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她到身邊後想:明天要在清林居東邊鋪個核膜廣場,用於熱氣球升降。


    她坐在他身上想:上次去昆侖山才玩了一天,下次不知還有沒有其它地方好玩?


    他想:既然樹蔭底下種不了蔬菜,在清林居西邊展開一個萬平方的核膜布,把泥土提上去,曾小霞彩雲三十六個女孩就有活忙碌了,不會閑得慌。


    她想:聽這個摟著我的人說,他要修建小霞她奶奶的墳墓,我爺爺奶奶的墓地不知他又如何布置?


    他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說:“小妹,水滾了,準備倒水。”


    她踢了一下他的牛屁屁,抱著衣服嬉哈著蹦躂到隔牆大浴室,馬尾辮一甩一甩 。


    他撲滅爐火進來澡堂,曾春娟說道:“夫君,你說那些猴子是不是忌憚這個山泉水?”


    “也有可能,待我注滿‘口’字水槽就見分曉了。”


    “你一桶桶提上去嗎?哥,別太累著你自己。”


    “係統裏有水車,也叫轆轤。在崖壁上釘上鋼構架固定轆轤,就可引水上去。小妹,不累,哥有的是力氣。”


    陳秋東一開始計劃用塑膠管,利用水壓衝上去,可萬丈深淵根本辦不到;在係統裏翻電抽泵時,無意中找到轆轤,覺得這個更適合這個朝代。


    “有力氣就走吧,別盡吹牛。”曾春娟趴上他後背,迴臥房,手裏拿著換洗衣服。


    升降熱氣球的核膜廣場和種蔬菜核膜加搬土用了一天。


    裝轆轤引水到清林居用了一整天,釘三百根固定樁,瀑布口築了一個偌大懸空水井,轆轤旋轉兜水到崖頂時,又一條核膜水溝到達清林居‘口’字迴環水槽內。循環往複,經久不衰,溢出來的水從東頭跟著坑汙一起流進東邊大河,無影無蹤,清風徐來。


    曾春娟曾小霞兩個曾姓妹子爺奶的墓地用了一上午就用磚石壘砌好,街磚鋪地,焚香燒紙便捷幹淨。隔天正好是清明,帶她倆各自去自己的爺奶墳地祭祀。曾小霞千恩萬謝,當得知奶奶為了營救自己脫災避厄而死不瞑目時,感慨萬千,涕泗橫流。


    至於劣猴,利用空隙時間,抓了四條老虎蹲守在四個方向,頑劣群猴不敢再來侵擾。尤其是山泉水注入‘口’字迴環槽時,群猴莫敢靠近,看得陳秋東曾春娟嘖嘖嘖稱奇,這也是它們的克星?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不過,這也太神奇了吧!?


    遂把乖乖聽話做了幾天‘黃朝馬漢張龍趙虎’職務的老虎放歸山林。留下它們,要擒獵飼養,花時費日,它們倒是反客為主,世上哪有如此荒誕不經之事?


    接下來,與石源村的羅裏正見了麵,當著他和施工鄉鄰的眼睛把木柵欄拆掉,裏麵空無一物,隻有泥地上的蛛絲。村民們站得遠,看不見,裏正年老眼花,更加瞧不清地麵上的蛛絲馬跡。


    包裹木柵欄的鐵板,還有床墊,大鐵鍋,水桶衣架……所有這個朝代沒有的東西,晚上出來巡邏時都已打包帶進瀑布新居的倉庫裏藏了起來。


    坦蕩蕩的空間,村民們和裏正一目了然,更加堅定村子裏的那幾個懶漢胡言亂語,栽贓嫁禍,無中生有。


    陳秋東告訴羅裏正,圍牆砌十米高就可以,裏麵的建築不勞煩鄉鄰了。羅裏正很想帶村民們賺銀子,但主家不需要,也無可奈何。


    唉聲歎氣中,陳秋東又塞給羅裏正二百兩,讓他帶領村民修水渠挖河道。感動得羅裏正當場下跪,麵向村裏的祠堂連連磕頭,嘴念:菩薩保佑,祖宗保護,太公太婆顯靈,福澤子孫。


    為什麽不對著給銀子的陳秋東跪拜磕謝呢?因為對著他磕不下。羅裏正想:可能是祖先指示,用不著感謝他。


    公元239年的八月某一天,陳秋東在凹形‘清林居’問四十七女,你們誰會接生?四十七女搖頭又跺腳,你別亂說話行不行?我們這一年來可都是‘守身如玉’知道不?哪裏來的經驗?


