下,寫:奶酪味,幼兒便,無它。


    陳秋東寫出至關重要的一句話:二弟三弟,嗓子不能說話了嗎?我可有什麽辦法幫你倆複語?


    寫:能說,你們聽不到而已。一甲子後助我與恩生崖的肉身二合一,當可複凡語。


    陳秋東寫:定當鼎力相助。二弟三弟從何得知可以二合一?


    這事隻有那個他告訴過自己,二弟三弟又怎會知道的?真是怪哉!


    寫:悟!


    陳秋東寫:二弟三弟肚饑嗎?想吃啥?


    懸空筆越來越嫻熟,愈寫愈快:不饑,從不用吃食物。


    陳秋東心想:你就吹牛吧,喝了我一壺又一壺茶,還說從不吃食物。可是,二弟三弟從來不會如此言不由衷的啊,難道變了金殼身軀,腦子也變空洞了?


    陳秋東寫:若我要找二弟三弟,去何處尋求?


    此時,曾春娟已經伏在陳秋東身上睡著,帶兒操女,心力交瘁,疲憊不堪。


    空中筆懸停凝立,後寫:四周是風,四周無風,尋時不得見,得見風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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