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百一十人到達。陳秋東讓他們繼續往山間走,離東春苑約十裏。那裏已經分開男女之區,各距五百米;茅廁,米糧,碗盆一應俱全,所需用度至年尾估摸足夠。


    並分給他們每人十兩銀子和每人各一小袋各式菜籽,讓他們在蔬菜成熟前先跟村民購買。


    忙至晚間,迴來晚食,食完掏出對講機。


    “二弟三弟呀,大哥想你們了,你們明天或後天過來,咱們三哥兒敘敘。順便把蘭花,芍藥用熱氣球把她們帶過來,這邊有事情給她們做。”


    “哈哈…大哥呀,你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哪。好,明天問問蘭花,芍藥她倆,如果她們願意,後天給你送過去。”機裏傳來陳強哈哈之聲。


    “二弟三弟,往東直行,二千有餘,三千不足的地方就能找到我,我會在附近最高山峰之巔插上紅旗做坐標。”


    “大哥呀,我跟你說哪,有個叫婷婷的女孩子又迴來興寧城找你了,都來了四、五個月了,天天帶著四個女孩子在興寧城牌樓下等你,這是怎麽迴事哦?”劉茂中聲傳來。


    “這是咋迴事我也不知道呀,二弟三弟怎麽現在才告訴我啊?”


    “大哥,你的對講機都沒接通過,是不是太忘了在那邊?這五個女孩進進出出去外邊找你都三四迴了,一迴來就坐在牌門下,好像望夫石一樣。勸她們也不聽,牛脾氣強強的,死活都要找你。”劉茂中傳聲過來。


    “二弟三弟哪,一時半會也說不清,那就把她們一並帶過來吧,見麵再詳談。”


    “好吧,大哥,見麵詳談。”陳強劉茂中說完關了機。


    這邊七女圍在飯廳旁,聽陳秋東聊天。各個千姿百態,麵疑媚生。


    蘭秀,燕柳,小莉心知肚明,無所謂的態度。


    曾春娟長長一聲心底歎息,想起了恩生廳,秀,柳,莉三姐姐的跪求,自己還傻傻的“出謀獻策”。唉…


    娟兒,春兒,芬兒三姐妹就精彩了。


    “哥,又有五個姐姐來?”


    “哥,認識我們在前?還是認識她們在後?該叫妹?還是姐?”


    “哥,看你清湯寡水的,東春苑也沒見你逐浪追花,怎就認識了普天姐姐?遍地妹子?哈哈…哥,快,老老實實交代。”


    曾春娟已經沁出了淚水,也不知道此時此刻心有多痛。忙低頭拭去漣漣淚水,不想給哥看到。


    這又怎麽不給哥看到呢?兩人挨著身坐在一起,你身軀的悸動,像電流傳遍他的全身。


    自古多情空餘恨。陳秋東想:自己並不多情呀?隻是希望以自己的能力,盡量去幫助苦難之人,難道這也有錯?難道錯在當時在無名山下迴頭一問:你們可有無家可歸之人?


    可當時想的是,一為救下她們,送佛送到西;二為帶迴興寧城去給原仙峰山未配偶之人相處。真沒想那麽多,就想了這麽小小兩點。


    不對,後來讓她們迴家探親和帶家屬到興寧城定居,她們表現出來的可是:全還有家呀?哎呀媽呀,難道她們在臨時“中心點”的八天,她們商議了驚天“陰謀”?


    難怪冥冥之中,對“摟榮福”和“毛公寨”釋放出來的人,沒有迴頭再問:你們可有無家可歸之人?


    哎,多想了,多想了。也許她們迴來找我是為了還五百兩銀子給我,就是這麽簡單!


    陳秋東抱起曾春娟速速迴房,要趕快用自己的溫情孵化她心裏凝固的血液。


    六女在飯廳僵住了笑臉,木然地撿拾著桌台。


    迴到房裏,一起橫臥在床榻,他抱著她,她輕輕的掙紮了一下,他緊緊的抱住她,她往前懷裏貼了貼。


    沒有說話,就這樣靜靜的抱著。


    這就是孵化?對,這就是孵化!