    誰會接生呢?村裏的人不成,鎮子裏或縣城的不想請,哪請誰好呢?想著想著,想到了興寧城的蘭花芍藥,她們倆會接生。而且山底下壓著的人員中就有她倆人,莫非蘭花芍藥也是上輩子的夫人?陳秋東迷糊中盤算著把她倆請過來?還是帶著有九個月身孕的曾春娟去恩生崖?後決定在新宅‘東春苑’裏生產好,那裏是曾春娟曾經的家。


    然後再問劉娟梅三姐妹以下十一人:“東春苑已經建好了,你們要出去住嗎?”


    十一女點頭,說這裏虎吼猿啼吵得很難入眠,要出去新居‘東春苑’看一下。


    見到‘東春苑’三個字的牌匾時,曾春娟又打了個寒噤,從頭皮傳到腳底,化在泥地無影無蹤。劉娟梅以下十一女歡喜地奔跑進去,東張西望,左摸右捏。


    而曾小霞三十六個女孩,因是奴籍身份,繼續待在凹形‘清林居’種菜栽瓜。


    ……


    三千七百餘裏外,興寧城。


    三河壩,繁花盛開,溪水潺潺。


    有詩為證:青山不語仍自在,微水無痕亦從容。霧裏看花花非花,水中望月月非月。


    如此可想,興寧城是一個多麽幽靜美妙的去處。西山上牛羊雞鴨成群,山下稻田千頃,花台亭榭,曲徑通幽。


    右邊五百米長的倉儲裏,堆放著如山似海的物資。此刻,張通雲,李福平,刁蘭花,羅芍藥四人在裏麵清點物料,四本帳簿對帳,缺少什麽,可以向二先生和三先生匯報,及時補充流轉。


    忙碌中,張通雲向李福平遞了個眼色,兩人涎皮賴臉上來。張通雲挨近刁蘭花說:“蘭花妹子,從仙峰山開始,我就喜歡你了。再說,冰天雪地那幾天,你的身子我也已看過了。”


    “不可能,救我的人又不是你,現在你明白了麽?再說,要答應,仙峰山那裏就已經答應你了,何必等到現在?”刁蘭花大嚷,嚴詞拒絕,行開幾步,接著清點物品。張通雲涎皮涎臉也不是這一天半日的,從仙峰山到如今都五年有餘了,不勝其煩。人家是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他是前功盡棄,功虧一簣。


    這邊李福平挨著羅芍藥悄悄說:“芍藥妹妹,考慮的怎麽樣?五年多了,大家知根知底,就沒必要故作矜持了,隨了我一起過活吧?”


    羅芍藥在他挨近前就已走到拐角處去清點,遠離蒼蠅叮縫。扁扁嘴道:“雖然那幾天你看過我身子,哪又如何?你又沒本事救我,在那些官兵麵前點頭哈腰,我怎麽會要這樣的男人?”


    氣得李福平像魚鰾,一癟一脹。向張通雲遞眼色,按早就商量好的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飯的計劃行事。


    刁蘭花羅芍藥哪能不提防?又不是第一天共事,以前就有動手動腳的突襲,經常一身淤青,曆久不散。


    兩人迅速聚在一起,隨手抄起身旁架子上的東西,一個拿勺,一個拿筷子,都是倉庫裏儲備的物品。


    張通雲李福平哈哈大笑,想自己當年當嘍囉,天天扛著大刀鋼斧,巡邏時耀武揚威;你兩個弱質纖瘦沒吃過飽飯的人,拿著雞毛撣子也能嚇唬人?忍不住繼續哈哈大笑。


    “莫過來,你倆要是敢侵犯我倆,總有一天我會告訴大先生。”刁蘭花握著筷子驚恐地說,拉著羅芍藥慢慢往大門挪。


    張通雲兩人豈能不知她倆意途,擋住門口說:“你倆別癡心妄想,癩母雞想吃天龍肉,我勸你們早點醒醒吧!”


