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食,是一場哭泣交響樂,揪得曾春娟的心在考慮要不要再借些日子給她們。


    陳秋東去每個人的房間放下成百上千套花花綠綠的衣服褲子,鞋襪瀆衣,孕裙孕褲,頭飾發夾,浴巾浴帽…能想到的都購買得一應俱全。以前就已經很多衣服了,但陳秋東覺得女人都喜歡漂亮的衣服,所以希望能把她們的心思轉移。


    也想留下些看家護院的犬神,考慮對孕期之人會不會造成什麽病菌感染,隻給每人一把太陽能棍擊電,這個東西比繡花拳、繡花腿、繡花腰厲害。


    從陳秋東所居住地,一個縱飛就可到達高麗區域,再來一次三分之一縱飛,就可出現在五年前買人參的劉文裕村;但他不知道遠近距離,又想著帶曾春娟體驗一下空中之樂,且能讓曾春娟熟練熱氣球的操作,以後有需要幫手的地方多了個人才。


    天朦朦朧朧,洗漱完畢,穿暖衣裳,眾女未醒,躡手躡腳;抱起曾春娟飛到一千裏外無人煙山崗,太陽在另一麵山背露出晨曦。


    “小妹,辛苦你了,麻煩你煲粥,我要吃你親過的粥。”陳秋東掏出一個鋁包,米,桶裝水,青菜放在裸石上。


    “哥,青菜撈粥嗎?”


    “對,吃清淡一點,濁氣少一點。”


    “哈…哥,下次蘿卜煲粥好嗎?”


    “好,小妹說怎樣就怎樣,你也要排氣嗎?”


    “哈哈哈…我給哥聞。”


    “可以,聞就聞。我倆來個排氣大戰。”


    曾春娟大笑,“哥,我肯定戰不過你。可是,喝粥老是要排水,等會在空中怎麽解決?”


    “我們就在空中比誰的遠。”


    曾春娟哈哈大笑,“哥你還是別說話了,笑的我岔氣了。”


    吃完早食,升起熱氣球,飛了一個時辰多,在一處荒山河澗降落,太陽已經正空。


    “小妹,今中午吃臘肉燜飯。辛苦你了。”


    “哥,我想遊水。”曾春娟望著河流說。


    “現在天氣還涼,再過兩個月吧!到時我教你。”


    “好,哥,到時候你可別又閉上眼睛打坐。”


    “有泳衣,不用閉。”


    “我不要泳衣。”


    “好,我負責在周圍巡邏。”


    “哥,飯好了,這碗給你吃。”曾春娟在那碗飯裏聞了幾下。


    飯後,升起熱氣球,飛了兩個時辰多,在一處人跡罕至的草坪降落,太陽已經慢慢西沉。


    陳秋東擺好箱裝集,放好浴桶,出來草地幫曾春娟煮飯烤雞。


    “哥,為何不用玻璃的?”


    “待會吃完夜食,我倆躺在上麵看星星,這個箱裝集牢固些。”


    “嗯,哥,你給我講故事。”


    “可以,《嫦娥奔月》,《牛郎織女》,《女媧補天》,《後羿射日》……,這些你都聽過了,好像沒什麽講給你聽了。”


    “哥,你以前喜歡過誰嗎?就是沒認識我之前的那個喜歡;就講這個給我聽。”


    “以前有過一個,但我幾乎沒跟她說過幾句話,隻是在心裏暗暗的喜歡。”陳秋東一下子明了,原來喜歡小妹,是把曾經的那個她揉合在小妹身上。


    “可以講給我聽嗎?讓我吃一下醋。”


    “哈哈…酸死你,一會你又要流淚。小妹,不要說了罷?”


    “不說也可以。哥,你摘一顆星星給我,好不好?”


    “好,不過我要踩在你肩膀上才夠高。”


    “哥,飯熟了,烤雞也熟了,我剝給你吃。”


    “嗯,你喂我。”


    “你也喂我…”


    飯後,躺在箱裝集上麵。


    “小妹,你趴在我身上幹什麽?這樣你不是看不到星星了?”


    “我聽哥的心跳聲,這個有趣。”


    “小妹!”


    “嗯…”


    “這荒山野嶺的,你害不害怕?”


    “……”


    “哥,我跳舞給你看,好不好?”


    “不看,你老是把裙子旋得太高。”


    ……


    第二天晚上,箱裝集上麵。一條大河邊,篝火燃燒,映亮水波紋。


    “哥,去高麗迴來後,就到這裏遊水。”


    這條河,碧波蕩漾,寬闊連綿。四野無人煙,鳥雀啁啾嗚。


    “可以,到時我泛一小舟,在旁邊守著你。”


    “哥,再來一壺酒,彈琴小妹聽;妹做美人魚,給哥下酒食。哥,好不好?”