    一唿吸,二唿吸,十唿吸,二十唿吸,直到五十唿吸,她挽迴了手也抱住了他。


    至此,孵化完畢。


    “哥,小妹很好,你別擔心;小妹愛哭,以後不哭了。”


    “小妹,哥帶你離開這裏,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去。以前,你隻在爺爺奶奶麵前哭過,那是親情;現在你的淚,每一次都是哥帶給你的傷心淚。哥對不住你,越想讓你開心幸福越背道而馳。”


    “哥,別這樣,小妹開心幸福著呢!那麽多姐姐喜歡哥,我很榮幸,說明哥真的是寶貝,我流的是幸福淚。”


    “我先認識娟兒三姐妹,她們誤會我是采花賊,然後真的給我遇上采花賊,救了二十七位姐姐,並從采花賊嘴裏知道他還有師父和一個師兄,我在去追殺他們的路上,遇到了你。


    從此,你我像兩張“彈膜””一樣無法分開。小妹,如果用藥水把它分離,兩張彈膜就都壞掉了,再也無用了;所以,我和你,隻能永遠永遠粘在一起,誰想撕裂,就是你我生死之時;小妹,答應我,任何時候都做我的貼身寶貝。好嗎?”


    “嗯!哥,我都說過了,就算我枯萎,我也會在你麵前瞬間枯萎;我要讓你的眼睛永遠記住我枯謝的那一刻。哥,你現在知道我愛你愛的如此之深麽?”


    “小妹,別說了,我不希望有那一刻。如果有那一刻,我也在你麵前瞬間枯死,在你的最後時刻,永遠永遠互相映射。”


    “哥,別說了,不吉利。”曾春娟轉了個身,趴在上麵。“哥,我告訴你一個心願。”


    “嗯,你說。”


    “哥,等我十八歲的時候,你我在深山裏搭個草寮,我穿上娘子紅裙,你穿上郎君新服,抱我進洞房,好不好哥 ?”


    “好,我都答應你。可是為什麽選擇在深山裏?而不是恩生崖或東春苑這裏?”


    “因為我要叫很大很大聲,比六位姐姐還要大聲。”


    “哦?你就不怕草寮倒塌了?”


    “嘻嘻…不怕,哥,好不好?”


    “好,隻要小妹開心,我心裏就無憾了。小妹,那你要好好鍛煉身體,從明天早上開始鍛煉,怎麽樣?”


    “哥,你教我跳舞的時候,劈一字,拱橋彎腰,什麽我都學會了,怎麽還要鍛煉?”


    “此鍛煉非彼鍛煉,現在鍛煉練的是耐擊打能力。明白嗎?小妹。”


    “哦,哥說什麽我都聽。就是你要讓我時時刻刻黏在你身上,不然我心裏慌慌的。”


    “好,就像飯粒粘在我鼻子上。”


    “哈哈哈…哥!”曾春娟緊緊把頭偎在哥的脖頸裏,雙手緊緊摟著不放。


    ……


    第二天早上,陳秋東帶曾春娟在內河旁邊空地鍛煉身體,穿上緊身衣,紮起馬尾辮;教她幾個動作讓她自行練習後,轉身去把三米高的圍牆,到一排排房子的麵積,全鋪上彈膜。


    算了算了從外邊躍進來的落足點,就是這個範圍,隻要不知內情,落下時就會像蒼蠅飛入沾蠅膠,任你扯斷雙足也難再飛出。


    牆外邊的十米高核膜隻能等晚上了;原計劃是要昨晚上布置,結果與小妹說悄悄話錯過了。當然,說悄悄話重要。


    中午吃晝時,陳秋東把十幾袋酸甜水果放在飯桌旁邊的茶幾上。有檸檬,青梅,山楂,橘子,酸棗,楊梅,李子,葡萄,石榴,彌猴桃,當然,還有鮮豔欲滴的櫻桃……


    吃飯間,陳秋東說:


    “各位妹子,酸甜水果已經有了,你們挑自己喜歡吃的,我們就多種這樣的果樹,為以後你們的女兒做準備。”