    羅芍藥拿著勺子護在胸前,聲音顫抖著說:“吃不吃龍肉,這不關你們的事,我倆早在仙峰山時就發誓為大先生守身。”


    張通雲李福平哈哈笑個不停,李福平嘲諷道:“你兩個爛草鞋,也就隻有我和張兄要。別做春秋大夢了,見大先生都見不到,還想成為他龍床上的嬪妃?”


    張通雲手一揮:“李兄,莫跟她倆囉嗦了,上。去年大先生離開,至今未迴,今天就是絕好機會。”


    以前刁蘭花羅芍藥不會與他倆一起進倉庫,這次進來,是他倆誆騙她倆說物資遺失短缺,懷疑她倆人偷竊了。


    糾纏了很久,倆女氣不過,拿著帳本進來與張通雲李福平對帳,掉進了他倆人謀劃許久的‘霸王上弓’陷阱。刁蘭花氣急敗壞用筷子對著自己的喉嚨道:“別過來!你倆忘記大先生說的話了嗎?要良善,要良善。”


    好不容易誘騙進來,哪有那麽容易輕意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張通雲嘿嘿笑道:“我們就是在做良善事呀,幫你們脫單,又幫你們止癢。”


    並排堵在門口的李福平陰陽怪氣的嗬嗬:“芍藥妹子,別反抗,反抗就弄疼你了。大先生都為我們作了詩,雲想衣裳花想容,福至心靈藥至竅。這還有什麽假的喔?天注定了我們四個人的姻緣。”


    羅芍藥呱呱叫著你們別過來,邊嚎啕:“大先生救了我倆的命,縱使得不到他一眼正視,我倆都已發誓為大先生操勞一輩子。你們別再過來,也甭想得到我倆的身子。”說話的同時,從刁蘭花手中分了一根筷子指著喉嚨,勺子仍然護住身體。


    “大先生,你怎麽來了?”張通雲突然一嗓子吼叫,同時仰頭望倉庫頂。


    刁蘭花羅芍藥不知是計,加上好奇,真以為大先生在上麵,雙雙抬頭上望。手中的筷子勺子已經給張李兩人奪下,遠遠丟開,把兩人按在地上,撕衣扯褲。


    地上的兩人像待宰的羔羊,踢蹬著雙腿;上麵的兩人如獅似虎,撲倒獵物,張口就向喉嚨噬咬。


    知汝使車行意速,神行電邁躡慌惚。白馬花竿前孑孑,雲暗山橫日欲斜。負爾五載恩愛淚,露華凝後更多香。勝得瑤池水一瓶,言重不能輕薄命。


    虎口堪堪咬到粉頸時,張通雲李福平感覺脖子僵硬,想再往下找自己的口水掉在哪裏,卻沒有機會了。頭在一點點往上抬,頭皮很痛,雙手離開玉質皓腕,粘著溝壑的部位,做了很久動作才發覺,原來還隔著一層叫三角的東西,很不習慣,以前都沒碰到過。


    地上的刁蘭花羅芍藥等了好久不見來:我就說嘛,隻會點頭哈腰。


    睜開閉著的眼睛,看得清楚,大先生一手拎一個,擲到倉庫外麵地上,也不知使用了什麽手法,癱軟在地不會動了。


    “大先生好,曾小妹好。”看清楚是誰,刁蘭花羅芍藥爬起整衣躬身問好,驚惶未消,淚水叭噠叭噠掉。


    “沒事了,別哭。你倆去收拾一下衣物,隨我進恩生崖。”


    腿部肌肉給那兩個‘點頭哈腰’的膝蓋頂得疼痛,估計又淤青了,當著大先生麵不好意思掀起裙子來檢查,一瘸一拐跟在身後。


    恩生崖。


    劉茂中,陳強熱情接待陳秋東曾春娟刁蘭花羅芍藥四人。


    熱茶端上,陳秋東問:“二弟三弟,剛才蘭花芍藥在倉庫裏唿救,你倆沒聽到嗎?”