    “嗯,這倒是美味佳肴,秀色可餐。現在就饞死了我。”


    “哥,我困了,迴箱裝集歇息吧!”曾春娟知道,哥就隻會說,不行動。什麽秀色可餐,哄人的。


    ……


    第三天上午,約莫離劉文裕村還有六、七百裏,陳秋東曾春娟在熱氣球裏,看到下邊遼闊原野有兩陣人馬正在撕殺,十幾萬的兵馬,正在打的熱火朝天,人仰馬翻,血肉橫飛,鬼哭狼嚎。


    在天空中,陳秋東問曾春娟:“小妹,如果我在下麵當將軍,正在那裏跟敵人拚殺,你在家裏會怎麽樣?”


    “我在家裏煮蘿卜,讓哥多吃一點,不用打,都可凱旋而歸。”


    “哈哈哈…”陳秋東大笑。


    “哥,你坐穩一點,待會摔下去,我就真的要煮蘿卜湯給你打仗了。”


    “小妹,你也喝,我們並肩作戰。”


    “我不跟你並肩,我要你抱著我。”


    “嗯,也可以,這樣打起仗來,你負責熏前邊,我負責熏後邊。這叫兄妹同心,其利斷金。”


    “哥,用詞用錯了,叫夫妻同心。”


    “小妹,要不要下去幫幫他們?這下又該有多少親人傷心了。”


    “哥,第一我們不知道誰是壞人;第二不用這麽麻煩,我有辦法讓他們停戰。”


    “哦?什麽好方法可以挽救他們的妻子失了丈夫,兒女失了爹?”


    “哥,你不是有許多銀子嗎?撒下去。”曾春娟說著去掏陳秋東的腋窩。


    “哈哈哈…小妹,你別癢我。”


    陳秋東向下拋灑幾十萬兩銀子,砸得下邊正在鏖戰兩軍頭痛腦糊:下雨了 ?不,是下銀子了?


    兩軍停止對峙,紛紛抬頭仰望;見天空一碩大怪物,物中有一男一女,驚為仙人。


    莫非白頭山傳迴來仙人賜金贈衣的故事是真的?


    陳秋東繞著兩軍後翼往後延伸拋灑銀錠,也不知道有幾百萬兩。


    兩隊人馬仗也不打了,分向自己隊形後方撿拾銀子。


    見雙方戰陣正在逐漸分離走向,不再絞殺。遂撥高熱氣球向劉文裕村飄去。


    在土匪窩山林降落,找到以前呆過的風水吉地,埋鍋造飯。


    “小妹,這裏是五年前我煮食的地方,在這裏住了三天。”陳秋東指著一個地方說,舊痕已經不見。


    曾春娟望望周圍山高林密,崖壁峭立。說道:“哥,你跟哪個妹妹在這裏浪漫?眉目傳情?”


    “我跟我自己。小妹,你先煮水,我去抓幾隻野雞迴來。”


    “不,我要跟你一起。”