    “哈哈哈…哥想的還挺長遠,謝謝哥了。”


    “哈哈哈…笑死我了,哥,你為什麽不說為以後的小妹做準備?哈哈,笑得我肚子疼。小妹,你看,哥多寵你。”


    “就是,小妹,哥這是借花獻佛,投桃報李,在在為的是小妹。”


    “哎呦哎呦,笑的肚子不成了,春姐,這是哥竊取經驗,以後就得心應手了。”


    “小妹,你真幸福。”


    “小妹,你也要對哥好一點,多為他種些甜水果。”


    曾春娟扒拉了幾口飯。“謝謝姐姐們,我已把哥一身塗滿了蜜,都已經甜死了他。”


    陳秋東放下筷子說:


    “六位妹子,你們看到這牆壁上的鈴鐺沒有?這個鈴鐺響起,說明大門外邊有人找,你們盡管放心開門,因為外邊還有一層核膜;


    預留有一個卷門出入,還有兩個一捺寬的窗口傳遞小物件,這些開啟方法隻有我們八個人知道,所以現在還算是秘密。


    如果裏正過來要銀子,倉庫裏有,可以適當的給他,因為我已經留了足夠多的銀子給他了。


    還有,如果有人來鬧事,不管他是皇帝還是魔鬼,你們甭理它,敢惹六位妹子生氣,我迴來斃了他。


    十二個使喚的幫手,我們莫要欺負她們,大家都是人,要將心比心;富貴生活,誰都渴望;她們淪落漂泊,也是無奈。


    十五、六歲以上的,要是找到有夫家,就給她們一份嫁銀,算我們半個家人吧。當然,必須是老實乖巧良善的才有。好了,各位又可以各抒己見了。”


    這時候曾春娟先說話了,怒氣衝衝一拍哥的大腿,“惡狠狠”地吼:


    “哥,為什麽別人家就可以十五、六歲?我就要十八歲?你是不是飽漢不知餓漢饑?”


    陳秋東尷尬一笑:


    “小妹,冷靜冷靜,哥教的詞不能亂用的,這叫做各家有各規,我家的規矩略有些不同罷了。”


    “不成,哥,我家的家規也要改,改到十三歲,這叫遙遙領先,贏在前頭;不然我不叫你哥!”曾春娟銀牙切齒。


    “不叫我哥,難道你還叫我弟?”


    “叫你郎君,叫你夫君,叫你老爺!”


    六女瞬間眸子發亮,對呀,為什麽我就沒想到改叫哥為夫君,郎君?還是小妹聰明,以後要跟她多多學習。


    “小妹,打個比方:一棵小樹苗,哥去攀的話,容易彎駝折斷;當樹苗長大的時候就可以承受我的重量了,你明白嗎?”


    “不明白,為什麽人家就不怕彎駝折斷?到了我這裏就彎駝折斷?我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曾春娟歇斯底裏吼道。


    陳秋東不知道如何迴答了,怎麽每次說話都有漏洞?這次又給小妹把住了,每次都是她靜悄悄的在旁聽,六女喋喋不休,今次轉到她做主角。真是頭痛,於是說道:


    “小妹,這個問題容哥再想想,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別急別急哈!”


    “麻煩夫君快點想辦法。不然明天我就出去置買嫁妝。”


    六女激動的站起來。“妹子,姐姐們陪你一起去,把姐姐的也買迴來。”


    陳秋東隻能打個假哈哈:


    “明天我把庫銀加三把鎖,半夜把你們的衣服藏起來,看你們怎麽出門?”


    曾春娟反應快捷:


    “明天我把夫君的衣服剝下來,我穿夫君的衣服出去,這有何難?哼!”


    陳秋東道:


    “小妹,別夫呀夫的,聽得我雞皮疙瘩掉一地,還是叫哥吧,這樣有糖分。”


    “你想的美?還想有糖分?就叫你夫君,夫君…夫君…夫君…夫君…”曾春娟得勢不饒人。


    “哎,輪到我哭了,我也去房間裏哭一下,晚飯你們就別叫我了。”陳秋東假裝往房間走。


    “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七女笑得眼淚直流,彎腰捶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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