    陳強哈哈笑了兩聲:“大哥,豈有不聽到之理?興寧城每天都能聽到‘不要,不要’的唿喊,你說我和二哥怎好意思去打擾,是不是大哥?”


    刁蘭花羅芍藥聽了羞得低下頭,剛才自己叫的就是‘不要不要’,可是除了叫不要不要還能用什麽詞替代?自己又沒上過私塾,哪懂得還有其它叫法?莫非要大喊:要!要!要!二先生和三先生才來救?下次有機會要試一試。


    陳秋東喝了口茶說道:“小妹的肚子二弟三弟也看到了,蘭花和芍藥我想帶走。興寧城麻煩兩位弟弟再派人去打理。”


    大家早就恭賀了曾春娟,梅秋,娟媱,羽毛伴在身邊傳授秘訣,聽得曾春娟小雞啄米般點頭。劉茂中道:“大哥如此說,想必張李兩人已經給大哥處理了。好,大哥放心,我和三弟自會辦妥。”


    “對,已給我送去虎堆裏去了。”陳秋東恨恨的說,這兩個家夥,從仙峰山開始就讓他們改惡從善,自己說的話都當了耳旁風。


    恩生崖一如往昔,三套箱裝集房,一個恩生廳。劉茂中陳強兩人沒有建房子的藝術細胞,除自己住的地方不生雜草,其餘地帶卻是‘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住的地方沒有生雜草都應該是梅秋,娟媱,羽毛三女的戰績。


    無疑,陳秋東住的箱裝集裏麵是‘風吹草低見牛羊’,約一年沒迴來,蒿草俊肥,曾春娟挺著大肚子進去想拔掉,陳秋東阻止了她。到恩生廳坐下喝茶,簡單吃了個晚食,升起熱氣球帶上曾春娟刁蘭花羅芍藥三人迴來東春苑。


    後頭跟著兩個熱氣球,一個劉茂中帶著梅秋和她的女兒小笑妹;另一個是陳強帶著娟媱羽毛兩個夫人。


    天黑加上三個熱氣球無法在東春苑降落,選擇在山林停下,再用縱術飛入東春苑。


    東春苑,甫坐下的劉茂中陳強忍不住好奇,繞著裏裏外外看了一迴。


    但見,對南麵的是拱形紅漆正大門,進入大門後,左右兩邊是樓梯,樓分兩層,五米以下全部懸空直到北邊一個正框後門。


    劉茂中從左邊樓梯往上蹬,陳強從右邊樓梯往上爬,五米高度,一個密閉玻璃窗茶室,劉茂中站在西邊招招手,陳強站在東邊來個飛吻。看向北邊盡頭,全是騎樓式房間,一時也不知有多少,北那邊同樣的高度,跟南邊現在所站的客廳一樣的規格和尺寸,不知還是不是茶室?


    爬到七米二高度時,東西兩邊又是一排溜的房子向北延伸,劉茂中在西搖搖頭,陳強在東邊抬腳底向劉茂中做個拍照動作。空中傳言:這個大哥建那麽多房子幹啥子?皇後娘娘和公主們要來這裏住嗎?


    爬到九米高度,是柱子涼亭,人字瓦簷,視野開闊,茫茫夜色撩人心弦。剛才一迴來落足的地方就是這裏,所以劉陳兩人才急著去參觀。


    劉茂中上來後,梅秋嗔怪道:“你猴急什麽?明天帶我慢慢觀賞大哥的傑作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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