    “好。”陳秋東抱起她,運起身形,轉了半圈,抄迴兩隻山雞,夠吃了。一隻烤,一隻煮湯,喝湯舒服。


    “小妹,先將就一下,吃飽了下去收購人參,晚上就有美味鮮湯了。”陳秋東幫曾春娟拔山雞毛。


    “哥,你不要吃太補,我幫不了你。”曾春娟已經串上了一隻雞在翻烤。


    “小妹,等會兒記得戴上蒙巾,我容易忘。”陳秋東把剝洗幹淨的整雞放入湯鍋裏滾煮。


    “嗯!哥,我有那麽嚇人嗎?”曾春娟繼續翻滾烤雞,並勻上辣椒粉。


    “你美的我都想一口吞下,你說要不要蒙上臉?”陳秋東往湯裏放鹽。


    “哥,你太暴殄天物了。”曾春娟拿起烤雞聞聞,試試熟不熟。


    “為何?”陳秋東用勺子勺了點到湯到碗裏嚐嚐味道。


    “這麽美的人兒在你麵前,為什麽你有這麽大的克製力?”曾春娟用刀剖碎雞肉放到盤子裏。


    “因為…因為…小妹,湯好了,我們喝湯吧!”陳秋東盛了兩碗,吹了吹遞給曾春娟。


    “因為我還沒有熟透是不是?哥。”曾春娟接過碗。


    “啊小妹,這山林裏的山風就是涼爽。”陳秋東邊喝湯邊夾起剖碎的烤雞。


    “哥,就按大明朝的律法,十五,不能再遲了。不然…不然…”曾春娟也邊喝湯邊夾烤雞肉。沒煮米飯,兩隻雞已經有多了。


    “不然下次帶你去草原,在草原上騎老虎獅子,可有趣了。”陳秋東喝完了湯,又起身去盛。


    “哥,我吃飽了。”曾春娟氣鼓鼓放下碗。


    “哈哈…小妹,哥逗你玩的。再吃一點,等會兒小肚子咕咕咕…”陳秋東幫曾春娟盛湯把雞腿放在碗裏。


    “哥,湯我不喝了,老是找地方麻煩,把雞腿給我吧!”曾春娟用筷子叉起雞腿。


    “小妹,我們多談談詩詞歌曲,怎麽樣?”陳秋東也吃飽了,準備把鍋碗廢掉。


    “談來談去還不是你教的哆啦咪發唆啦西?哥,先睡個午覺吧,有點困。”曾春娟躺在陳秋東攤好的棕櫚墊上。


    春日遲遲,卉木萋萋。倉庚喈喈,采蘩祁祁。萬物複蘇,人易犯困。


    申時初醒來,陳秋東抱起曾春娟身影一閃,站在劉文裕家門口,但見屋塌牆倒,不見人蹤。


    到廖叔家看看,有一五、六歲小孩,在房門口愣怔怔望著陳秋東和蒙著臉的曾春娟,裏麵出來一婦女,認出是在自己家裏吃過飯的“富乞丐”。


    陳秋東拿出係統裏購買的人參,在婦女麵前晃晃。婦女明白,指指稻田方向。


    陳秋東也明白她的意思,人都去田裏耕作了。於是點點頭向稻田走去,從散落在田地裏的人群中找到了滿腿泥的廖叔。又拿出人參在他麵前晃晃,廖叔半天後從渾濁的眼光中認出了“收參人”。點點頭向播秧忙碌的村民喲喲喲一聲,人人扭頭望向廖叔這裏。


    陳秋東背著曾春娟迴到村口等,田埂上太多泥巴,曾春娟要自己走,陳秋東不讓,怕她滑跤。


    很快,田裏的人都迴家去了,田也不耕了,耕田是明天的事,賣參要緊。迴家拿出五年來珍藏的人參,趕到村口陳秋東站的地方。


    賣參值錢,耕十年的田也不如賣一枝參,何況這買主出幾倍銀子購買。後悔了中間賣過人參的人,那個“低價”的收參人來過,說哄抬物價的那個神經病不會再來了,於是騙了幾戶戶主把參賣了。


    現在看到這個有錢的“神經病”又來了,在家裏兩夫妻吵了幾句後急急拿著十年人參跑來。


    人群中陳秋東看到那個村長模式的人也在,由於無法交流,陳秋東向他點了點頭。


    這個村長可不得了,拿出五支千年人參,十幾支百年人參,洋洋得意,他家現在住的不再是茅頂泥坯,換上了泥磚石瓦了。


    陳秋東也記不清當時給的是什麽價,當時都是高低不齊亂花銀子,現在翻譯劉文裕又不在村裏。沒辦法,結果想了個辦法:在地上從一兩到一百兩,把銀子排好;示意他們自己估價,把參放在相應的價位上給錢。


    忙到日落西山,收了兩麻袋人參。還有人打著手勢叫陳秋東不要走,他們要去通知鄰村的人。陳秋東點點頭,也不知道他們表達的是不是這個意思。反正自己在這裏準備呆兩三天,心裏想的是:換個地方與小妹“眉目傳情”,愜意生活。


    廖叔拉著陳秋東去他家裏吃飯,要感謝陳秋東上次送了那麽多新碗新碟新被子給他。


    陳秋東萬般不願曾春娟在這種地方吃飯,雖然小妹也是一年才“洗一次澡”出身的人,但不知道為什麽,陳秋東就是覺得她碧玉無瑕,不虞纖塵沾染。


    陳秋東曾春娟坐在廖叔低短的凳子上等晚食,廖叔一家人在廚房忙碌。


    坐了一會,陳秋東起身從外邊“搬”來了一張大圓桌,二十幾張塑料凳子;筷子碗子,鍋鏟瓢盆,潔精香皂等等,雖然許多東西上次已經給過,但畢竟已過了五年。陳秋東又給曾春娟的位子墊上軟包。忙完一切,迴頭看到廖叔一家又激動又驚愕的表情。


    陳秋東哈哈大笑,擺手示意廖叔他們繼續去炒菜。


    吃飯時,廖叔左看右看,那兩袋人參咋就不見了呢?苦於無法交流,隻能頻頻讓陳秋東曾春娟吃他家裏養的雞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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